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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20:02:00 作者: 杉矜
齊仁離得很近,甚至可以聽見張媽牙齒打顫的聲音。
「有鬼……鬼……」她囁嚅著,臉上顯出惶惶不安的樣子。
顧容銘半閉著眼睛,看起來還是那副無悲無喜的玉菩薩樣。
齊仁跟了他這麼久,一眼就看出來顧容銘其實在隱隱地生氣。
這個世界上不可能有鬼,那麼就只能是有膽大包天的人在背后里搞怪。是什麼心懷不軌的家
伙敢到顧家頭上動土。
齊仁越發耐心,他大學時輔修過心理學,對於開解張媽這樣受到意外驚嚇的人來說也算是有點經驗。
「張媽沒事的,我們現在都在這裡,那個……傢伙,他不敢對你怎麼樣。」
齊仁生了一張和脾氣很相合的斯斯文文的白皙臉龐,眉眼彎彎的時候很能讓人放下戒心。
張媽哆嗦了一會兒,總算淡定下來,顫顫巍巍道:「是……老爺……」
「我在窗外看到……老爺回來了……」
此話一出,眾人都是一驚!
顧容章已經死了大半個月,屍體還放在警隊停屍間,怎麼可能會出現在顧家!
難道還真的是鬼魂嗎?
顧瑾剛才帶著人去廚房和外面花園搜了一圈沒有搜到什麼有效的信息,一回來便聽到張媽語出驚人。
「怎麼可能!老頭子都他媽死了半個月了!」男人拍案而起,臉色很難看,深邃眉目裡帶著暴虐的戾氣,「你他媽再胡說試試看!」
「肯定是那個變態又回來了啊!他還想殺了誰?」
「顧瑾!」顧容銘怒喝一聲,恨不得直接把這礙事的狗東西掃地出門。
張媽被他嚇到,嘶聲尖叫起來:「真的是老爺!我不可能看錯!長得和老爺一模一樣,臉上都是血,都是血,老爺回來了!他要回來復仇!他的臉還在笑!他還在笑!」
張媽已經被所謂的鬼魂嚇瘋了,一直在瑟瑟發抖,臉色都是不正常的灰白,看起來比顧容銘還要病入膏肓,神經質地抓著自己的頭髮喃喃自語:「兇手還沒找到,老爺要自己動手了,老爺回來找殺死他的兇手了!」
顧容銘皺起長眉,心裡知道再也不能從張媽這裡套出有用信息,冷冷看了顧瑾一眼暗罵了一句廢物東西,讓齊仁推著自己走了。
顧瑾也冷哼了一聲,目光卻不由自主地落到了二樓上。
走廊的盡頭是阮夭的房間。
顧瑾眉心緊鎖,似乎是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三步並作兩步衝上了二樓。
顧容銘微微一頓:「夫人呢?」
齊仁說:「應該在房間裡吧。」
他話音剛落,顧容銘的手機就震動了起來。
顧容銘臉色一變。
是阮夭發來的信息。
「你在哪?」
「有人扮成齊仁的樣子來找我!」
「他要殺了我!」
顧瑾後來回想起來的時候還是很慶幸自己比顧容銘早一步找到了阮夭。
一路趕往阮夭房間的時候,顧瑾只感受心頭的不安越來越濃重,不斷刺痛的神經在警告他。
顧瑾趕到的時候阮夭的房門是半掩的狀態,半開的縫隙里可以看見撂倒在地上的高背椅和被撕成布條的衣服。
顧瑾記得那是阮夭今天穿的衣服。
一件輕薄的絲綢襯衫,現在淒悽慘慘地掛在椅子腿上。
顧瑾的心臟在那一刻都感覺停止了,無所畏懼的顧家大少這個時候竟然很害怕推開門。
他一時間都找不到自己的聲音,又干又澀地擠出來一聲小心翼翼的問詢:「夭夭,你還好嗎?」
回答他的是阮夭一聲細碎的哽咽。
他終於把門推開,阮夭四肢大張著被綁在房間正中心那張仿歐式的大床上。
手腕和腳腕上都被從襯衫上撕下的布料和床住緊緊捆在一起,力氣之大甚至勒出了青紫色的瘀痕。
那個狗東西只給阮夭在腰間留下了一條柔軟的遮掩的絲巾,光Luo的屬於少年人的雪白胸膛就這麼暴露在空氣里。
兩點脆弱的緋色如同點綴在雪頂上的小櫻桃,看起來好像被人咬腫了,整個泛著濕淋淋的水光。
細細密密的牙印從少年纖長的脖頸一直蔓延到被滑膩絲巾掩住的地方,纖細欲折的腰肢上還有被用力掐出來的紅手印。
旖旎的艷色幾乎擊潰了顧瑾的理智。
阮夭之前沒有用上的痛覺屏蔽器這個時候幫了他的大忙,不然阮夭覺得自己可能真的痛死。
那個和顧瑾長得一模一樣的男人,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強行破開了緊閉的房門。
然後撲上來對著阮夭又舔又咬。
像狗一樣的。
發現了他是男人也不住手,反而咬的更狠了,專門對著他的胸口啃。
阮夭被他鉗制著動彈不得,只能恨恨地罵他有病。
結果男人似乎更興奮了……
不痛不代表不委屈。
任誰被人扒光了還被迫舔遍全身都不會高興的。
更何況還把他這樣四肢大張的綁起來。
太過分了。
顧瑾一推門的時候,阮夭其實在心裡還有點害怕,生怕顧瑾會把他現在這副模樣告訴所有人,讓大家都知道他們所謂的「夫人」其實是個徹頭徹尾的騙子。
能完成工作很好,但是這樣也太社死了。
顧瑾的反應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