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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香玉用胳膊護著自己的頭和臉，一邊辯解說「芸芸要喝水，我去廚房倒水。我交代芸芸了，讓她看好弟弟的。」

    婆婆仍舊追著蘇香玉打「你倒水，你倒的水在哪裡?你倒水你怎麼不進廚房拿水瓶?你在外面幹什麼?聽我們母子的牆角根啊?你想幹什麼?啊，你個賤貨想幹什麼?」

    一邊罵，一邊用鍋刷狠狠打蘇香玉，蘇香玉無處可躲，用胳膊擋著，婆婆就用鍋刷打在她的厚厚的棉服上。

    打在厚厚的棉襖上，沒有打出疼的效果來，婆婆當然不滿意。

    看見芸芸還愣愣地站在床上，於是用鍋刷指著芸芸咒罵道「你個小死丫頭，你是故意的吧?你推你弟弟下床的吧?」

    婆婆調轉方向，向芸芸打去。

    芸芸腦袋挨了一鍋刷，哇地一聲，哭了起來。

    蘇香玉猛撲上去，護住芸芸。

    「你要打就打我。芸芸這么小。」

    婆婆就打在蘇香玉身上「這么小，這么小就跟她媽一樣，心眼壞。她不推弟弟，弟弟怎麼會栽下床?打你?我打你你別躲啊!」

    蘇香玉一邊閃著，一邊辯解說「她怎麼會推弟弟呢?她只是護不住他。熊熊在床上蹦，芸芸她那么小，怎麼拉得住?」

    安信說「媽，你別怪芸芸。她怎麼會推熊熊呢?」

    婆婆吼道「這也不怪，那也不怪，那怪誰?怪他自己要翻跟頭?怪你不該去廚房燒火，還是怪我不該大年三十隻曉得做飯，不曉得帶孫子?」

    安信憤憤地看著蘇香玉，蘇香玉趴在芸芸的身上，背對著安信。

    芸芸嚇得哭起來，小熊熊也跟著哭起來。

    安信連忙哄著小熊熊。

    安信媽挑撥說「這樣的一個賤貨，你說你要她有什麼用?肩不能扛，手不能提，連帶孩子都帶不好，你說，你要她這個窩囊廢幹什麼?你今天要是個男人，你就給我將她往死里打。」

    安信猶豫不決地看著蘇香玉的背影。

    安信媽又說「一天到晚，正事不干，竟然到門後邊聽牆角根，在哪裡學來這下三濫的做法?怎麼啦，你想聽我們母子倆說什麼?」

    說著，看安信還不動手打，她揚起鍋刷，又朝芸芸動手打去。

    芸芸越發嚎啕大哭。

    蘇香玉忍無可忍，一把奪過婆婆手裡的爛鍋刷，婆婆被扯得往前栽了一下，她就勢撲倒在地，撒潑大哭「不得了啦，不得了啦，媳婦打婆婆了。安信，你是個死人嗎?看見這個賤貨打你媽，你還不動手?」

    芸芸越發害怕得大哭起來，小熊熊也跟著放聲大哭。

    安信一把奪過蘇香玉手裡的鍋刷，揚手給了蘇香玉左右一邊一個大耳光，蘇香玉覺得左耳又一聲轟鳴，眼前的孩子的哭聲都聽不到了。

    她只看到孩子嘴巴大張著，眼淚流了滿臉。

    蘇香玉再也抑制不住憤怒，她朝安信撲過去「你個王八蛋，你就會打老婆，你上次打聾了我一隻耳朵，你今天又打聾我這一隻耳朵。今天，你要不打死我，你就不算個男人。」

    婆婆喝道「打死這個賤貨孩子給我」

    安信一把搡開蘇香玉，婆婆將小熊熊從安信懷裡拽過來。

    小熊熊哭著不讓她抱。

    婆婆硬是將他拽了過來。嚇唬著他走了出去。然而，她並不離開，而是抱著孩子，站在門口看著。

    這麼熱鬧的事，婆婆怎麼會放過看好下場的好機會?

    蘇香玉從地上爬起來，又猛撲上去「你打啊!你打啊!打不死我，你不是人養的東西。」

    安信又搡開她。

    婆婆在外面吼道「打死她，敢罵老娘不是人，老娘不是人是什麼?難道是狗?她罵老娘是狗啊!安信，你要是我養的，你就給老娘打。」

    安信被徹底激了起來。

    蘇香玉第三次撲了上來。

    他左手抓住蘇香玉的前襟，右手使盡全身力氣打著蘇香玉的嘴巴。

    安信那可是血氣方剛的年齡，又是做力氣活的胳膊和手，這使盡了渾身的力氣，蘇香玉哪裡經得起他打耳光?

    蘇香玉被抽打得暈頭轉向，頓時撲倒在地。

    安信還不解恨，又一腳一腳踢在她身上。

    蘇香玉氣得肺都炸了，索性破罐子破摔，咒罵道「安信，你個活王八，你個王八蛋，你給我戴綠帽，老娘也要給你戴綠帽子。你算個什麼東西?你就是他媽的一個混混。」

    安信一聽，越發生氣「這才是你的真心話吧?你個賤貨，自以為自己讀了兩句書，就瞧不起老子，說老子是大老粗。那些男人倒是有本事，他們要不要你?啊?玩了以後，像扔破鞋一樣把你扔了，你是個什麼東西，竟敢嫌棄老子?」

    安信說的話，蘇香玉根本聽不到，她只顧著自己的發泄「安信，你個王八蛋，你掙了幾個錢，就不知道姓什麼了。安信，你不打死我，你不是人養的，你不打死我，你不算人。」

    看見爸爸兇惡的打著媽媽，芸芸撕心裂肺地喊道「媽媽，媽媽。」

    第八百八十五章 團年飯不團圓

    安信一聽，越發生氣「老子就是掙錢了，老子就是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你能拿爺兒們怎麼著啊?」

    蘇香玉還在不停地罵著「安信，你個王八蛋，你把老娘從上海騙回來，你個王八蛋，老娘是瞎了眼睛才會跟你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