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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20:02:00 作者: 杉矜
    小公爵傲慢地仰起下巴,完全沒有自己此時正寄人籬下的憋屈感:「你要是答應給我玩玩,我才同意留下來的。」

    看亞斯蘭沒有反應,他又惡作劇似的咧開一口小白牙,腦袋上幾乎要具象化地冒出兩個惡魔尖尖:「你要是不同意,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你和加爾文兩個人玩去吧。」

    他放完狠話看亞斯蘭還是沒什麼表情的樣子,估計他是被自己噁心到了,樂滋滋地剛想鬆手敏感掌心就猝然滑過一點濕黏觸感。

    好像蛇吐出猩紅信子,在柔軟花芯留下險惡黏膩的標記。

    阮夭呆了一下。

    亞斯蘭極緩極慢地眨動著長長眼睫,他全身都是白色的,連眼睫毛都想是初冬落下的碎雪,偏偏吐出的舌尖滾燙得要將阮夭全身都點燃。

    他像是被電到了一樣遽然縮回手,長眉擰起:「你!」

    他「你」了半天腦子一時間都好像卡殼一個字都說不出來,最後只能怒氣沖沖地罵面前比他大了一圈的男人「流氓!」

    阮夭只會對著那些看起來嘴笨的傢伙耀武揚威,一旦對面比他還流氓就驟然變成純情小白兔,結結巴巴地連話都說不完整。

    這等看人下菜碟的功夫在亞斯蘭眼裡哪裡藏得住,他慢條斯理地握住阮夭一隻自投羅網的手,決心一個字也不和他多吵,用實力直接干就是了。

    濕軟舌頭從手心開始一路舔舐過纖細手腕上突出的圓潤骨骼,用舌尖描繪那塊泛著冷玉質地的小小的骨頭,再用尖銳犬齒細細地研磨,直到身下美人難耐地從鼻腔里溢出一聲悶哼。

    阮夭在生氣。

    但是他再怎麼掙扎在見過了刀光劍影的將軍眼裡不過是一隻小貓伸出爪子在身上鬧出幾道玩笑似的血痕,甚至連血痕都算不上,破了點油皮而已。

    亞斯蘭一邊親吻他的手臂一邊單手抓住某人作怪的四肢。

    阮夭不得不以一個右手手腕和左腿小腿被迫鎖在一起的奇怪姿勢翻倒在床上,看起來可憐中又透著一絲詼諧。

    可惜笨蛋小貓是永遠看不清自己和人類的差距的。

    他永遠保持高傲,並且永遠在尋求一個恰當時機可以刺殺不中用的壞蛋飼主。

    晶亮涎液從手腕上滴落,剛剛洗淨甚至還冒著甜香熱氣的皮肉上被迫沾染了人類氣味,阮夭向來每一寸皮肉都生的比別人敏感許多,被男人帶著旖旎情愫地舔舐著那一塊泛紅皮膚,過於陌生的快感在一瞬間要將他的魂魄都麻痹。

    少年哆哆嗦嗦地,不自覺地咬住自己的下唇,眼裡都是一片失去了光亮的朦朧霧氣。

    「別,別舔了。」他細聲細氣地,好像在求饒又好像是在撒嬌,唇上都是他自己咬出來的牙印。

    別說暗殺飼主了,他現在腦子裡都是一團迷迷濛蒙的漿糊,渾身都像是要被亞斯蘭的吻點燃了。

    阮夭被逼出一聲受不了了的哭喘。

    亞斯蘭停頓了一下,阮夭不知道又按中他哪個開關,男人眼底沉沉地盯著要掉眼淚的小美人,一邊不容拒絕地分開兩條細白無力的長腿。

    阮夭生的好白,關節上一激動就會泛出淺淺的柔霧似的粉色,在掌心掂一掂,摩挲一周後還會留下濕涼的香氣。

    「別這樣。」阮夭像只花蝴蝶似的拿著系統給的人設騙來騙去,在各種武力值碾壓他的男人掌下死裡逃生,還從來沒有這種驚慌失措過。

    亞斯蘭看起來太過冷靜,一切都像是個蓄謀已久的陰謀。

    故意看阮夭做出楚楚可憐的樣子勾引他,故意裝作上當,故意被他離間。

    就是為了這一刻能夠用完全正義的姿態將靠謊言為生的小騙子連本帶利地吃得連渣都不剩。

    「夭夭,為什麼要騙人呢?」

    亞斯蘭安撫似的親吻少年濕軟臉頰,泄憤似的在那猶帶著一點軟肉的臉頰上咬了一口,力氣都不大,嬌氣得要命的小騙子已經先哭出聲來。

    「我沒有騙人。」或者說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亞斯蘭說的是哪一樁哪一件,他騙過的人太多,連自己都記不太清了。

    不對啊。

    他迷迷糊糊間突然又有點清醒過來,這不是他第一次出任務嗎,哪裡來騙過那麼多人呢。

    亞斯蘭從喉嚨里滾出一聲低沉笑意,他知道從阮夭嘴裡問不出實話來。小騙子騙過這麼多人哪裡還記得清楚呢。

    連他,也不過是那千萬過客中微不足道的一個而已。

    「夭夭,你相信除了我們所在的這個世界,還存在著別的世界嗎?」

    少年有點不敢置信地看著他,瞳孔在過於明亮的白色燈光下避無可避地放大。

    男人細心地撫過少年被汗濕的額發,一隻膝蓋插入少年試圖閉上的腿縫。

    他不喜歡運動,大腿上蘊著一層豐盈軟肉,夾進去的瞬間好像被一團果凍包圍,又似陷在一團棉花做的陷阱里。

    只想一輩子都陷在裡面。

    「加爾文來了。」消失了不知道多久的系統突然出現,緊張地給宿主提醒。

    阮夭從未有過這麼一刻想要加爾文快點來。

    亞斯蘭的眼神太過凜冽,好像要將他從頭到家連**到靈魂都一一看透。

    一滴冷汗從額角沁出又滲入到濃密黑髮里。

    男人的智商太高,阮夭根本玩不過他。

    被抬高的手腕顫顫巍巍,掙扎似的抵著男人粗糲手心磨蹭,又被一一消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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