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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20:34:07 作者: 芙三九
蘇香玉一下子急得眼淚唰唰地流下來,說:「我兩個哥哥把安信打了。安信被送進醫院了。」
嚴白說:「那趕緊上車啊!哪個醫院,我送你過去。」
蘇香玉猶豫:「可是,我是去看安信啊!」
意思很明白:我是去看你的情敵,你還要送我過去嗎?
嚴白說:「人命關天,管他是哪個人。走,趕快去看。」
蘇香玉頓時感激得一塌糊塗:「嚴白,你真是個好人。」
嚴白說:「快別說了,上車吧。」
蘇香玉趕緊上車,一上車就說:「虹橋醫院。」
嚴白趕緊將車轉向虹橋醫院。
「你,」二人同時問對方。
嚴白說:「你先說吧。」
蘇香玉感慨地說:「你瘦了!」
嚴白看了蘇香玉一眼,說:「你也瘦了!憔悴了!」
蘇香玉低下頭,問:「你怎麼過來了?」
嚴白說:「我昨晚一夜未眠,今天,開著車子,不知不覺就過來了。待到意識到了這個問題,已經進了學校。
我就沿著林蔭道走,本來準備找你,一想到,我說了給你時間,不能打擾你,就準備回去了。沒有想到,卻看見你匆匆忙忙往外走,想到你可能遇到了急事。這才叫住你。你呢?」
蘇香玉說:「我心亂如麻。昨晚也基本一夜沒睡。」
嚴白說:「我不逼你。你好好想清楚。」
蘇香玉登時崩潰了,說:「他們打安信幹什麼啊?我這裡已經夠亂了,他們還想添亂。」
嚴白說:「他們大概就是想為你出氣吧!」
蘇香玉捂著臉:「出什麼氣啊?他們以為這是鄉下嗎?打一架就打一架,反正,鄉下打架罵人天天有,見怪不怪,只要沒人告,派出所都懶得管。這是大上海啊!哪裡由得他們胡來?」
嚴白說:「不要著急。先看看安信的傷勢如何。」
車子開到了虹橋醫院。
侉子等在外面,看見蘇香玉,說:「你可來了。」又對嚴白點點頭。
嚴白問:「怎麼樣?有沒有生命危險?」
蘇香玉說:「安信怎麼樣啊?」
侉子說:「還在搶救。流血了。」
蘇香玉頭一暈,差點沒站住。
嚴白問:「哪裡出血?」
侉子說:「腰,腿。」
嚴白說:「還好,只要不是要害部位,應該沒有生命危險。血止住就好了。有沒有骨折?」
侉子說:「好像沒有骨折。就是用砌牆的砍刀砍的。」
嚴白問:「怎麼會打起來啊?」
侉子看了蘇香玉一眼:「香玉的哥哥聽說安信過來想跟香玉復婚,就罵他不要臉,說開始他們全家都嫌棄他妹妹,全家人欺負她妹妹一個。把人的耳朵都打聾了。
現在,看妹妹成了上海人,又有了工作,就不要臉的尋來了,還說,堅決不讓妹妹跟他復婚。
後來,罵著罵著就打起來了。有人看見都流血了,就報了警,又打了120,等我趕到時,警察已經將你兩個哥哥帶走了。救護車也過來了。我只好給嬸子打了電話,讓她通知你,我就跟著救護車過來了。」
蘇香玉說:「我兩個哥哥呢,受傷了沒有?」
侉子說:「那肯定沒有啊!要不然,就是在醫院裡,而不是在派出所啊!」
蘇香玉說:「我們能進去看看嗎?」
侉子說:「你去問問。」
蘇香玉走到急診室,急診室門關著。
三個人焦急地站在門外。
過了一會兒,有醫生走出來。
蘇香玉說:「醫生,剛才進去的那個被打傷的尚安信怎麼樣了?」
醫生說:「血止住了。縫了十幾針。暫時沒有生命危險。只是,還要拍片,看看有沒有骨折。你們是他的家人嗎?」
蘇香玉習慣的點點頭。
嚴白心裡一沉。
醫生說:「那就進去看吧。」
蘇香玉趕緊進去了。
嚴白想了想,也跟了進去。
侉子本來想阻止嚴白進去,怕會對安信起火上澆油的作用。
可是,他不知道蘇香玉是怎麼想的,再說,蘇香玉都沒有阻止,他又有什麼立場來阻止呢?
三人一起進了急診室。
安信閉著眼躺在病床上,腰上、腿上都纏滿繃帶,掛著點滴。
蘇香玉走到床邊,焦急地喚道:「安信,安信。」
安信聽到熟悉的聲音,驚喜地睜開眼睛。待看到後面跟著的嚴白,臉刷地變了:「他怎麼來了?」
蘇香玉連忙說:「我在學校門口碰到嚴白,他聽說你病了,說人命關天,趕緊將我送過來了。」
安信陰陽怪氣地說:「他只怕是巴不得我被打死吧!讓他失望了,我就只是受了點傷,流了點血,死不了。」
嚴白雙手舉起,擺擺手,說:「對不起,我也是看香玉跑得著急,就想將她送過來,我沒有別的意思。你想多了。好吧,你好好休息。我走了。」
說著,就走了出去。
蘇香玉難過地看著嚴白走了出去。
安信對蘇香玉說:「我沒有對你兩個哥哥動手。工人們都可以作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