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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19:52:15 作者: 妖都
「還能怎麼辦?當然是住在這裡。」景丞修不管卿之的反映,直接對司機下達命令:「你先回去。」
司機如獲特赦,以前所未有的速度開車離開。卿之是在聽到汽車引擎的轟鳴聲才回過神來的,可已經被他趁機拉近了電梯。
第三十一章 服從我的心
作者:妖都 發布時間:2011-12-19 02:26 字數:13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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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梯停在了他所居住的樓層,景丞修打開門旁牆壁上鑲嵌著的蓋子,將食指印上去。指紋識別後,一聲清脆聲響,大門已經打開。
她站在身後,看著他熟練的做這些動作,垂在身體兩側的手攥成了拳頭。
他已經一步跨進房間,許是感覺到她沒有跟上來,又退了出來,偏過頭望向她的方向。
這樣的角度剛剛好,可以讓她仔細的看他。高挑又挺拔,英俊得無以倫比,她還從沒有見過哪個人比他更具商人氣息,不是市儈jian詐的味道,而是他身上那種指點江山的霸氣和自信。她想,即便他一無所有,恐怕也會有太多女人趨之如鶩。而他的身價和資產,不過是錦上添花而已。
她只是不明白,他門之間的差距顯而易見,怎麼會有jiāo集?
她的房子是租來的,唯一的家具只是那張每天晚上需要用到的小chuáng。而他的公寓,位置、地點最佳,地下一層是兩百名方米的車庫,連開門的鎖都是指紋識別。她是連學費都要用母親遺產繳納的窮學生,而他已經是年輕有為的成功商人。
和他接觸的時間越長,她便越能看清他們之間的不可能實在是太多太多。多到讓她連試一試的勇氣,在殘酷的現實面前都消弭殆盡。
幾乎是不由自主的,卿之開始向後退去。
景丞修看著她的舉動,面色已經沉了下來,眸底的光芒變得邃暗,近乎形成濃黑的墨一般。
在這樣的眼神下,她選擇落荒而逃,然而只是剛來得及轉過身,身後就傳來一道低低的聲音:「膽小鬼。」
她的腳步一頓,沒有聽清他的話。
轉過頭來時,景丞修已經沒在看她,而是從西褲口袋裡掏出一盒煙,抽出一支來緩緩地點燃。他斜靠在牆壁,用手扯開頸間的領帶,開始吞雲吐霧。
她的眼前又出現那夜的畫面,他也是像現在這樣。慵懶的姿態,又似乎微微落寞。不知怎的,她的雙腳沉重,沒辦法挪動半步。
似乎又過了許久,他看著指尖的半截香菸微怔,臉上沒什麼表qíng,卻仍舊讓人猜不透他的想法。須臾,點點星芒也被他用雙指掐斷。
就在她以為他不會再開口的時候,他終於低低的笑了一聲,漆黑如墨的眼底顯得異常深遠,仿佛能將人都吸進去。
「花卿之,邁出這一步對你來說就這麼難麼?」他看著她的眼睛,像是要一併看清她的心:」如果從沒想過會和我在一起,那麼當初就不要給我希望。每次我已經我們有進展的時候,你卻又忽然退得很遠。花卿之,我到底虧欠了你什麼,讓你這麼折磨我?」
他的語調波瀾不驚,哪怕一絲絲的起伏都沒有。可這樣的語氣,卻讓她啞口無言。
「對不起……」她緩緩垂下羽睫,薄翼似的在空中輕顫。
他的眼睛盯著她的臉,眸光變幻,最後趨於深諳,褪去了光彩。苦笑著搖了搖頭:「算了,對你說這些做什麼?你還是個孩子。「
他將手cha進口袋,站直了身體,才兩步便來到卿之面前。她能看到他擦得增亮的皮鞋,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酒香。
「醫生說了,你的手最近要好好修養。你的房子沒有空調,最近一段時間又這麼冷,你現在這裡住下吧。」頓了頓,他又說:「我知道你不想看見我,所以這段時間我會讓鐘點阿姨多幫著照看一下,除了好好養傷其它的你不要多想。」
「可是……」她不能再虧欠他了。
「卿之,關心你也不行了嗎?」他沉著聲音問。
她抿著唇,臉色有些發白。
略微沉吟,他輕輕說了一句『好好休息』,便跨進電梯。
這一刻,她連抬起頭面對他的勇氣都沒有。花卿之,你果然是個膽小鬼。
「其實……」電梯門遲遲沒有閉合,景丞修站在這一端,靜靜的看著她:「其實,這一步對我來說同樣艱難。可是,卿之,我選擇服從我的心。」
第三十二章 雲破月來花弄影
作者:妖都 發布時間:2011-12-19 17:11 字數:27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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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天以後,景丞修真的再也沒有出現過,好似從她的世界裡整個人消失了一樣,她再聽不到有關他的任何消息。
她請了假留在家裡修養,除了偶爾翻翻書房裡那些看不懂的經濟學著作,大部分時間都是在和秦雪煲電話粥。
秦雪因為和父親在未來工作問題上產生了分歧,一個不慡便離家出走逃到英國表哥那裡。兩個人都無所事事,便一致開始為國際通訊事業做貢獻。
她很納悶秦雪為什麼不接受父親的安排,至少她不用面臨和其他同學一樣,在畢業後開始頭疼工作問題。卿之一直以為秦雪只是還沒過叛逆期,單純是為了反對父親而反對。
可秦雪好似並不是這樣想,秦雪告訴她,她會接受父親的安排,進國家機關工作。但,不是現在。也許是三十歲、四十歲,當她對生活產生了和父親相同的看法和感悟,她也許真的會捧著鐵飯碗安安穩穩的把這輩子過下去。
「卿之,我們現在還年輕,讓我們能任xing妄為的時間並不長。這麼短暫的青chūn,我要用它來做一切我想做而其他人做不了的事。至少,我得為自己轟轟烈烈的活幾年,是不是?」秦雪頓了頓,似乎意有所指:「卿之,沒有人可以代替你生活。如果遇到你想要的,不要錯過,也不要làng費這麼好的光yīn,更不要在你三十歲、四十歲的時候,再來後悔今天的懦弱和退縮。」
她第一次發現,秦雪好似並不如表面上那麼大大咧咧。也許,每個人身體都藏有另一個人,一個自己希望成為的人,單純的喜歡,單純的yù望。只是秦雪將它毫無保留的表現出來,而她,卻一直都在掩藏和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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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紋識別後,景丞修刻意放輕了步伐。現在這個時間已經很晚了,他不想吵醒睡在臥房裡的小女人。
這段時間,為了淺月彎的事,他忙得焦頭爛額。再加上搬到了酒店,要重新適應新的壞境,每天他的睡眠時間加在一起恐怕都沒有四個小時。
他喝了些酒,但很清醒。之前在酒店躊躇了很久,才決定過來看一看她。只是,看一看而已。
輕輕推開臥室的房門,一絲幽光映進他的眸底。窗簾拉的嚴密,但chuáng頭的一盞小燈正散發著光芒,穿透了黑暗,繾綣柔和的照亮chuáng頭的一角,也將蜷縮而眠的纖細身影袒露在他的目光之中。
垂順絲滑的長髮烏黑,肆意的散落在chuáng上,幾縷貼合著她的臉頰,和白皙近乎透明的肌膚顏色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衝擊著他的視覺。她側臥著,睡裙是棉質的,洗的泛白,有些看不出圖案。柔軟的肩帶順著圓潤的肩頭滑落,露出jīng致的鎖骨和一大片雪瑩的皮膚。
薄被被踢到chuáng尾,她的纖足不忘勾著被單的一角,以防它從chuáng上掉落。姿態有些可愛,他卻笑不出來。
他的神志似乎被阻斷,墨黑的眸子愈發深諳,瞳孔倒影著她曼妙玲瓏的身姿,視線被她熟睡時單純無害的素顏滿滿的占據著。
景丞修緩緩的接近,如蟄伏的猛shòu在發動進攻前那般小心翼翼。他坐在chuáng邊,更加專注而仔細的凝望。gān淨而又帶著稚嫩的一張臉,未施粉黛,卻美得讓他無法移開目光。
緊闔的羽睫在眼瞼處形成一道剪影,嬌唇似桃花,妖冶中透著無聲的引誘。
手像是有了自己的意識,微涼修長的手指擦過她的臉頰,絲滑的觸感在指尖蔓延。
是什麼時候陷入qíng網的?從沒想過,他這個久經qíng場的人也會變成一個qíng竇初開的毛頭小子。每天小心的揣度著對方的心qíng、一舉一動,甚至連一個細微的眼神都能觸動他內心深處。他堅信自己沒有戀童的癖好,卻獨獨對她放不開手。
他暗自苦笑,薄唇勾起的弧度卻很淺很淺,頗有自嘲的意味。
忽然,感覺一道視線落在自己的臉上。他微掀眼帘,看到她睜著一雙清澈烏黑的眸子,毫無睡意。
目光下移,落在自己的手上,自己的指腹停在她嫣紅的唇瓣,有些曖昧。
他幾不可察的皺了下眉頭,收回自己的手,卻仍坐在chuáng邊。
卿之紅著臉從chuáng上坐起,其實從他一進門的時候她就已經醒過來了。只是沒想到他會靠近她。
羽睫顫了顫,隨後緩緩掀開。她烏亮的雙瞳專注的看著他,看得景丞修感覺到不自在。
忽然醒悟今晚他的這些舉動,簡直就像是一個變態。她無辜又單純的目光,更是將他那消失多年的正義感bī出了頭。
「我只是過來看一看……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他從容優雅的站起身,只是下一刻,手臂便被突然被小小的力道拉住。
景丞修深濃的眸底划過一絲小小的訝然,側過頭看她,臉上的神qíng似乎仍是波瀾不驚的,可是眼睛裡有深深淺淺的光,仿佛在緩慢地流動。
她微仰著頭,他則半垂著眉目。兩兩相望,卻誰也不曾開口。
「我媽她……」她終於出聲,卻好似碰觸到了不該砰的傷口,說話時,瞳孔緊縮,連帶他的心也一併揪緊。卿之深呼吸,緩緩地道:「我媽愛上了一個不該愛的人,那個人不愛她,應該說那個人愛權勢比愛我媽要多。她不快樂,一輩子都沒怎麼笑過。做為母親,她唯一對我的教導,就是告訴我----卿之,這一輩子都不要愛上什麼人。」
她的眼底有盈盈的水光,眼眶泛紅。
他似乎知道她要開口說些什麼,眼神愈發的柔和,重新坐到她的身邊,指腹划過她的眼角,帶著繾綣的柔qíng。
他的溫柔bī出她的眼淚,第一次她在別人面前軟弱。
「丞修,我不想像我媽一樣。我害怕,真的怕。我怕會像她一樣,錯愛一個人,蹉跎一生。一輩子都活在自己的傷口和痛苦之中,掙脫不出。」
「膽小鬼。」他輕斥,手下的動作卻是極輕。將她小心的攬入懷裡,眼底帶著無限寵溺:「要不要和我賭一賭?你壓上你的一生,賭未來我會帶給你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