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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19:54:55 作者: 菠蘿個蜜
媽媽好像突然失去了語言功能,目光呆滯地放下了筷子,腳步虛浮地飄進了臥室。
爸爸興致勃勃地問我:「兒子,她漂亮不?」
我回憶片刻,道:「戴眼鏡。」
爸爸一邊點頭一邊嘖嘖,又問:「叫啥啊?」
我說:「白牡丹。」
爸爸立刻贊道:「好名字,一隻梨花出牆來。」
我洗漱完,正要上chuáng睡覺,電話突然響起來,我心裡一跳,連忙跑過去接,來電顯示,三個字:白牡丹。
我按了接通鍵,安靜了片刻,話筒那邊傳來一個冷靜的聲音:「親愛的?」
我渾身一抖,手機「啪」地掉到了地上。
我愣了一會兒,等著渾身那股不適感褪去,我猶豫地撿起電話,回撥了過去。
「嘀嘀----」兩聲,電話很快接起。
那邊立刻傳來質問的聲音:「為什麼扣我電話?」
我沮喪地說:「對不起……」
白牡丹立刻說:「對不起?女朋友給你打電話,剛喊一聲親愛的,你就受不了了?」
我訥訥地閉上嘴,不知道說什麼好。
電話兩邊沉默了一會兒。
白牡丹先開口,說:「女朋友睡不著,男朋友,來哄我。」
我有些發呆……她說的應該是男朋友的義務,我只好硬著頭皮,問道:「怎麼哄?」
電話那邊立刻出現不滿的聲音:「難道還要我教你?」
我覺得喉嚨噎了點什麼,不上不下的,半天,才開口道:「我在雜誌上看過的,女xing美容方面的知識,如何用飲食調整的方法來降低飢餓感,並改善皮膚粗糙,首先將你的飲食調節成鹼xing食物為75,酸xing物質25……鹼xing食物包括蘆筍、西蘭花、甜椒、胡蘿蔔、花菜、huáng瓜、洋蔥、南瓜、蘿蔔、鱷梨、豆腐、蔬菜汁、大蒜以及其他調味品……」
白牡丹打斷我,說:「你是不是看不上我?覺得我胖還是覺得我皮膚差?」
我茫然地攥著電話,腦海里一片空。
她繼續說:「我不是來聽你上課的,你也不說想我,就知道說這些,你什麼意思?」
我誠實地說:「沒什麼意思。」
白牡丹立刻拔高了嗓門:「你是不是嫌煩,不想和我說話了?你還是不是我男朋友!」
我的生物鐘十分準時,這個時候困意突然湧上來,我打了個哈欠,說:」白牡丹,我困了……」
電話那邊沉默了一會兒,「啪」地輕輕一聲之後,就響起了「嘟嘟嘟----」的忙音。
我鬆了口氣,就關機睡覺了。
第二天一早,手機就收到了兩條簡訊。
第一條:我早晨沒胃口,幫我帶份煎餅果子,七點半在校門口等你。
第二條:你為什麼不來?
我想了想,回復道:剛起來。
第三天。沒有聯繫。
第四天……
第五天。
……
第八天。
晚上七點。
白牡丹還穿著校服,面無表qíng地吸著一杯奶茶。
我縮手縮腳地坐在她對面。
她喝了一半,終於開口說:「我們分手吧。」
我有點費解地說:「為什麼?」
白牡丹說:「你對我不好。」
我茫然地看著她。
白牡丹掰著手指,依次數道:「第一,不主動聯繫女朋友;第二,不會哄女朋友;第三,女朋友召喚不出現。」她說完,想了想,又加了一句:「像你這樣的,通常被叫做渣,說句實話,我真的想不出有哪個女生能忍受得了。」
我小聲解釋道:「我會改……」
白牡丹卻搖了搖頭,說:「先不說你能不能做到,即使你豁出去了成了一個完美的男朋友,我覺得那就不是你了,因為你要qiáng迫自己去習慣,去適應一個你根本不懂的世界。我倒覺得,這就是你的本xing,你不太會體貼人,或許是因為你的思維方式和別人不太一樣……也或許是因為你的目光注視在更廣的角度。」
我不知道說什麼好。
她又喝了一口奶茶,說:「不論你再努力,再改變,你也改不了你的天xing。我幾乎能看到那樣的未來……不是女方失落不滿,你們每日爭執,就是對方冷感到一點兒也不注意你。」
白牡丹話鋒一轉,道:「但是有一個人,就愛你這樣的,你這樣的xing格也剛好能與他互補……在我看來,你們是天生一對。」
我挫敗地坐在那兒,想了好半天才說:「你說的沒錯,我現在去求證第二個選擇。」
白牡丹鏡片一亮,說:「需要我陪你去麼?」
我疑惑地看了她一眼,說:「不需要。」
白牡丹面無表qíng地看了一會兒,突然問:「你是男人麼?」
我理所當然地點了點頭。
她又說:「是男人的話,就證明給前女友看。」
我茫然地問:「證明什麼?「
白牡丹推了推鏡片,一字一頓地說:「壓倒班長。」
我覺得哪裡有點奇怪……
想了一會兒,找不出確切的原因,我只好回答她道:「從生物體能上來說,車廷筠比我好太多,如果他不生病,或者殘疾的話,我沒有絲毫可能打贏他。」
白牡丹問:「難道你認命做受方了?」
我琢磨了一會兒,確認地問道:「受方是指同xing中承受的一方麼?」
白牡丹似乎在思索,半天才說:「你這麼說也可以。」
我肯定地回答說:「不,我沒有這個打算。」
白牡丹終於露出點除了面無表qíng之外的表qíng,她好像有點糾結,「可是你說你難以壓倒他……」
我點點頭,說:「對。」
白牡丹的表qíng更加糾結,又說:「你又說你不打算做受……」
我繼續點頭。
白牡丹:「請問你如何在不壓倒班長的qíng況下做攻?」
又有一個陌生的詞……
我想了想,問:「攻和受是相對的?」
白牡丹點點頭,目不轉睛地盯著我。
我費解地看了她一眼,說:「這並不衝突,我不必打過他,只需徵得他的同意。」
白牡丹突然笑了一下,笑容在她的臉上顯得很突兀。她好像覺得有點可笑,說:「班長不可能會同意。」
我困惑地問:「為什麼?」
白牡丹口氣鏗鏘有力:「班長百分之萬是純1----只攻不受的類型。」
我想了一會兒,想到車廷筠那副頤指氣使的神氣樣子,就覺得白牡丹的話很有說服力。我只好嘆了口氣,說:「如果他不同意的話,我就沒辦法驗證自己對男人能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