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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20:02:00 作者: 杉矜
    「收一點定金不過分吧?」

    阮夭還沉浸在男人剛剛說的那個詭秘傳說里一時間沒有聽懂,呆呆地眨了眨眼睫:「你說什麼?」

    幾乎是呼吸交錯的一瞬,阮夭聽到耳邊傳來一聲驚呼,溫熱吐息灑落在少年嫣紅唇心,連帶著羽毛似的柔軟觸感都輕盈得好似錯覺。

    阮夭捂住嘴難以置信地瞪著他:「這麼多人看著,你瘋了?」

    喬吉斯漫不經心地牽起少年纖細手腕,略帶著一點鄙薄笑意地朝花園外瞥過:「放心,我想英明神武的皇帝陛下,現在應該沒有空來找他的情人。」

    「那位將軍可不是省油的燈。」

    他似乎對帝都現今暗流洶湧的局勢了如指掌,連帶著那些隱晦血腥的秘密都一清二楚。

    「莊戈這個人自負又傲慢,被亞斯蘭壓了這麼多年,總要想辦法翻身的。自己沒有能力,那不就只能寄希望讓亞斯蘭『戰死』了。」

    阮夭一愣,自從加爾文把他從亞斯蘭身下救走之後,他就再也沒有見過亞斯蘭。

    加爾文一直不告訴他發生了什麼,只是陰陽怪氣說那個老男人現在正在氣頭上,讓阮夭乖乖在寢宮躲好不要被抓走吃掉。

    「你是說亞斯蘭……」

    喬吉斯完全不介意在眾多勛貴面前撬皇帝的牆角,灰色眼眸里閃過一絲異樣情緒,快得讓人以為是錯覺。

    一個冷血無情的強盜,為什麼會露出那般深情的隱痛。

    「現在他應該已經在海格要塞了。」

    浮動在夜風裡的音樂不知不覺間變得纏綿如絲,無聲綻放的幽夜蘭在黑暗裡散發著淡淡的寶藍光暈,整座巨大的花園都沉浸在沼澤般的醉生夢死里。

    「不知道我有沒有那個榮幸邀請小公爵和我跳一支舞呢?」五官深邃如同神像的男人往後退了一步,躬身向阮夭行了個紳士禮。

    他既然知道那麼多帝國秘辛,想調查清楚阮夭的身份也不是什麼難事。

    阮夭不知道他又在玩什麼花招,只是垂下眼睛抿了抿唇:「我不會跳。」

    喬吉斯抓住小公爵一隻柔白細膩的手,另一隻手自然而然攬住了少年不盈一握的細腰:「跳著跳著就會了。」

    他語氣好輕鬆,拉著阮夭像水滴落入湖中無比順暢地融入了圓廳里踩著節奏起舞的人群。

    女人們身上的昂貴香水味兒擦過敏感鼻尖,幾乎要逼出阮夭一汪不勝刺激的眼淚。

    男人放在少年腰上的手臂不由自主地加了點力氣,他默不作聲地低頭看著那顆腦袋中間圓滾滾的可愛發旋,強忍住想親在上面的欲望。

    不遠處加爾文強忍著怒氣和莊戈說話,大逆不道的將軍已然掩藏不住他的野心,幾乎要把通敵叛國四個字寫在臉上。

    反正皇帝是個蠢貨,也找不出能制裁他的證據。

    加爾文一邊要和這個傻逼說話,一邊還要分心去找阮夭的身影。

    阮夭被喬吉斯拉著加入了圓廳跳交誼舞的人群里,衣袂翻飛間根本分不清楚誰是誰。

    無形的恐慌在他心中擴大,好像他又要失去他了。

    加爾文想親自過去找阮夭的影子,莊戈卻根本已經按捺不住膽大包天地去拉扯加爾文的衣袖:「陛下這麼著急做什麼?」

    男人傲慢神色還停留在臉色,紅髮少年冰冷威壓已經逼至眼前:「莊將軍。」

    少年難有這樣輕聲細語的時候,無形之間居然逼出男人額角冷汗:「我想你可能弄錯了一點,我想降罪,從來不需要理由。」

    ……

    「夭夭,上次送你的禮物有沒有認真玩過?」阮夭被他突如其來的問題弄得愣了一下,想了半天才回憶起男人給他送了什麼。

    一顆粉紅色的小巧的機械蛋。

    阮夭到後面其實也不太清楚那個到底是用來幹什麼的,只是系統臭著臉不允許他去搜,阮夭也不是好奇心害死貓的人,研究了一會兒覺得無聊就塞在了哪個角落裡。

    他早把這茬給忘了,不知道喬吉斯為什麼又提起來。

    難道那顆機械蛋其實是什麼價值連城的寶貝嗎?

    他不知道這是個多流氓的問題,只是有點緊張地咽了咽口水目光有點閃爍:「玩,嗯……玩過了。」

    聲音因為心虛都在發飄。

    這副情態落在喬吉斯的眼裡自然就變成了少年人對於性事天生的羞赧,他扶著阮夭的腰一邊轉圈一邊湊到他耳邊輕聲道:「會不會痛?有沒有出水啊?」

    他問的好壞,眼睛裡都閃著惡作劇的光。

    阮夭不知道那顆金屬球怎麼會自己滋出水來,只能反覆權衡之下撿著自己會的東西回答:「有點疼。」

    打到最高檔的時候確實按摩起來有點疼痛感,也不算說假話。

    男人卻很愉悅地笑起來,趁所有人不注意偷偷咬了咬阮夭的下巴,他動作太過大膽,嚇得阮夭腳步一錯差點摔倒。

    要不是喬吉斯抱著他,怕是要直接撲在地上。

    「怎麼這麼乖。」

    喬吉斯聽起來很高興的樣子,手很不安分地繞到身後觸到曾經被自己拍紅的地方,十足一副流氓相:「下次可以換個大的。」

    「或者換個貓耳朵?還是串珠?」

    他說的東西阮夭一竅不通,眼神迷茫地看著男人,似乎是在罵他不要臉。

    樂聲滑到急促高潮,高跟鞋踏在光潔地面發出齊整活潑的舞步,陷在狂歡里的人群如重重花蕊一般疊聚到一起,又在下一個節拍開始前旋開華麗裙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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