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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3 12:11:34 作者: 瑞曲有銀票
    他聲音略啞,話尾直接變成了氣音,聲調也蒙上了一絲曖昧。

    聞秀蘭瞬間被他的笑迷住眼,暈呼呼地被他牽入了房中,將手中木盤放在了桌上。

    沈同晏用背抵上了門,仍捉著聞秀蘭的手,含笑望她,卻並不說話。

    聞秀蘭所有的感官皆離散,沉迷在沈同晏脈脈含情的桃花眼中,直羞得兩頰緋紅。

    果然過上一會兒,也開始覺得心跳耳熱,渾身躁動。

    她不由眼角眉心都泛起羞意,鼓了鼓勇氣後,身子軟軟地向沈同晏胸前歪去——卻被沈同晏牢牢捏住了脖頸。

    聞秀蘭瞬間花容失色。

    沈同晏探了探她的脈,冷笑一聲:「果然是非常手段,既如此思藥若渴,我當成全你才是。」

    他扯下一方巾布,塞在聞秀蘭口中,又反鎖了她的手,開門向外打了個暗哨。

    長落迅速帶著陶知影趕來,見他手中捉著嗚嗚悶叫的聞秀蘭,忙道:「爺?」

    沈同晏眼前已出現迷亂重影,他奮力保持清明道:「將她綁了送去岳大郎房中。」

    長落忙應下,從他手中接下掙扎不停的聞秀蘭,擔憂地望著沈同晏道:「爺您可是有恙?可需要仆去…」

    沈同晏不欲說說,沖他擺擺手。

    長落不敢再問,只得捉了聞秀蘭快速離開。

    院中只剩下沈同晏與陶知影二人。

    沈同晏已有些站立不穩,他腳下打了個趔趄,靠在了陶知影身上。

    陶知影被嚇了一跳,忙支起他的身子,小心翼翼道:「沈世子,你可還好?」

    沈同晏抬起迷濛的雙眼看著她。

    陶知影一驚。

    她好歹上一世曾嫁過人,不是什麼吳下阿蒙。方才聽他與長落說話間,嗓音便有些低沉微顫,此刻就連素日含笑的桃花眼也變得晦暗,眉眼間還赫然夾雜著滾滾情—欲,帶著男子獨有的危險和攻擊性…

    她頓感倉皇,急急地欲推開他。沈同晏卻一把扯下她的面紗,並順勢抱住了她,且嘴唇已開始往她頸窩處湊去,在她耳邊呢喃道:「既找不到出府的路,不如…在我院中歇息一晚可好?」

    陶知影駭然奮力掙扎,卻怎抵得過沈同晏的氣力,硬被他拉扯著帶入一間偏房,壓在了塌上。

    陶知影身上的舞女裝束本就單薄,不斷掙扎間,露出淺蔥肚兜,一痕雪脯赫然印入沈同晏眼中,他的呼吸越發急促起來,竟開始動手扯她身上的衣物,耳邊已傳來呲呲的裂帛之聲。

    陶知影委實被嚇到了,她開始微微發抖,眼中也不斷沁出淚來。

    沈同晏摩挲著她的眼角,為她拭去眼淚:「莫怕,我會輕些的…」

    陶知影已有輕微哽咽:「世子…可否讓民女用其它法子為您紓解…」

    沈同晏愣了愣,隨即反應過來她說的是什麼。

    身下美人已泣如梨花帶雨,蟬露秋枝,睜大了雙眼楚楚可憐地望著他,眸中儘是俱怕與哀求。

    他勉力平了平氣息,翻身躺到了一側,啞聲道:「為我除衣…」

    陶知影忙止泣抹臉,剛撐起身抽了他的衣帶,卻又被一把按在對方胸口,沈同晏的唇碰到了她的耳垂,低喘間含糊的溢出一句:「不要起身,就這樣趴著…」

    陶知影愣了一下,隨即帶腮連耳的紅了起來,她咬了咬牙,卻不敢再說什麼…

    逐晚等了許久,甚至隱隱聽見散席的聲音,也不見陶知影出現,她不禁有些心急。

    她艱難的攀著亭柱起身,提著傷足一蹦一跳地將將移步出了亭外,便因只顧低頭看腳,撞到一人身上,差點又倒在地,被那人一把扶住——

    抬眼去看,是一位年輕的郎君。

    他雙眸沉沉,肅然如寒星,冰冷濯然,眼中帶著天生的威嚴。

    他身後一位年長的宦侍尖聲斥道:「大膽!爾既衝撞於三皇子殿下,還不速速跪下請罪!」

    逐晚一驚,忙向後跳開,顧不著足間疼痛,撲通跪下,垂頭不敢出聲。

    齊修沉默了一會兒,出言道:「你…且抬起頭來。」

    他的聲音悠緩自然,沉著有力,清冷如玉擊。

    逐晚依言抬頭,露出一張清麗婉約的臉來。

    在齊修的目光望來之際,她也看清了這位三皇子。

    郎君身著祥雲暗紋紫紺長袍,系蹀躞玉帶,沈腰潘鬢,即使靜靜地站著,也是丰姿奇秀,神韻獨超,給人一種高貴清華之感。

    這等龍彰鳳髓之姿,使他身處眾人中,卻似珠玉在瓦礫間。

    齊修看著她的臉,似乎在回憶著什麼。

    他喚來方才斥責逐晚的年長僕從:「慶叔,你來瞧瞧看,這位姑娘…是否有些眼熟。」

    慶叔忙上得前去,仔細端詳一番後,眼睛越發亮,甚至略有些嗑巴道:「郎君,此女與…年輕時的令福公主生得很是相似!」

    齊修點點頭:「我也如此覺得,只是太久不見姑祖母,總是不太敢確定。」

    他問逐晚:「你是這府中人?」

    逐晚忙回道:「奴乃平陽城中飛虹樓舞伶。」

    齊修皺眉:「你可為那樓館中伶人所出?」

    想著方才聽到的對話,逐晚略有些忐忑道:「奴…並無父母家人,當是被賣入樓館中的。」

    接著,倆人又將逐晚不久前與陶知影的對話幾乎完整重複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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