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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20:34:07 作者: 芙三九
侉子反問:「一千元?他向你借一千元?」
丁憲中說:「是啊。他們真是下得去狠心。這是要把你榨乾榨盡啊。我們開始已經商量好了給他後那麼多錢,所以,我說沒有這麼多錢。
他們說還要等你,讓我給他們挪個地方等你。
當時,我就嚇唬他們,說你女朋友太厲害了,恐怕不到三個小時,就會找到你的。他們這才收了一百多元錢走了。」
是啊,他們真是又貪又蠢,看樣子,真是不能狠心,要不然,就像徐凱的媽一樣,一輩子被他們拖累。
徐凱本來要接父母過來,父母一過來,他就可以就近照顧他們,雖說,每月都寄錢回去,可是,畢竟,父母年歲大了,他們不放心。
徐凱舅舅心裡慌了:姐姐一走,便再也不能每月有錢用了,這飯碗就跟著跑了,萬萬不能行啊!
於是,舅舅天天在他們家哭,說捨不得姐姐走,就姐弟兩個親人,這就是生離死別啊。
當姐姐的那裡不會不知道弟弟是怎麼想的,只是,她一走,兒子再也不會每月寄錢了,就斷了弟弟的活路啊,就這一個弟弟,總不能讓他餓死吧?
這當姐姐的心一軟,就不過來了。
於是,徐凱母親寫信告訴兒子,自己老了,不想離開老家,怕到上海後生活會不習慣。
還理直氣壯地說:人家都說葉落歸根,怎麼,我們老了還往外跑呢?
第七百一十六章 蓮蓮,你怎麼這麼狠心呢
徐凱明知道怎麼回事,可是,也沒有辦法改變母親的決定。
沒辦法,只好再多寄錢回去。
事後,徐凱調侃說:我就當請了幾個人幫父母解悶了吧。最起碼,看在錢的份上,他們也會百般討好我父母,有人圍著他們轉,他們也不寂寞,反正自己也不在乎這點錢。
徐凱可以不在乎這點錢,可是,侉子和弟弟鐵子卻在乎。
因為,他們沒有錢,他們還是單身漢,連成家都還沒有。
上海這個大都市,生活也不容易。
到現在,侉子還住的是單身漢套間。
這次,這幾個人來了這麼一趟,侉子就花了三百多,還有尚德忠給丁憲中一百元,又請李虹他們幫忙,也花了兩百多。
侉子給他錢,尚德忠不要。
他說:「那個時候,你將五元錢在手裡攥出汗來都捨不得用。我出了事,你卻毫不猶豫拿出來,這個時候,你還跟我客氣什麼?」
侉子除了感激,一句話也說不出。
蓮蓮曾經告訴他說:「要想在上海站住腳,首先必須有一套自己的房子。希望你攢一點錢,過幾年買一套自己的房子。」
是啊,如果現在不擺脫他們,將來,各自結婚後,有這麼幾個人像鼻涕蟲似的粘著,每天來要錢,他和鐵子兩家恐怕都有吵不完的架。
侉子嘆了一口氣,對丁憲中說:「但願他們以後不要再來只是,我媽,她----」
丁憲中說:「經理,你可不能心軟。看樣子,你媽什麼都聽她兩個兒子的。你給她錢,她只怕也用不到。你只要開了一點口,以後,一定會有不盡的麻煩。不如,選擇就狠心一點。」
侉子又長長地嘆口氣,說:「我明白了!」
二人邊走邊說話,快到宿舍了。
侉子說:「小丁,以後,你就到辦公室來吧。我覺得,你頭腦反應快,是個公關人才。」
丁憲中驚喜道:「真的?謝謝經理!謝謝經理給我機會。」
哈佛大學。
喬青蓮收到羅靜姝的信。
蓮蓮,
你好!
近來好嗎?
前幾天,尚德成的母親帶著兩個無賴弟弟過來了。
聽說,這兩個弟弟在尚德成還在相宜市的時候,就想讓他們幫忙找工作,可是那個時候,尚德成自己餬口都有些困難呢,他們只能灰溜溜走了。
他們又去找鐵子,結果,扛的牌子太大,扛的是縣委書記司機的牌子,門衛們都害怕他們是去找縣委書記的麻煩,乾脆不讓他們進去。
後來,不知道他們從哪裡打聽到尚德成在超市當了經理,權利很大,於是他們不辭勞苦,千里迢迢來到上海。
看樣子,是想賴在這裡不走了。
幸虧,尚德忠想出了一齣好戲,找人扮演侉子的女朋友,上海青紅幫的大姐大,大姐大要將他們扔到黃浦江里餵魚,他們這才狼狽不堪地跑了。
我是真沒有見過這麼厚顏無恥的人。
蓮蓮,不是我要為尚德忠說好話。
尚德忠為人真的很仗義,對朋友的事兩肋插刀。
我們四個人從高中起,都是那麼地要好。後來,又一起來到上海。
從到廣州的那次醉酒開始,我就知道,尚德忠很喜歡你。
可是最近,他卻鬱鬱寡歡,我看在眼裡,心裡也很替他難過。
問他,才知道,你給他寫信,好像說以後不再給他回信了。
這是要斷了來往嗎?
蓮蓮,我聽了,心裡越發替他難過。
你知道嗎?每次,只要你給他寫了信,哪怕只有寥寥幾句,他也視若珍寶,我們見面後,他就不停地跟我說著你的回信。
每一個字都記得清清楚楚,簡直是倒背如流。
說完了,還會遺憾地說:寫得太少了。又問:蓮蓮給你們寫了多少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