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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20:02:00 作者: 杉矜
    一隻柔白腳掌踩在男人穿著高級定製西服的肩頭,頗具抗拒意味地碾了碾試圖讓愛德華離他遠一點。

    阮夭第一次對他露出這麼戒備的神情。

    可惜他忘記了自己穿的是睡袍,睡袍之下,他什麼都沒穿。這樣抬起一條腿踩在愛德華肩上,只會白白便宜了這個心懷不軌的男人。

    被稱讚為頂級祖母綠的眼眸此刻更加深情地望著亞裔少年的臉,連說話的語氣都深情款款得隨時能擰出水來:「我做了什麼讓你不開心的事嗎,ruan?」

    那可太多了。

    阮夭想來想去,最後只是顏色冷淡地抿了抿嘴:「我聽說你現在是教父了,恭喜你。」

    這個世界現在讓他從心底生出了一絲恐懼,他直覺要是再不走的話會發生什麼更加失控的事情。

    愛德華還是那副溫和親切的微笑,只是面對阮夭的時候多了一絲旁人難以察覺的偏執:「不用說恭喜,ruan,這是我們兩個人的事。」

    阮夭困惑地揚起眉毛。

    他可沒把自己當**德華的共同體,就算是再愚笨的人,也該知道以愛德華的個性絕對不會放過在吐真劑下全然透明的阮夭。

    「我以為你已經知道我的目的。」他雙手撐在愛德華的書桌上,身體不由自主地往後仰,絲綢睡袍從他肩頭滑落,露出深陷的鎖骨窩。

    愛德華看他的眼神變得更加熾熱。

    「我知道。」他一隻手握住阮夭的腳踝,依然任由阮夭沒輕沒重地踩在他的肩膀上。另一隻手順著纖細筆直的小腿一直揉捏到膝蓋上方。

    眉眼艷麗的假神父皺起長眉,不耐煩地哼哼了兩聲,好像在勉為其難地誇獎教父大人的按摩手藝。

    不知道是不是吐真劑遺留的副作用,從醒過來之後他就覺得全身都酸疼,好像有人趁他睡覺的時候揍了他一頓。

    *

    作者有話要說:

    第126章 My Father,My Lord(20)

    愛德華的手一點也不像是嬌生慣養的小少爺的手。他的虎口生著一層單薄槍繭,摩挲過睡袍下的軟肉時會留下泛紅印跡,順帶叫小神父全身都不由自主地輕顫。

    那姿態其實很好看,阮夭生的很瘦但是肉卻意外的不乾癟,顫抖的動靜太大時,大腿根這樣堪稱豐腴的地方就會盪出一層旖旎的乳白色肉浪,不由得讓人幻想更飽滿的地方會不會也是這樣放浪地顫動。

    阮夭在那隻戴著扳指的手摸到危險地帶前叫停了他。

    花苞似的腳趾因為無從抗拒的細麻癢意蜷縮起來,調情一般從筆挺西服的肩線滑落到男人的胸口,包裹在西服下健美如大理石像的身體隨著腳掌滑落的方向越繃越緊。

    愛德華的身材就算是放到高定秀場上都不會遜色的,肩寬腰細腿長,明明還算是個少年,但是瘦長型肌肉里蘊藏著的力量已經稱得上恐怖。

    一顆滾燙的汗珠從修剪整齊的鬢角滾落,本該是祖母綠的眸底因為強行忍耐漸漸泛上猩紅顏色。

    偏偏罪魁禍首對此渾然不覺。

    阮夭從男人越發深邃的眸光里讀到了一些不太友好的意思,他很天真地歪了歪腦袋,打量了一會兒年輕教父英俊如雕塑的面孔,腳尖繃起往愛德華的胸口輕輕踹了一腳。

    愛德華比他高大那麼多,被小美人不輕不重地踹了一腳依然紋絲不動,反倒阮夭自己因為反作用力又往後倒了一下。

    睡袍於是分散的更開,要不是那一根細細的系帶勉強維繫著,早就被人看光了。

    不過愛德華也不差這一時半刻。

    蒼白的日光潑在若隱若現的象牙色身體上,細膩肌膚在深色絲綢的映襯下仿佛閃著流動的碎光。微微低下的肩膀掛著將落未落的綢緞,隱約可以看到不斷起伏的胸口上一點薔薇般的艷色。

    愛德華簡直要認為阮夭大清早穿著睡袍跑來是故意來勾引他的了。

    他完全忘記了這明明是他自己給人家準備的,甩鍋甩得毫不費力。

    「別碰我。」小美人像貓一樣眯起淺琥珀色的眼睛,故作兇狠地瞪著毛手毛腳的飼主,如果他真的是貓的話這時候應該已經炸毛了。

    「ok,ok,我只是當心你著涼。」愛德華舉起雙手很無辜地睜圓了眼睛看著阮夭,看起來反而是阮夭不識好歹,「不穿鞋就跑過來了,不冷嗎?」

    他這麼問了,阮夭才驚覺腳心好像都凍得有些麻木。

    雖然是低緯度地區但畢竟還是冬天,他就這麼披著件什麼也遮不住的衣服從畫室一路赤腳跑到書房,腳踝早就被凍得都有些發烏。

    他本來是沒有在意這些的,但是愛德華一問,被凍傷了的地方開始傳來隱隱的疼痛。

    他不自在地垂下踩在愛德華胸口上的赤腳,瞥過眼睛,語氣卻不由自主地柔和下來,有點嬌氣地:「不關你的事,我還有問題要問你呢。」

    「你既然已經知道我是來偷東西的,為什麼不乾脆殺了我?」笨蛋宿主看來還不算是完全的無可救藥,終於抓著機會問到了重點。

    依照黑手党家族一脈相承的殘暴個性,面對像阮夭這樣不入流的騙子,就應該隨手崩了把屍體丟進海里餵魚。

    對這些早就習慣了掌握旁人生死的傢伙來說,殺掉一個小賊甚至還不配寫進他們光輝血腥的傳記里。

    如果是成為教父之前的愛德華,阮夭還能抱著一絲可笑的幻想覺得他是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蓮花,但是看到能把一群西裝暴徒馴服的老老實實的教父本父……阮夭深吸一口氣,覺得自己終於要下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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