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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20:34:07 作者: 芙三九
蘇香玉眼淚唰唰地往下流。
安信站在那裡,手足無措。
蘇香玉急急忙忙穿了衣服,低著頭,匆匆忙忙地走了。
安信沮喪地坐在那裡。
回到喬青蓮家裡,喬青蓮一眼看出來蘇香玉哭過。
喬青蓮問:「香玉,你怎麼啦?」
蘇香玉緊緊抱著喬青蓮,哭道:「蓮蓮,我不想和安信在一起。我們做不了。我渾身抽搐,我耳朵像要炸裂,我嘔吐不止。我們,我們再也回不去了。」
喬青蓮一下子明白了:蘇香玉從身體上抗拒安信。
這是一種病,神經性地反應,這是心病,無藥可醫,恐怕很難治好。
有些事情,經歷了終究不一樣了,你不能當它沒有發生過,就比如,嚴白和蘇香玉的這段感情。
喬青蓮問:「安信呢?」
蘇香玉說:「他說對不起。說,是他打我,讓我產生心裡陰影了。其實,不止這些。」
喬青蓮說:「你打算怎麼辦?如果,你想和嚴白在一起,你就和安信明說。」
蘇香玉說:「我沒有辦法。為了孩子,就這樣過一輩子吧。」
喬青蓮無奈地搖搖頭。
這件事情,外人沒辦法插手,讓他們自己解決。
蘇香玉一天天憔悴下去。
原來圓潤的臉現在變得枯黃。
她每天還是像以前一樣忙碌著,然而,記性卻沒有以前好了。
喬青蓮看著,也無可奈何。
路是她自己選的,她必須硬著頭皮走下去。
嚴白這幾天老是收到莫名其妙的呼叫,可是,等他打過去,那邊卻沒有人接。
他想,可能是呼叫錯了。
等到他收到第五個呼叫,打過去時,電話倒是接通了,可是,卻沒有人聲。
憑直覺,嚴白認為對面一定是蘇香玉。
嚴白問:「香玉,是你嗎?」
那邊沒有回應。
嚴白又說:「香玉,我知道是你,你為什麼不說話?」
那邊忽地掛了電話。
蘇香玉淚流滿面:說什麼?又能怎麼樣?
嚴白嘆口氣。
安信的建築公司離滬海大學還有一個小時的路程。
本來,安信是可以在那裡住下的,工人們住的地方很簡陋,一個大寢室,但是好在,不用跑路。
安信卻堅持每天回滬海大學去住。
哪怕每天多坐一個小時的公交,他還是想回到家裡來。
每天看到孩子,看到蘇香玉,他就覺得滿足。
然而,蘇香玉仍舊是那樣,每當他一摸上她的敏感就渾身發抖,耳朵炸裂似地痛,還不斷的嘔吐。
安信非常沮喪。
幾次過後,他都要被驚嚇得不舉了。
看見蘇香玉,他就生怕她渾身顫抖起來,幾乎形成條件反射了。
這樣一來,他也沒有什麼興趣了。
蘇香玉見他不再纏自己,心裡像卸下一塊石頭。
那天上午,蘇香玉去菜市場買菜。
剛走出菜市場,迎面看到嚴白走了回來。
蘇香玉本能的想躲開。
可是,她的腿就像是灌了鉛一樣,根本邁不動腳。
她就那樣看著嚴白走了過來。
嚴白看看人來人往,將她拉到一個僻靜的角落。
他們面對面站著。
嚴白緊緊盯著蘇香玉,伸手撫摸著她憔悴的臉龐,問道:「香玉,你怎麼成這樣了啊?」
蘇香玉看著嚴白,說:「你呢?不是也這樣嗎?你看起來好瘦了。」
嚴白說:「香玉,你還愛著我,是嗎?」
蘇香玉:「、、、」
愛又怎麼樣?不愛又怎麼樣?
我已經決定和安信過下去了。
嚴白說:「你只要確定你是愛我的,餘下的事,我來處理。」
蘇香玉說:「怎麼處理?安信他很橫啊!」
嚴白說:「這裡是上海,由不得他橫。你只要告訴我,你真正愛的人是我。」
蘇香玉眼淚一下子盈滿眼眶:「為了孩子,為了哥哥,我是想和他過下去,可是,我發現,我們根本就沒有辦法過下去。我的身體拒絕,他一接近我,我就渾身不由自主的顫抖,我的耳朵就炸裂般的疼痛。我沒有辦法控制我自己。嚴白,我,我,我沒有辦法忘記你。」
嚴白欣喜若狂,一下子緊緊抱住蘇香玉,說:「謝謝你告訴我你的真心實意。我去找他談判。」
蘇香玉驚慌的說:「你不要去找他,他會打你的。」
嚴白問:「你們還沒有拿復婚證嗎?」
蘇香玉說:「沒有。」
嚴白說:「好!我去找他。走,我們回去。我給你提著菜籃。」
蘇香玉麻木地跟著嚴白走。
嚴白邊走邊問:「你怎麼這麼瘦啊?」
蘇香玉說:「我,我根本吃不下飯,我沒有辦法。每天都想你。」
嚴白深情地看著蘇香玉說:「我也是。我知道,那幾次呼叫都是你。我查了電話號碼,都是滬海大學附近的公用電話亭,或者私人電話攤。我也說服自己不來找你,可是,我實在忍受不了。我打電話到喬教授家裡,小娟說你在菜市場買菜,我就趕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