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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3 11:53:14 作者: 帝歌
    醫生給姜歆開了點退燒藥,無意間看到她那一身吻痕,倒是老臉一紅。「那個,ansel,姜小姐感冒期間,不建議你們發生過於親密的行為。」

    姜歆本就微紅的更是變得緋紅,ansel倒不覺得有什麼,只是記下了。

    送走了醫生,ansel伺候姜歆喝完藥,見姜歆一直用手擋著自己的嘴,他眉毛高挑,不樂意了。「幹什麼?捂著嘴做什麼?」他起身將房間的窗戶全部打開,保持良好的通風,回頭就聽見姜歆嗡嗡地說:「這不是怕感染你麼?」

    「又不是流感,你這是淋雨感冒,把手拿開。」見姜歆還是那副小心翼翼的姿態,ansel嘖了一聲,快步走過去拿下她的手。姜歆眼神往另一旁飄,像是害怕呼吸撲在ansel臉上。

    ansel心裡微怒,乾脆彎下腰,用嘴含住姜歆的唇,還盡情地吮吸了一遍。

    姜歆瞪著他,「你欠打是吧?」

    「你瞧,我們親也親了,該傳染的已經傳染了,你別再遮遮掩掩的。」他探了探姜歆的額頭,還是燒得厲害。「你睡會兒,我讓阿姨給你做碗蔬菜粥。」

    「沒胃口。」

    「沒胃口也得吃點兒。」

    聽出ansel口氣里的不容置喙,姜歆放棄了掙扎,老實的閉上眼睛假寐。

    因為愛惜自己的雙手,ansel是從不拿刀的,更是遠離廚房。可今天程素煮粥的時候,ansel硬要往廚房裡面鑽,還親自動手洗蔬菜淘米。

    「ansel,你可別在這裡站著了,快出去,我來做就成。」程素深知ansel有多看重自己的手,可不敢讓他在廚房裡多待。

    ansel將蔬菜放在砧板上,對程素說:「阿姨,把這菜葉切碎,姜切成絲,我來煮粥。」

    程素捂嘴偷笑,「ansel,你對姜小姐可真有心。」

    ansel揚起唇角,沒有反駁。

    程素用刀將蔬菜跟薑絲切好,因ansel從沒有做過飯,連簡單的煮粥都不會,便由程素在一旁教他放鹽下菜。等粥起鍋,已經半個多鐘頭了。他捧著粥進房間,屋內姜歆似乎睡著了,呼吸均勻細長。

    姜歆睡得並不熟,ansel腳踩在地毯上,並沒有弄出多大動靜,姜歆卻適時睜開眼睛。她虛眯著眼看端著粥的ansel,問道:「我睡很久了嗎?」

    「不久。」將粥放在床頭柜上,ansel將姜歆半抱在懷裡,讓她的頭靠著自己胸膛。「今天是我第一次下廚,你真是有福氣了。」

    姜歆白了她一眼,「但願是福氣。」可別是災難。話這麼說,她心裡卻是很開心的。

    ansel餵了她一勺,姜歆慢慢地吞下那口粥。

    ansel緊張兮兮地問:「怎麼樣?給個評價,幾顆星?」

    「三顆半星。」

    粥並不難喝,卻也並不怎麼爽口。

    ansel對這成績還算滿意,又問:「到底哪裡差了?」

    「淡了些。」

    「是麼?」ansel就著那勺子嘗了一口,他抿了抿,臉色露出果然如此之色。「不是鹽放少了,是因為你感冒了嘴裡沒味。來,把這碗粥喝完了再休息。」

    「嗯。」

    姜歆到底沒有喝完那碗粥,還剩一小半,最後進了ansel的肚子裡。

    「你不是有潔癖麼?不是嫌棄別人吃過的髒麼?」姜歆見ansel那饞嘴的樣兒,忍不住挖苦他。

    ansel一臉理所當然,「你是我女朋友,嫌棄誰也不能嫌棄你啊。」他說罷,姜歆那略紅的臉上露出笑意來,然而笑意還未徹底散開,又聽見ansel說:「你口水我都吃過了,還會嫌棄你吃過的飯麼?」

    姜歆一個冷眼掃過去,拿起一個枕頭丟了過去,「厚臉皮,滾出去!」

    ansel捧著碗滾了出去,正準備自己動手洗碗,程素這次不許了,將他趕出了廚房。ansel不忍心去吵鬧姜歆,便進了琴房。窗簾有兩層,第一層是鉑金色綢緞印花布,那布被程素捆綁成蝴蝶結,裡層的白色帘子自然垂落,被午後夏日的風吹得微微飄動。

    ansel望著那飄擺的白色半透明帘子,嘴唇忽然勾了勾。

    他手指在琴鍵上按了按,傳出兩道琴音。他忽然打開攝影機,然後坐到鋼琴前,隨性發揮了一段。

    等他彈完這首曲子,發現程素不知什麼時候來到了琴房。

    「ansel,這是你的新作嗎?真好聽。」

    不同於以往的曲子那麼深奧難懂,這一次ansel彈的這首曲子,程素竟然能聽懂。

    ansel愣了愣,笑著問她:「阿姨,你說說,你從我的琴聲中聽到了什麼?」

    程素歪頭想了想,眼裡竟然露出了思念之色,「珍惜,滿滿的珍惜,就是那種一聽,就能想到你珍愛的人的那種感覺。」剛才她正收拾廚房衛生,聽到琴音,就覺得很好聽,她走進琴房,靜靜地聽了很久,腦子裡浮出了自己那一雙兒女的臉孔。

    她的孩子,是她最珍惜的寶。

    聽到這答案,ansel沉默了,竟是沒有反駁。

    程素又說:「ansel在彈著曲子的時候,一定在想姜小姐吧。」

    ansel難得紅了耳垂。「阿姨,我要工作了。」

    程素捂嘴輕笑,嘟噥了句:「這孩子還害羞起來了。」她笑眯眯地走出琴房,ansel趕緊拍拍自己的臉頰,這才關了攝影機重放。一個下午跟晚上,他都在琴房裡譜曲,只在晚飯時間去看了次姜歆。

    等他譜好曲子,抬起頭來,揉了揉酸疼的頸椎骨,這才發現窗外霓虹燈繁華,夜空中一片深邃。他又撐了個懶腰,一轉身,就看見不知道在琴房裡站了多久的姜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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