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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20:02:00 作者: 杉矜
阮夭美滋滋:「這個人設真是聽起來有種詭異的帶感呢。」
系統語氣誘哄:「為了增加人物的真實度,您可以儘量表現的貼合人設一點哦,這樣任務結
算的時候分數也會變高的。」
貼合人設,就是要欺壓一下這個看起來很可愛的小秘書嗎?
阮夭偷偷地看了一眼小秘書,看起來就是那種沉默寡言的好人欸。
有點點不忍心。
系統說:「您畢竟是惡毒炮灰嘛,不這樣欺負他,怎麼能體現出未來主角受的隱忍善良呢?」
說的也是。
阮夭在心裡給自己加油打氣。
齊仁是不能隨便進女主人的房間的,他只能站在門口很謙恭地說:「那我就先走了,夫人要是有事可以隨時叫我。」
「等等!」「女人」突然出聲叫住了他。
齊仁低著眼睛:「夫人還有什麼要吩咐嗎?」
阮夭抱著手臂懶懶地倚在門框上,語氣有點輕佻地說:「你為什麼不敢看我?」
他勾著淺緋色的唇角,用一根細白手指勾起了齊仁的下巴,齊仁無可避免地和阮夭對視了,
那雙在陽光下透亮如一汪琥珀的漂亮眼瞳,綺麗得讓男人在一瞬失神。
阮夭很好奇地歪著腦袋,語氣天真又誘惑:「你怕我?」
像個小孩子一樣。
阮夭離他很近,黑髮傾瀉如瀑,齊仁甚至能嗅到他發梢冉冉的香氣。
心臟都在微微麻痹。
阮夭有點傲嬌起來,聲音提高了一點,尾音宛如一隻小鳥空靈婉轉的啼鳴:「你看著我。」
他很得意地命令道。
阮夭很努力地想辦法刁難他:「我的一條披肩找不到了,你來幫我找找吧。」
齊仁用了十二萬分的力氣壓抑住自己有點興奮又有點恐懼的顫抖:「既然夫人說了,我就打擾了。」
阮夭的房間還是維持著原數據那種誇張奢靡的畫風。
房間很大很空曠,牆壁是雪白的,牆沿塗著細細的金邊,窗框卻漆著靡艷惑人的玫瑰色,窗戶沒有關好,紗質的波西米亞風的窗簾在風裡翻著起伏連綿的海浪。
連風裡都是夏季微醺的香氣。
沙發和床上都是昂貴輕薄的裙子,握在手裡就像一捧寒涼的水從指縫溢出。
齊仁的手背快連青筋都綻出來了。
被金錢滋養出來的美人慵懶地倚在床邊,唇畔含笑看著男人在自己的誘惑下連手腳都無所適從。
她是故意的嗎?
齊仁忍不住想,她這樣勾引過多少個男人?
阮夭在意識海里膨脹了:「我是不是演的很好?他青筋都出來了,是不是要氣死了。」
系統啪唧啪唧地鼓掌,並且真情實感地認為世界欠自家宿主一個奧斯卡。
「夫人,您可以說的更詳細一點嗎?」齊仁很好脾氣地在把阮夭亂丟的一大堆裙子整理好之後耐心問他。
阮夭好像很苦惱的樣子,唇珠都無意識地嘟起來:「可能是米色的吧,帶著碎花的,不對不對,好像是蠶絲的,是純白色……」
一聽就知道這條所謂的披肩或許根本就不存在。
阮夭就是故意逗弄他的。
看男人在「她」的手心裡被耍的團團轉,是不是很好玩呢?
一條帶著涼意的絲綢披肩兜頭網在了齊仁的頭上,帶著濃郁馥艷的香氣幾乎要把齊仁完全吞沒,意識都在霎那間焚毀。
「啊,我記得了,在這裡呢。」阮夭頰側抿起一點白嫩軟肉,垂落的眼睫都被燦爛的烈陽染成金色,吐字都撩人。
「滾吧,小秘書。」
比起被迫在顧容章面前裝出乖巧樣子的委頓可憐,這樣耀眼張揚的夫人,又是完全不同的一面。
在外人面前張揚,卻唯獨在二爺面前乖的不行。
二爺有時候,也真的讓人很嫉妒呢。
齊仁拿著那條玫瑰色的絲綢披肩,團了起來,轉身把它塞進了一堆裙子裡:「那我就走了,夫人好好休息。」
阮夭折騰半天反倒把自己給折騰累了,脫了鞋子,一邊的肩帶都快滑下來了。
他用被子捂住了自己的臉「嗯嗯」了兩聲,讓齊仁別來礙眼了。
齊仁默默地給他關好門,轉身走到了走廊的角落裡。這裡是監控的死角,不會被人發現的地方。
他手指微微一翻,露出一條被摺疊的很小一塊的玫瑰色的絲綢披肩。
他像個在沙漠裡饑渴了許久的旅人看見綠洲一般把自己的臉撲在了阮夭那條披肩上。
好香。
阮夭的身上,會不會比這更香呢。
能把人的意識徹底毀滅的驚心動魄的香氣。
齊仁全身都在因為滿足而發抖。
「宿主大人!不要睡!」升級過後的系統對周圍的環境敏感了許多。
阮夭都快昏過去了,睏倦地揉了揉眼睛:「怎麼了?」
「您快看看那樽花瓶!放在小茶几上的那個。」系統的聲音莫名的有點著急。
阮夭懵懵地過去拿起花瓶看了一下,一瞬間有涼意從腳後跟一直襲上全身。
花瓶據說是某個朝代的真品,小小的青瓷花瓶,長頸圓肚,精巧可愛,敞開的瓶口上有一粒
只有阮夭小手指指甲蓋大小的攝像頭。
好熟悉的劇情。
阮夭不知道為什麼冒出這一句吐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