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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3 12:09:41 作者: 糖果耳環
    「是!」

    眼看著窈窈由花影和晴畫陪著回了內院,宋子慕轉過身,大踏步向外走:「咱們府里,凡是能有機會接觸到廚房,接觸夫人茶水的,都要一個個細細問過,尤其是竹香供出來的那幾個,嚴加審問。」

    「是,將軍。」宋管家行了禮,下去了。

    茂林急匆匆跟著他的步子:「將軍,要一直瞞著夫人嗎?」

    「……」宋子慕停下來,抬頭望望天,風柔日暖,是個放風箏的好日子。

    若是明日天氣還這樣好,他想帶窈窈去城外放風箏。

    他這麼盤算著,臉上的肅殺之氣也消去不少,他收回目光,繼續大踏步向外走:「一直瞞著,告訴所有知道內情的人,管好自己的嘴。」

    窈窈好不容易才接受了自己難以有孕這件事,若是此時再來告訴她此病不是天生,是有人下毒,還極有可能是娘家人,她又會作何感想?

    他自幼失去雙親,比誰都要知道親情可貴,這件事他來追查便是,窈窈最好什麼都不要知道。

    .

    李府早就亂成了一團,李善柔被帶到前廳,看著端坐正中的姐夫宋子慕,再看看一旁站著的,昨日還跟自己約著去放河燈的洛北辰,不由哭了起來。

    見她哭了,宋子慕皺起眉頭,他對於除了窈窈之外的女子向來沒什麼耐心,哭哭啼啼更是厭煩:「你莫哭,我且問你,去年十月十二那日,窈窈來這裡,吃了一盞血燕,那血燕是何人所燉?」

    「血燕?」李善柔被他一瞪,眼淚生生嚇了回去,心中僅剩的對李善窈的那一點點嫉妒也蕩然無存,這位將軍的眼神太可怕了,李善窈膽子可真大……

    「我們家血燕都是丫鬟燉的。」她仔細回想著,「那日我跟姐姐去了書房找父親,然後去花園,柳姣姣當時也在……」

    「對,我想起來了!」她喊道,「當時阿娘的丫鬟春玉來喊柳姣姣,讓她去燉血燕!」

    「柳姣姣?」

    「是!是柳姣姣!阿娘一直想讓柳姣姣跟姐姐處好關係,所以讓她親手來燉。」李善柔抹抹眼淚,好像明白了什麼,「我們李家不會害姐姐的,將軍明察!」

    「是非曲直我自會查明,你先下去吧。」宋子慕抬手,示意一旁焦躁不安的洛北辰,「你帶她回繡樓。」

    「是!」洛北辰趕緊應了,上前扶起還在抽泣的李善柔,「別哭了,我送你回去。」

    龍驤衛一眾最擅訊問的官差都被他找了來,將李宅所有人來來回回審了好幾遍,最後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了一個人。

    「柳姣姣嗎……」宋子慕靠在椅子上,想不通柳姣姣為什麼要害窈窈,許是些他不知道的陳年舊恨,但無論如何,若真是柳姣姣做的,定不會放過她。

    洛北辰把李善柔送回繡樓便快速小跑回來,他氣喘吁吁地進了前廳,衝上座的宋子慕行禮:「將軍!」

    宋子慕點點頭,還是繼續低頭想柳姣姣的事,餘光瞥見洛北辰站在原地沒動,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抬眼問道:「何事?說吧。」

    「是,將軍。」見他問了,洛北辰也不再猶豫,回稟說:「剛剛屬下送善柔……送李小姐回繡樓,路上李小姐與屬下說了一件事。」

    他向前走了幾步,壓低聲音:「她說,柳姣姣在回家之前,與姜小姐關係極近。」

    「姜小姐?」宋子慕一時沒反應過來,「哪個姜小姐?」

    「便是工部尚書之女,姜心玉姜小姐。」

    「她?」宋將軍聞言臉色更差,怎麼哪裡都有她?

    李宅眾人都審完了,宋府那邊也傳來消息,之前幫竹香送信的淑桃,也曾隱約聽竹香提過柳姣姣的名字。

    「是在後門幫竹香把風時候聽到的,時間隔了太久,也不是當著她面說的,是以只記得一個名字。」前來報信的家丁如是說。

    柳姣姣還是二叔的人?宋子慕沉吟半晌,叫過茂林,「你現在就帶上一隊人去柳家,把柳姣姣給我帶回來,務必要快!」

    「是!」

    他看看窗外,已經過了晌午,所有人誰也沒敢提吃午飯的事:「你們去吃飯吧,李宅的人也要吃飯,吃過飯後留一隊人在這裡守著,在沒有帶回柳姣姣之前,所有人只許在院子裡活動,誰也不許離開,吃穿用度一應由宋府提供,讓宋管家派兩個管事來。」

    「是。」

    「回龍驤衛吧。」宋子慕站起來準備回去,他隨口問來報信的家丁:「夫人呢?吃過午飯了?」

    「回將軍,小的不知。」家丁回道,「您剛走不久,鎮國侯府就來人叫夫人過去,說是老夫人有請。」

    「老夫人?」宋子慕的心沒來由開始狂跳,」我不是說不許她離開嗎!」

    「可那是老夫人的命令,我們也不敢攔,夫人也不敢違抗,就、就去了……」

    第65章

    李善窈長了二十多年,從來沒跪過這麼久,太陽倒是不算熱,只是陽光太耀眼,照得她難受。

    她今日也算是倒大霉,先是被宋子慕關在院子裡,後又被安姝夫人叫來,問她生育子嗣的事。

    不知是誰散播出去的,她不能生育這件事被安姝夫人知道了,先是大罵她一頓,講她自私,身為女子不能為夫君綿延子嗣,就應該自降身份,把正妻之位讓給能生育的女子。

    罵完之後罰她在太陽底下跪著抄《女誡》,抄不完不許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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