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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20:02:00 作者: 杉矜
死老頭子知道了會直接從棺材裡跳起來吧。
阮夭只是眼睛看不見,耳朵還是聽得清楚,他只能強忍著羞恥聽顧瑾在那胡說八道,忍得全身都像燙熟了的蝦。
好不容易挨到了顧瑾放下他,阮夭一把將悶在腦袋上的外套掀開,捂住喉嚨咳了兩聲,琥珀色的眼睛裡登時浮起一層淺淺的水光。
顧瑾真是恨不得把阮夭整個人都裹進外套里,一絲一毫皮膚也不願讓外人看見。
阮夭幾次想喘口氣都被硬生生捂回去,差點沒被悶死。
軟白臉頰上蔓延開一片瀲灩的緋色,唇瓣被咬出亮晶晶的色氣感,上面還黏連著一綹深黑色的長髮。
顧瑾把阮夭直接抱回了自己的房間,阮夭茫然跪坐在顧瑾的床上,膝蓋微微陷在柔軟床墊里的感覺讓他想起被大變態壓在床上欺負的時候。
阮夭下意識想跑,卻被顧瑾直接按住了。
「跑什麼?」顧瑾聲音沙啞,看著阮夭的眼睛裡凝著一團危險的墨色,「我可是為了你和親叔叔決裂了,你這都不謝謝我?」
「我很傷心的,阮夭。」他兩隻手按在床上,把阮夭整個人籠罩在自己的身下。
阮夭用手推拒他,有點恨恨的:「你和小叔本來關係就不好。」
別想把鍋推他身上。
顧瑾的關注點非常奇特:「小叔?你叫的還挺親。」
他臉色古怪地掐住了阮夭的臉頰肉:「你不會真把自己當我後媽了吧?」
「就這麼想聽我叫你一聲媽?」
他低頭若有所思地看了阮夭被咬得有點腫起來的紅豆,親親密密地笑起來:「那也不是不行哦。」
阮夭被欺負的沒有辦法,眼睛裡眼淚半含著要掉不掉,沾濕的濃黑眼睫像被捕獲的蝴蝶,無力地在網中掙扎。
「我不是,放開我。」
顧瑾就是故意的,他看著阮夭含恨推開他的樣子,嘴角還掛著要落不落的弧度:「這可不行,你都叫他叔叔了,總得是我家的人吧?」
顧瑾在阮夭肉嘟嘟的唇珠上咬了一口,舌尖捲走了滲出來的一顆腥甜血珠:「這樣吧,你做我老婆吧,你還是叫他叔叔,不一樣嗎?」
阮夭誰的老婆都不想做。
他被氣哭了,嘴巴很痛,被變態欺負過度的胸口也疼的不行。
顧瑾,這個人總是讓他疼。
還總是說一些讓人很羞恥的話。
淚珠險險地掛在長睫上,阮夭委屈的時候聲音也甜津津的像糯米糍:「你放過我吧,我不招惹你了。」
「招惹?」顧瑾慢條斯理地撩起阮夭耳邊的一綹長發放在鼻尖嗅了嗅,聞到一股很淺很淡的花香。
「這可不行。」
「這樣吧,」顧瑾親密無間地貼著名義上的小媽,鋒利犬齒在那隻晶瑩耳垂上細細地磨了一下,他垂著眼睛感受著身下人止不住的輕顫,笑容又壞又邪,「你讓我舒服一次,就抵消這次救你,好不好?」
阮夭想拒絕,剛出口一個「不」的音節就被堵住了嘴巴。
「小媽沒有拒絕的權力哦,這樣會讓孩子很傷心的吧。」
阮夭在意識海里氣急敗壞,不要臉的男人明明比他還大幾歲!
阮夭是真的沒有經歷過這些,顧瑾剛蹭蹭他的大腿肉,眼淚就已經流到把整張小臉打濕了。
「你要是碰我,我會……」阮夭也不知道怎麼辦,他極盡所能地搜刮看過的惡毒反派台詞, 「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顧瑾嘴角詭異地挑高了。
「那正好啊。」他說。
阮夭對上顧瑾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說軟話和放狠話都沒有效力。只能眼睜睜頭頂落下一片不詳的陰影。
阮夭又開始琢磨,想起上次兌換的電擊器好像還沒有用過。
顧瑾咧開唇畔,露出一線鋒利的犬齒:「你這一輩子,最好都別放開我。」
阮夭的全身都是無暇的雪色,線條溫潤地起伏著,宛如連綿的小小山脈,隨著呼吸無聲地震顫。
落在純黑的底色上,像是一小抔掌心將融未融的春雪。
阮夭咬著欲滴的唇珠,哭得眼底通紅。
顧瑾的五官在斜斜照入的光暈里顯現出一種深邃又冷硬的危險質感,偏偏眼眸中被谷欠火燒的灼灼。
「笨死了,連反抗都不會,就活該被欺負。」
「 你才活該。」阮夭罵他
清透微涼的肌骨在男人火熱的掌心下漸漸融化成小小的,一汪亮晶晶的,腥甜緋色。空氣里的溫度逐漸升高,蝕骨的香與升騰而起的煎熬熱意緊緊交織在一起。
連指節都被錦緞似的黑髮纏住。
悽惶綺麗的面孔上,黑色蝴蝶翅膀被打濕,低迷著委頓下來。
顧瑾神色恍惚地伸手,蓋住了那片顫抖的睫羽。
這隻蝴蝶,最後還是被他捉到了。
阮夭哭唧唧地和系統求救,眼睛都哭紅:「統子哥,救命!這個主角攻,根本不守男德啊啊啊啊啊!」
系統腦袋頂上的小紅燈快要閃飛了,隔著機械音都聽出來可憐打工統焦頭爛額的情緒:「經過系統協商,判定主角攻將對宿主做出過激行為的時候,將對主角攻進行必要的阻止!」
阮夭氣成河豚:「這還不能算過激嗎?」
系統語氣閃躲:「根據總局條例,必須有插入行為,才能判定過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