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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20:15:40 作者: 星旅
    周玄麟剛走出殿門,就聽到父皇的大宮女凌音的聲音「啟稟皇上,姑娘醒了!」

    隨後就聽見父皇滿是喜悅的聲音「當真?」

    隨後就不見了聲響。

    他不敢轉頭窺探裡面的事情,只是在心裡奇怪「什麼姑娘竟然歇在父皇的寢宮?聽二人言語,倒像是個病人一般。」

    雖然心裡疑惑,可身為人子,是斷然不可能去打聽父皇的後宮之事的。

    出了乾元宮後,便到景仁宮皇后那裡去請了安。

    皇后一聽太子過來,忙起身走到殿門口等著。

    周玄麟見母后在門口等著自己,大步上前行禮道「兒臣請母后安。」

    皇后忙扶起他說道「麟兒到了母后這裡何必多禮。」

    周玄麟道「母后,禮不可廢。」

    母子二人相視一笑便進了殿內。

    周玄麟向皇后說了自己剛才在父皇宮裡,得了父皇親自教導,很是受益匪淺。

    皇后便道「麟兒以後有不明之處,只管向你父皇請教。只是母后看你仿佛瘦了些許,不能只顧功課,忘了身體才是。」

    「母后多慮了,兒臣身邊服侍的人都記著呢,只是父皇朝政之事本就繁忙,兒臣豈可經常前去叨擾父皇。」

    「麟兒多慮了,你是你父皇親封和百官推舉的當朝太子,身份自是非同一般。」

    「有你父皇親自教導,與你以後也大有裨益,怎麼會是打擾呢。」

    「是,母后,兒臣記下了。」

    皇后見他說完,眉頭輕皺了下,便問道「麟兒可是有什麼事,怎麼如此神色?」

    周玄麟想了下,母后身為皇后,統管後宮,跟母后說一下應也無妨。

    猶豫了下還是說道「方才兒臣向父皇告退後,仿佛聽見御前大宮女說什麼姑娘醒了,便有些疑惑,許是兒臣聽錯了。」

    皇后聞言頓了一下,便笑著說道「母后看你定是學習過於刻苦,聽岔了。」

    「你父皇的寢宮是從未有人留宿的,好了,這可不是太子應該放在心上的事。」

    又道「今日就留在母后這裡用午膳吧。」

    周玄麟看母后神色自然,便也不放在心上,聽到母后留膳便笑著應了。

    母子二人賓主盡歡,自不多表。

    皇后等太子離開後,才沉下臉讓宮女給自己拆頭飾。

    紫慧上前打趣道「娘娘,您看咱們太子殿下,年紀不大卻真是謙謙有禮。」

    「皇上又親自教導,還對您如此孝順,您啊,可真是福與天齊呢。」

    皇后卻從鏡子裡看了她一眼嗤笑道「剛才太子所言你可聽到了?」

    「娘娘,您指的可是太子說,在皇上寢宮聽到姑娘的話?」

    「那還能有什麼!」

    「娘娘息怒,奴婢這就派人悄悄打聽一番。」

    皇后這才緩了臉色道「小心著點,還有,把風聲放出去,有心的人會做這個馬前鋒的。」

    「是,娘娘,奴婢這就去辦。」

    蘇喬安費力的睜開眼,看著頭頂的明黃色床帳,不知今夕是何夕,思緒飄飛著,沒有著落。

    她好像是聾了,聽不到聲音,也好像是啞巴了,出不了聲,身體也失去控制了,只有眼睛不自覺的眨著。

    周琛快步進來,就看見她睜著眼往上面看,情不自禁便露出了笑容,他坐在床邊一隻手拉著她的手,一隻手輕撫她的臉龐。

    輕聲叫著「安安。」

    見她沒有反應,又叫了一聲「安安。」

    可看她還是毫無反應,甚至連眼睛都不眨一下。只覺得如墜冰窟,渾身冰涼。

    他晃了晃她的頭道「安安,安安,你聽見了嗎?安安。」

    見她還是如此毫無反應,周琛騰的一下站起身,大口的呼吸著,用有些發抖的聲音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朕在問話!」

    說話間,聲音愈加放大直至吼出聲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周圍服侍的人早已跪了下來,不敢出聲。

    周琛見無人答話,氣急之下踹翻了床前的架子,呼哧呼哧的喘著氣,喝道「梁澤!」

    梁澤忙膝行過去回道「陛下,奴才在。」

    「把伺候的人,一個一個的都送到慎刑司去。再把姜恆給朕叫來。」

    「是,是,奴才這就去。」

    殿內的眾人聽到皇上的話才大聲喊道「皇上饒命,皇上饒命。」

    周琛卻充耳不聞,轉過頭看她還是沒有反應,又聽著宮人刮躁。

    咬牙切齒的道「都給朕閉嘴!」

    凌音這才抖著聲音說道「皇上,皇上,奴婢剛才一見姑娘醒來就忙向您稟報。」

    「實在是不知道姑娘這是怎麼了。皇上饒命啊。」

    「若再多說一個字,慎刑司也不必去了。」

    滿殿的宮人嚇得連呼吸都放輕了。

    梁澤帶著姜恆進來時,當即便感覺到寢宮之中格外安靜,仿佛落針可聞。

    醒來

    二人對視一眼,低下頭快步行到皇上身邊,磕頭行禮道「微臣參見皇上。」

    「大膽姜恆,竟敢一而再再而三的矇騙於朕,朕問你,為何人已醒來,卻毫無反應?」

    周琛此時見了他,只覺得滿腔怒火終於可以宣之於口,便大聲斥責於他。

    姜恆本就跪著的身子越發的趴了下去。

    顫巍巍的說道「皇上恕罪,可否容微臣再為姑娘診治一番,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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