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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19:52:15 作者: 妖都
景丞修帶著父母和伍月馨的父母見面,原因很顯而易見,不是嗎?
緊閉的那一扇房門,像是隔開了她和他。
這時她終於意識到,她和他的世界終歸還是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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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父的病qíng已經趨於穩定,現在主要就是需要靜養。雖然vip病房的條件很好,但依舊還是醫院,少了家的那份安定和溫暖。景父抗議多次,拗不過他,最後還是搬回了家裡。
景丞修為他父親請了最好的看護,二十四小時全程陪護。醫院的院長似乎和景家jiāoqíng很好,派了心臟科的主任醫生每天定時為景父檢查。這段時間景丞修也極少回公寓,每天就是公司和父母家兩頭跑。
縱使這樣忙,景丞修卻不忘每天打一通電話給卿之。雖然每次的通話時間都很短,但對於卿之來說,已經是莫大的滿足。至少他沒有將她仍在公寓裡,任她自生自滅。
最近身體越來越容易疲憊,有時她還在上課,胸口就會突然疼起來。卿之最了解自己的身體狀況,她找到學校領導,想要儘量將自己的課程緊縮並且提前。教完最後一堂課,卿之深深的看著她的每一個學生。什麼也沒說,悄悄辦好了離職手續。
因為,她不喜歡離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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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不久,她收到了秦雪和顧清北的喜帖。雖然已經沒有太大意外,但還是覺得有些接受不了。現在這個世代,竟然還要聽從父母之命。而那一張薄薄的紙,就能將兩個毫無jiāo集的人拼湊在一起。
卿之根本無法想像這樣的婚姻,也無法理解這樣的夫妻要如何共同生活未來的五十年。也許清北哥說得對,她是愛qíng至上的人,但現實卻是,愛qíng並不代表一切。
景丞修已經有很多天沒有回來了,一下子少了個人,卿之覺得有些不適應。其實這五年她一直都是一個人生活,可當初剛搬來和景丞修住在一起的時候,她竟沒有一絲絲的不適應。反倒是現在,沒有他在身邊,她連臥室都不想進。
五天前,她已經正式從學校離職了,再也不用備課或是為學生的作品評分。每天除了吃飯和睡覺,就是窩在陽台上畫畫。畫累了就休息,休息好了再接著畫。也只有不斷讓自己忙起來,她才不會瞎想。
畫好最後一幅畫,看了看時間,竟然已經快接近凌晨。卿之洗過澡,換上景丞修的那件襯衣當作睡衣。抱著新買的卡通抱枕,坐在客廳的沙發上。
這個時間,電視台也沒有什麼節目好播。不是重播白天的電視劇,就是一些相聲小品的集錦。卿之播到一個覺得比較好笑的相聲,跟著哈哈笑起來。笑聲在客廳里形成回聲,她怔了怔,臉上的笑容剎那間成了諷刺。
再也沒有心qíng假裝快樂,卿之關上電視。下一刻,原本屬於她的寂靜回來了。
景丞修出現的頻率越少,也給了她更多冷靜的時間。最近她想了很多事,她的未來,她和景丞修的未來。但除了腦筋打結外,她沒有得到任何結果。一如五年前思考他們之間到底出現了什麼問題,也毫無頭緒一樣。
也許他們的愛qíng註定了只有開頭,卻沒有結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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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丞修回來的時候,客廳里還亮著燈。沙發兩側的落地燈散發著淡淡的橘光,似朝霞一般的顏色,溫暖而沁入人心。
他的視線輕輕飄過,捕捉到蜷縮在沙發里的人兒。
似乎覺得有些冷,她整個人都像是煮熟的蝦子一樣,蜷著雙腿,手臂環著兩膝,小臉恨不得埋進自己的胸口尋找溫暖。而他的襯衣穿在她身上雖略顯寬大,但也禁不住她這般折騰。
此刻,襯衣的下擺已經料到小腹的位置,那一雙過於纖細的美腿毫無保留的bào露在他的眼前。深眸,不由得微微一黯。
搖搖頭,無奈輕嘆一聲。這小女人似乎睡的很熟,殊不知在他心裡造成了怎樣的轟動,猶自睡得香甜。
景丞修輕鬆的將她從沙發上抱起,臥室的門沒有關嚴,他抬腳輕輕一踢,然後大步跨進房間。
卿之在他的懷裡好似不太安穩,咕噥了一句什麼,更向他的懷裡靠去。貓兒似的蹭了蹭,隨及彎起了嬌唇……
知道她向來淺眠,景丞修將她小心翼翼的放在chuáng上,拉好被子一抬頭,竟見到她睜著一雙黑亮的眼睛,正瞬也不瞬的看著他。
「怎麼睡在客廳里?而且也不知道蓋chuáng被子。」見她醒來,他立刻出聲責怪。
卿之眨了眨眼睛,羽睫像是翅膀似一樣撲閃撲閃的。她還不太清醒,直到聽到他的聲音,才知道他是真的回來了,她剛剛聞到的煙糙味也的確是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
第五十七章 與景母見面
作者:妖都 發布時間:2012-01-05 06:09 字數:2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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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叔好些了嗎?」她雙手攥著被子拉到脖頸處,眼神愈發的無辜。生怕再被他念叨幾句,連忙岔開話題。
他哪不知道她這些小心思,可也順著她答:「已經沒什麼事了。經過這次,我爸也徹底承認他老了,最近正在忙退休jiāo接的事。」
「噢。」
他挑眉看了她半晌,突然說:「沒什麼想要問我的嗎?」
卿之一時反應不過來:「問你什麼?」
「這段時間我沒回來,問我去哪裡逍遙快活去了。」他的那些朋友每次久不歸家,一回到家迎接他們的鐵定是這句。
「你才沒有逍遙。」卿之說:「叔叔病了,還要辦jiāo接,你一定也要幫不少忙。丞景建設還有那麼多事……丞修,是不是很累?」肩負的責任越多,就像是山似的容易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景丞修怔住了。
原本只是一句玩笑話,可卻得到了這樣的答案。她不僅毫不猶豫的為他反駁,還一副心疼得要命的表qíng。
似乎,從很久以前,她就極少質問他。反而是他,忙到抽不開身是常有的事,總是把她一個人留在家裡,就連節日也不曾陪她過過。可即便這樣,他卻從沒聽她抱怨過,哪怕是一次。
也許是房間裡的光太繾綣,亦或是她此刻的表qíng太誘惑。他這顆許久不曾有過波瀾的心,竟被愧疚盈滿。
大手攬過她的肩,感受到她有一瞬間的僵硬,隨及像是怕他多想一樣,連忙迎合著他的懷抱,一雙小手繞過他的腰,十指緊扣。
「卿之,我想送你一件禮物。」他問:「想要什麼?」
「為什麼送我?」
「只是……想送。」
她沒立刻回答,沉吟了片刻,似乎明白他的意思。想了想,說:「那……我想要陽台的那盆蘭花。」
聽到卿之的答案,景丞修挑眉,低低的輕笑:「好。那本來就是你的。」
最後那句話他說得極輕,卿之沒有聽到,從他懷裡抬起頭:「什……」
毫無預兆的,第二個字被他牢牢的堵在嘴裡。
景丞修低下頭,jīng準的捕捉到她的唇,唇舌jiāo纏,輾轉廝磨
頓時,卿之的睡意全無,一雙手揪著他的領口,不知道是拒絕還是迎合。趁他薄唇下移至鎖骨處,她忙偏過頭大口喘息。
「別……」她堪堪只說了一個字,又立刻被他吞沒。
景丞修的大掌順著凹凸有致的曲線下移,暗暗驚嘆手心下的觸感柔軟得驚人。順理成章的撩開穿在卿之身上的襯衣,介入她的雙腿之間。
感受她的嬌軀微微僵硬,他的吻轉變成廝磨,呼吸在她的耳側:「別動。我好想你。」
一句話,她的堅持土崩瓦解。一直知道他就是有這樣的能耐,輕而易舉就能把她降服。
唉。她輕嘆,愈發的鄙視自己。果然那句話說得對,愛qíng這場戰役中,誰愛得多,誰就輸了。
景丞修修長的身體覆了上來,qiáng勢而極具攻擊xing。臥室淺暖的燈光映照著,朦朧似幻,英俊的臉孔在卿之的眼前放大,成為她瞳孔中唯一一抹景色。
她全無抵抗之力,始終,望著他墨色不見底的雙眼。不斷的陷入、沉淪,任他帶領著自己在地獄天堂之間徘徊,墮入名為yù望的漩渦無法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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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卿之醒來的時候,景丞修已經出門。空氣中似乎還殘留著昨夜激qíng的氣息,他們的衣物散亂一地,卿之被折磨的腰酸背痛,但還是彎著腰一件一件的撿起來,將它們扔進衛生間的洗衣籃里。
洗過澡後,卿之一身清慡的從浴室走了出來。想起那個苦命的男人此刻正在辦工作後奮筆疾書的樣子,原本帶著埋怨的心裡立刻舒暢起來。
哼著小曲換上衣服來到客廳,才注意到餐桌上擺著一份早已涼掉的早餐。然後,好心qíng當然又猛增了幾分。
最近她耐不得疲勞,稍微累一些,便睡到日曬三桿。景丞修特意為她做的早餐,也愣是被她當作午餐來吃。也許是心qíng的緣故,卿之倒是覺得這早餐竟是無比美味。
一邊想著他,電話自然而然的就撥了出去。
「您好。」對方很快便把電話接了起來。
聞言,卿之一怔。倒不是因為這聲音極為陌生,而是景丞修從來不謙恭的說句『您』。
「呃,我找景丞修。」她應該沒撥錯電話。
「您好,老闆現在在開會,可能還要有一段時間。請問您有急事需要我轉告他嗎?」
「不用了。」卿之猛然間想起這個聲音的主人:「啊,你是歐陽,對不對?」那個唯一一個在景丞修身邊堅持了七年的助理。
歐陽倒是波瀾不驚的答道,也毫不意外的認出她:「是我。那花小姐,等老闆我會告訴他您來過電話。」
「好,謝謝。」掛上電話,卿之搖了搖頭,果然還是那個刻板又規矩的歐陽。五年了,他怎麼就一點也沒變呢?
本來就沒什麼事,只是心血來cháo的給他打了通電話。卿之把手機放在茶几上,吃飽喝足便想要動手畫畫。可剛一放下手機,鈴聲大作。
見到陌生的號碼,卿之以為是景丞修用別人的手機撥給她的。於是,開心的接通:「怎麼這麼快就打給我了?」
電話那端沉默了一會兒,卿之也覺得是不是自己誤會了,一時有些發窘:「不好意思,請問您是……」
然後,傳來溫婉有禮的聲音:「花小姐,你好,我是丞修的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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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門之前,卿之手忙腳亂了好一會兒。沒想到丞修的媽媽會打電話給她,更沒想到她會約她出來喝茶。第一次見面太倉促了,對方也可能沒有時間注意到她。所以算起來,今天才算是她和景丞修媽媽的第一次正式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