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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3 12:11:34 作者: 瑞曲有銀票
封妻蔭子,他還會給她傲人的榮耀,讓她威闊非常。
想了想,加上幾句囑咐:「屆時去那安平伯府觀禮,若有人敢言語犯你,夫人自回敬便是,無需顧慮。」
又憶起她的巧舌俐嘴,打趣道:「讓她們都知道我忠武侯世子夫人的厲害。」
陶知影故意撅了嘴:「夫君可是在暗指我性悍?」
沈同晏大喊冤枉:「哪有的事,不過讓她們不敢再隨意冒犯夫人罷了。」
陶知影心中生出一種甜絲絲的顫動,輕輕「嗯」了一聲。
沈同晏便又心滿意足地抱著她廝磨半晌,冷不丁想起個人,心中犯堵:「夫人與那謝家二郎,可也是幼年便相識了?」
陶知影搖頭,若非有上世的記憶,她與謝頤估計這輩子都不會有什麼交集。
得知二人間沒有什麼青梅竹馬的情誼,沈同晏鬆了口氣,卻又幽怨道:「既如此,你為何偏生尋了他一道合作?」
陶知影身子一僵,實在不知怎麼作答,只好用上另一個問題回他:「那夫君倒是說說,那豐六娘子又是為何要特意邀你我去觀禮?」
沈同晏這次聽出了酸意,頓時起了勁,將她翻過來,直勾勾地盯著她:「夫人可是醋了?」
陶知影真情實感地「哼」了一聲:「還不是你惹的風流債。」
一陣醉人的快意浸透了沈同晏的心。
他連忙坐起,指咒發誓道:「夫人信我,我與她清清白白,夫人可不好冤了我。」
見陶知影眼色不變,忙解釋道:「她左不過是因著未能得嫁於我,便心生怨恨,做出此童稚之舉可笑至極。然我自問未曾與她有私,不想叫她誤會我心中藏虧,不敢去觀禮,便想與夫人一道同去,藉機叫她瞧瞧你我夫妻恩愛相得…哪料夫人卻要棄我與他人同去,叫我一人形單影隻。這便罷了,還疑我與她有私,我心下屈得很…」
見他眼巴巴地盯著自己,一雙慣常上挑的桃花眼低垂,眸中怨色耿耿,燈影桔紅之下,跪坐的身姿更顯露了寬肩窄腰的凜凜身姿,整個人更是顯露出莫名的魅惑之色,陶知影紅著臉躺平了身子,順勢移開了眼,不自在地低聲嘟噥:「說得這般順口,誰知是真是假…」
沈同晏見她玉容恍若紅霞醉雲,櫻嫣小口微微張合,不由想起她在自己身下時的清喉嬌轉,某處頓時勃如鐵石,伏身撲將上去,用巧勁纏住她因受驚而亂動的手腳,恨恨道:「既夫人不願信我口舌之言,那為夫只能用做的了。」
陶知影慌得不停掙扎:「你不要鬧…」
沈同晏自顧低頭吮吻粉頸,灼灼熱氣盡數噴灑在她頸間,他斷斷續續道:「不行…我定要嚴刑拷打一番…好生問問夫人…為何不願信我…」
陶知影被他吮得全身發軟,沈同晏也被她不安分的手腳挑得急色不已,一發狠,將她整個人翻了個面,再次兇猛地覆身上去…
軟嬌娥的聲聲呤哦被枕囊吃得斷斷續續的,辛勤耕耘的沈同晏於百忙中揮手拔開了礙事的枕囊,又揮汗如雨地痛苦哼道:「夫人松潤些,不要如此緊巴…」
二人這一番折騰,直到天際微白才消停下來,沈同晏大口喘著氣,嘆道:「心肝兒,差點要了我的命…」
陶知影精疲力竭,連欲開口罵他都調不出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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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娘子,該上妝了…再晚就誤吉時了。」喜娘小心翼翼地對著在榻上枯坐了一夜的豐嘉玉催道。
豐嘉玉心中愁緒如麻,她不在乎吉時,她只恨時間不能倒流,回到她與肖培之相見的那日。
她那日說五皇子已暗中找過祖父,不過是被沈同晏逼得怒意沖頂,一時起意,編了話去威脅沈同晏而已。
而後自己被肖培之迷惑,經他言語激惑,便聽了他的話便去祖父跟前哭訴…哪知肖培之立馬私下給五皇子遞了信,五皇子得了消息後,第二日便尋了祖父密談。
祖父年邁,本已有乞休之意,不欲參與皇權爭鬥,但卻為了她,暗中投了五皇子。而肖培之,也因此得了五皇子的重用。
可祖父為官幾十載,畢竟敏銳非同常人,很快便發現聖意昭昭,太子之位實難撼動,便生了退意,不欲再與之為伍。
可肖培之卻與五皇子密謀,讓她於二人眼下失了清白,還逼迫她在二人之間選婿相嫁。
她平素再刁橫,卻也不過是一個在室的小娘子,當時驚魂未定,想著五皇子喜怒無常,又陰冷暴戾,聽說動不動便打罵僕婢姬妾,便於恐慌中選了肖培之。
但她怎麼忘了,肖培之是連自己親兄長都能下得去殺手的人,此人毒如蜂蠆,十足口蜜腹劍之人,恐怕早就盯上了自己,此事也很有可能來自他的朝思夕計。
否則,為何五皇子妃辦的賞花宴指名要她去,而不是豐府中其它的小娘子…
為何皇子府中的女使奉個茶都能不小心灑到她的衣袖之上,甚至連褻衣都潑透了…
又是為何,明明不似新婢的女使會將她引去那處偏房更衣,然後那般碰巧,肖培之與五皇子竟然會在她剛除盡衣衫時推門而入…
現在想來,那女使為自己失職尋的藉口也是拙劣得很,她怎會連郎君們議事的處所與供女眷更衣小憩的偏房都分不清?
果然,因著她的婚事,祖父被逼得騎虎難下…
她想起了沈同晏,自己一開始給他與那陶氏發喜貼時,本是為了吐一時之氣,讓他看看自己不是非他不嫁的,可是她後知後覺地發現了肖培之的真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