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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20:02:00 作者: 杉矜
「我……」楚凌衣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突然控制不住自己,月夜下幽靜無人的樹林讓少年心中的鬼魅也暗自張狂。
他心中唾棄自己,嘴上倒是厲害:「傻愣著做什麼,又不是沒被親過。」
阮夭緩慢地眨了眨眼睛,終於回味過來在人類世界這應該算自己被人輕薄了。
但是主角不應該討厭他嗎。
討厭的話為什麼要親呢?
阮夭沒有注意自己把心中的想法問了出來。
楚凌衣好像被戳中了什麼痛點,面上更冷:「我討厭你?我是討厭還是什麼,你自己不知道嗎?」
阮夭還真不知道。
用他有限的腦容量實在不能理解人類為什麼會喜歡上一個欺負自己的壞人。
更可能的話,是為了報復他。
他自以為自己分析的很有道理,淡定道:「你要是以為這樣能羞辱到我的話,你想錯了。」
作為一個真正的反派,必然是要不在乎羞恥的。
阮夭深呼吸給自己打氣。
矜貴少年尖瘦下頦微微仰起,略略輕蔑地看著他:「你討厭我的話,你親我的時候你自己不是也吃虧了嗎?」
楚凌衣發現自己完全和這個笨蛋是雞同鴨講。
可能就算花上一百年的時間,楚凌衣也搞不懂阮夭那曲折的腦迴路里到底在想些什麼。
他挫敗地長嘆出一口氣,覺得對待阮夭這種小笨蛋還是要有話直說:「你還記不記得當初救你的人身上有什麼特徵?」
阮夭挑起一邊的眉毛,還真仔細想了想。
他當時靠在哥哥的頸窩上,很清晰地記得哥哥的肩上有一道凸起來的地方。
像是什麼陳年的舊傷留下的印記。
可是當時哥哥救他的時候也很小,頂多比他大一兩歲,怎麼會有那麼深的傷疤呢?
阮夭自作主張地把原因歸結到是林懸小時候上躥下跳作死留下的。
畢竟小時候都住在一個大院裡,見多了林懸三天兩頭因為各種奇奇怪怪的理由受傷進醫院。
不過阮夭沒有見過林懸脫衣服的樣子,自然也無從考證他的肩上是否真的有那一道駭人的傷痕。
「大概是在這個地方,」阮夭拉開了自己的衣領,很坦然地指著深陷的白皙鎖骨給楚凌衣看,「哥哥身上有個傷疤。」
今天的月光真的很好,從中天的樹影中投落如洗的白練,恰到好處的凝成一團溫軟如玉的光被盛在肌膚細膩的鎖骨窩窩裡。
阮夭說完就發現楚凌衣呼吸驟然加重了,少年用阮夭看不懂的眼神盯著他自己拉開的衣領,半天過去也遲遲沒有別的話要說。
他不滿地把衣服拉好:「你看什麼呢?」
楚凌衣的眸光晃了一下,握著阮夭手腕的手掌逐漸往下滑,捏住了阮夭因為常年練習民族舞鍛鍊的細窄而柔韌的腰。
指尖凝脂滑膩。
是恰好只有一掌寬的能夠鼓上作舞的腰。
「沒看清楚。」
楚凌衣面色坦然:「你把衣服脫了再讓我看看。」
*
作者有話要說:
喜歡看笨蛋DK談戀愛!
第23章 私立男高日常(23)
楚凌衣已經不是第一次發現了,阮夭是真的很敏/感。
光是輕輕地在那片細膩的皮膚上流連就足以從艷麗唇齒間逼出被極力壓抑著的破碎的哭聲。
被嬌養的過於柔嫩的肌膚一掐就是一個紅印子。
鮮紅指印在脂白腰間層層疊疊,有些用力重的地方就漸漸轉為青紫。好像素白軟雪上被揉碎了一地的冶艷花瓣。
徒叫人心頭暗火更燒。
阮夭小鹿眼圓圓的,瞳光里閃爍水意一層疊著一層,被可憐的蝶羽險險地兜住,只要再欺負一下就能打濕了被恥意染成深緋色的臉頰。
阮夭也搞不清楚本來只是說給看一下傷疤在哪裡,到頭來變成了自己叼著襯衣的下擺任楚凌衣四下「檢查」的樣子。
阮夭再遲鈍都察覺出來不對勁了。
月夜下的寂靜無人的小樹林是書里最適合發展些什麼的場景了。
阮夭難受地直蹬腿,一隻腳直接踩在楚凌衣的腰上,被他順手抓住脫了鞋子。
白襪子半褪在淺粉足尖,裹在襪子裡的腳趾蜷縮成羞恥的弧度,顫顫巍巍地抵著楚凌衣粗糙的制服外套上。
阮夭自己被折騰的一副衣衫凌亂的狼狽模樣,偏偏楚凌衣還是衣冠齊整氣質清朗,看起來端正地能再去台上宣誓一次。
阮夭心裡又氣又急,嘴上只能服軟。
他指節都通紅的手指攥著帶了一絲曖昧銀線的衣角,放軟了聲音:「我不討厭你了,放過我吧。」
不說話還好,一開口阮夭心頭那陣子委屈的勁怎麼也下不去,眼淚珠子順著臉頰沒進滿是褶皺的白襯衣,燙出半透明的隱隱的肉色。
精緻鼻尖連著兩腮都濕紅得不可思議,黑髮濕噠噠地黏在光潔額頭上襯得眉眼艷麗更盛。
阮夭說不出話了,哭得抽抽搭搭的又不敢發出太大聲音,只能從喉間一顫一顫的,溢出像小貓哭叫的動靜。
聽得人又愛又憐的。
所幸楚凌衣到底還沒到那種喪心病狂的地步。
看到阮夭哭得可憐,他就停下了繼續往阮夭衣襟裡面探索的手。
他停頓了大概有一分鐘的時間,很是無奈地把沾了阮夭自己口水的襯衣整理好,又很細心地撫平了阮夭襯衫上皺巴巴的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