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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3 12:16:05 作者: 秋月梨
    「廢話真多,還是當個傀偶讓人舒心。」說罷,「咔——」地一聲關上門,司珩走出了竹屋。

    小豪豬僵硬地蹲在地洞裡,她從來沒想過司珩竟然會打這種主意。

    這甚至不是奪舍,而是逼迫人主動獻舍!

    而聽那美人的意思,獻舍的對象還是她?

    搞什麼東西啊~

    她慢慢地小心地從地洞出來,然後爬上竹屋,走了進去。

    一屋子的美人,如玩偶一樣被擺放著。

    除了方才那位美人是臥倒在床上的,其他的美人則是一個個並排地被懸掛在了竹屋內壁上的石棺里。

    小豪豬蹲坐在門口,看著滿屋子掛著的美人,突然產生一種荒唐感。

    從小她就最怕兩個童話,一個《紅舞鞋》,一個《藍鬍子》。

    這可不就是《藍鬍子》的翻版麼?可若是按照《藍鬍子》的劇情,此時藍鬍子應該返回了…

    面前的牆面上倒映出一個身量極高的人影。

    「哦,」身後響起一道聲,拖著尾調,「方才就想誰膽子這麼大敢,原來是你啊。」

    童話也不都是騙人的啊!

    *

    想動,卻又動不了。

    阮晏晏甚至笑了,怎麼每次都這麼不長記性呢?與他在一起,居然沒有十分戒備?

    這不,又退回到了當初在凌霄宗時的樣子。

    司珩將小豪豬從地上抱起,坐到了竹屋外的門廊上。

    月光灑在他的臉上。

    最溫柔的表情,說著最沒人性的話,「現在,是不是覺得我對你最好?」

    「為了能讓你自由地在這個世界生活,有父母疼愛,有兄弟保護,我可是大費苦心呢,」司珩捧著小豪豬的臉,磨蹭著,「你說,我是不是對你最好?」

    小豪豬覺得變態的腦子實在無法讓人理解。

    雖然讓她變成人這件事很誘人,可是奪舍掉別人的身體,這很顯然不符合她二十一世紀美少女的道德觀好嗎?!

    就不能幹點陽間的事?

    「你不開心麼?」司珩問道,「為什麼會不開心呢?」

    「為了能進來小境天,我壓低了修為,說不定得要好幾年才能恢復。」

    「那個應池,老怪物不是交代他讓他壓低修為進來護著你麼,你瞧瞧,他不也捨不得修為沒進來?」

    「再說老怪物,明知道你在裡面可能會有危險,卻把責任甩給應池,又能對你有幾分真心?」

    「上次開你靈骨,是我考慮不周,讓你受疼了,你別怨我,我也是為你好。」

    「這次不會了,這次一點都不會疼,睡一覺起來,就好了。」

    「只有我,只有我是一心一意對你好。」

    「可為什麼你不開心呢?」

    小豪豬聽著他一直自言自語,心裡真是覺得,除了變態真的沒人能理解變態啊,她一接受過法制教育的新世紀好公民,真理解不了這位變態殺人奪身逼良為娼還當自己是英雄的戲碼啊!

    「算了,」司珩抱起小豪豬,舉了起來,「擇日不如撞日,就現在,換了吧。」

    我!不!要!啊!

    這若真換成功了,我住在那身子裡,可不得天天做噩夢啊!

    能不能聽聽我的心聲啊?T^T

    小豪豬很是無奈,可她被司珩施了咒術,現在完全動彈不得,連抗爭的機會都不給。

    「為什麼哭了呢?」司珩抹去小豪豬的眼淚,「馬上就可以做回人了,不應該開心麼?」

    「哦,我明白了,這是高興的淚。」

    「睡一覺,睡一覺醒來,什麼都好了。」

    阮晏晏:你怎麼又開始自說自話啦啊???!!!

    *

    司珩嘴裡吐出鮮血的時候,小豪豬覺得自己的身體被一條柔軟的綢緞給包裹住了。

    然後一股往後的力量將她拉離了司珩的懷抱。

    而司珩,滿眼通紅地望著她離去的方向。

    一段急速後退,她想著自己這麼撞過去,後背鐵定開花,沒想到卻被接住了。

    雖然接她的姿勢不太優雅,是用纏的。

    是黃金蟒!

    阿瓜它從竹簍子出來了,還恢復了原來的身形!

    而她們的上空方,此時正站著一個人,拿著一把雪白的劍,直指司珩。

    雪白的發垂落至腰際,祥雲碧浪染在他的白錦衣擺上。

    清冷,高貴,孤絕。

    這是阮晏晏對他的第一印象。

    「這…是誰?」

    小豪豬戳戳旁邊的黃金蟒,心道是難道又是阿瓜的親戚?

    「不認識啊,」黃金蟒壓低了聲答道,「這幾天我一直就是暈暈乎乎的,方才這人將我從那簍子裡放出來,就直奔到這兒了,路上一句話沒說。」

    「那是敵是友還不知道?」小豪豬又問。

    「反正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吧?」黃金蟒不確定道。

    倒也沒錯。

    不過,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也不是不可能。

    這傢伙這模樣,雖然清麗高華,但看模樣也不太像是正經門派,反而妖里妖氣。

    沒等小豪豬咕噥多久,前面就傳來那人的一記眼刀,一豪豬一蟒蛇緊忙閉嘴。

    不過阮晏晏也就因此瞧見了此人的側臉。

    她想起來了,那時天羽宗設宴,應池道君帶她賞月,她就是見著的這人站在馭獸門屋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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