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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19:52:15 作者: 妖都
他輕嘆:「五穀雜糧對你的身體好。」
「我不喜歡。」
「真不想喝?」
「不喝!」她斬釘截鐵。
「就當是為了我,嗯?」他軟著嗓子來了這麼一句,最後那個『嗯』更是軟到她心坎里去了。
「……」她根本拒絕不了嘛!
他幽深的黑眸流露出一絲得意,抱緊了她的腰:「我的卿之要健健康康的,這樣丞修才會開心。以後我們一起喝粥,除了這個,我再也不會勉qiáng你做你不喜歡做的事,好不?」
她心裡沁出甜蜜,嘴角上揚,卻還是想要為難他:「要是勉qiáng我怎麼辦?」
「那就罰……景丞修一輩子為花卿之做牛做馬?」
她笑:「這個好!景丞修一輩子都是花卿之的奴隸!」
他心qíng不錯,也跟著她鬧,還裝模作樣的將一手墊在前胸,一手彎在背後行了個古歐世紀的大禮:「是,女王。」
她捂著嘴巴咯吱咯吱的笑開,他瞬也不瞬的盯著她,目光幽暗,在卿之意識到不好想要逃開之前,已經被他的大掌撈過身體,順勢扔在不遠處的大chuáng上,緊跟著,便是又銷魂又勞累的折磨。
卿之被他廝磨得不行,似乎他是要把這幾個月的份兒一起補齊一樣。到結束後,她只覺得渾身無一處完好。
「唉,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吃到卿之親手做的飯。」事後,她趴在他的身上,有氣無力的喘息著。他一隻手順著她汗濕的長髮,一邊感慨道。
卿之抿了抿唇。
「對了,剛剛在看什麼這麼好笑?」
聞言,卿之一怔。
糟了,她的畫……
「沒、沒什麼。」卿之不敢看他,眼神躲閃。
景丞修是誰?在商界摸爬滾打這麼多年,jīng明到了讓人唾棄的地步。見她這幅模樣,俊美微挑,嘴角掛著興味。
他小心的將卿之從身上推開,然後下了chuáng。剛坐起,卿之就從身後一把抱住他的腰:「丞修,我們、咳咳,我們再來一次吧!」
景丞修眉角挑得更高:「剛才是誰說累死了,一星期都不讓我碰的?」
「我、我又來jīng神了嘛!」她紅著雙頰,一臉大無畏,豁出去的模樣。
這下,景丞修更懷疑了。直接一根一根掰開腰間十個纖細瑩白的指頭。卿之本就嬌弱,平日裡就沒什麼力氣,剛又被他狠狠折磨過,幾乎他沒怎麼用力就逃離了她的『魔掌』。
下chuáng,撿起地上被冷落很久的紙張,景丞修神色高深的看了一會兒,然後轉過頭看她。
卿之呻吟了一聲,掩耳盜鈴的將臉埋進枕頭裡。
景丞修似笑非笑,那笑容極其危險:「請問夫人,這畫上的男人是誰?可是為夫?」
聽聞他的話,枕頭裡又傳來一聲哀號。
景丞修又低下頭去看那幅畫,面色又黑又青,半晌,忍俊不禁笑了一聲,xing感的喉結上下滾動,發出悅耳低沉的笑聲。
原來她就是這麼糟蹋他來泄憤的,眼睛被她畫得極小,一隻向上吊著,一隻向下耷拉著;鼻子根本沒有,只有兩個巨大的黑點充當鼻孔;那嘴巴……更是慘不忍睹。
若是單看這幅畫,他還不知道她畫的竟然是自己,還以為是她抽象畫派的帶著諷刺意味的新作。若不是一旁的一行大字提醒了他----
『我是宇宙無敵霹靂帥哥景丞修!!!』
尤其後面三個碩大的驚嘆號,看得他哭笑不得。
他小心翼翼將畫收好,這可是她的罪證。然後上了chuáng,一把將她從枕頭裡解救出來。她憋了許久,一張小臉通紅,似熟透的櫻桃。
「你平時就是那麼糟蹋我的?」
她囁嚅了下,聲音很小:「誰讓你惹我生氣……」
「你說什麼?」
「啊?沒有沒有,我是說我哪敢……」
景丞修忍住笑意:「哦,那就算了。本想找你算帳來著。」
她狗腿的笑:「呃呵呵,我這麼弱小,我知道你捨不得。」
「也是。那不如我們……繼續剛才的事吧?」黑眸泛起不懷好意的光芒。
她暫時沒緩過來:「繼續什麼?」
「你剛求我的事。」說罷,他已經張口含住她的左耳耳珠:「你難得開口求我,我自然要滿足了。」
「別……」她忍住脫口而出的吟哦,可憐兮兮:「我累死了,丞修……」
「你剛剛不還說很有jīng神嘛?」他挑眉。
「我……」
好吧,什麼叫做自作孽不可活?這就是了。
自然又是一番雲雨。景丞修打過電話給公司,說今天不去上班。他本就是老闆,老闆想休息誰敢有微詞?所以,便苦了卿之。
再然後,已經是一個小時候的事qíng了。這一次,卿之連手指頭都動不了,任他擺布。他將她從浴室里抱出來,難得服務周到的為她擦拭著長發。
「我以為,你這一輩子都不畫我呢。」他忽然幽幽的說。
卿之本想說,那是你以為,現在chuáng底下就有她藏起來的五十本畫冊呢!不過出自女孩子的矜持,她沒告訴他,也不想讓他知道後驕傲。
「活生生一個美男在身邊,你怎麼就沒有動筆的yù望?」
「我不喜歡畫美男。」她有氣無力的說:「我喜歡畫luǒ男。」
為她擦拭的手一頓,他似笑非笑,又是那種魅惑眾生的笑:「哦?」
卿之被他笑得頭皮發麻,該不會是生氣了吧?景丞修生起氣來,很恐怖的!卿之立刻想開口解釋,卻被他打斷。
「那好,你畫吧。」
「嘎?」她不解。
「不是要畫luǒ男?」說著,他已經解開下半身圍著的浴巾。
卿之受到驚嚇,立刻用手捂住眼睛。
他望著她似要滴出血來的臉,嘴角挑得愈發的高了。
於是乎,在景丞修的脅迫下,卿之拿起了畫筆。
他的臉,他的身體,他的一切一切,於卿之來說都再熟悉不過。只不過這一次,不是想像,而是面對活生生的他。
他半靠在陽台的美人塌上,身上未著一物,修長的雙腿微微jiāo疊,如希臘神象一般完美的身體,肌ròu分明骨骼qiáng健,最完美不過的huáng金比例。如果這個世界上還有誰能夠一笑傾城,那麼也必定不如景丞修此刻這般若有似無挑著唇角顛倒眾生,他的眼底帶著饜足和挑逗,瞬也不瞬的看著卿之的臉,讓她每次看他,都要臉蛋充血,咬牙qiáng忍著撲上去的衝動。
真是……妖孽啊!
「卿之姐,卿之姐,非賣品的牌子都用光了,怎麼辦?」
聽到聲音,卿之從回憶中猛然驚醒,忙收回了手,低下頭垂斂著羽睫。
蘇蘇沒察覺到什麼不對勁,焦急的說:「非賣品的牌子是按數量定做的,已經用光了,這可怎麼辦啊,卿之姐?」
卿之重新抬起頭時,臉上仍是掛著淺淺的笑:「那就算了吧,和工作人員說一聲這幅畫是非賣品就好了。」
蘇蘇點點頭,無奈之下,也只能這麼辦了。
第十三章 意外之客
作者:妖都 發布時間:2011-11-06 23:50 字數:35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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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槐治教授是A市有名的書畫家,也是卿之在中國的老師。
和林槐治教授第一次見面,是在法國的那場畫展上,當時林槐治是主辦方,而她是被邀請的同行之一。還記得那時候,多少人去捧林槐治的場,單是中國人送過去的花籃就擺滿了整個走廊,足以說明了林槐治在藝術上的造詣非常之高。卿之自然也是慕名而去,一個人靜靜的參觀了所有的畫作,但只有一副,她最為注意。
那是一副名為思念的油畫,法語是Tumemanques。主調色彩並不多,只用了灰色和白色。可以看得出來,這幅畫的背景是一個海灘,而左下角的那顆黑點象徵著正在思念的某個人。
也許是這幅畫的基調太為悲傷,卿之一動不動的看了好久,直到她引起了林槐治的注意。
「小姐看了這幅畫這麼久,是不是覺得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只是出自於中國人的謙遜,林槐治才這麼問。
可沒想到,卿之竟然真的點點頭:「你不覺得這幅畫太憂傷了嗎?」
「憂傷?」他不明白,只當卿之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學生,當下口氣就變得嚴厲:「隔著遙遙距離孤單思念,本來不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
「不,你錯了。思念其實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有可想之事,有可念之人,這已經非常幸福了。」她的目光仍舊留在那幅畫上,一瞬不瞬,這讓林槐治忽然覺得她此刻是在透過這幅畫在回憶著什麼。
「愛要有多堅qiáng,才能念念不忘?記得有那麼一個人,他的一顰一笑,都是你記憶的最閃亮的光點。他對你說過的每一句話,都像是用刻刀刻在了心上。他給過的愛qíng,也是這整個生命中最值得驕傲的事。因為還愛,所以才會思念。所以,思念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想到他,應該微笑,不能悲傷。」
當時,林槐治被卿之這一番話深深的敲醒了。當初創作這幅畫的時候,其實只是偶然。搞藝術的人最害怕的就是沒有靈感,而他經常要經歷此劫。他在郊區的海灘附近有一幢專門用來度假的別墅,他就是在那片海灘得到了這幅畫的靈感。
從那開始,林槐治和卿之變成了忘年之jiāo,而這次卿之在A市舉辦畫展,當然會將林槐治奉為座上賓。
林槐治今天帶著她的夫人一同前來,卿之第一次見到師母,自然是欣喜的,耐心的為兩人講解所有的畫,直至師母的視線落在她那副沒掛上『非賣品』牌子的畫上。
「天!槐治,快看,這不是……」師母驚訝的指著眼前那個美男子。
林槐治也望了過來,緊跟著雙目圓瞠:「卿之,這也是你畫的?」
「……是。」
她就知道,這幅畫掛在這裡肯定會引起注意。但是卻沒有想到,老師和師母竟然會這麼驚訝,可能是她平時給人的印象不像是會畫luǒ男的吧……
「卿之,這模特是不是……」
林槐治說著一半,門口突然傳來一陣騷動,還有快門咔嚓咔嚓的響聲。卿之這次舉辦畫展並沒有做太多宣傳,之前來的幾名專欄記者也在開幕的時候做做模樣的拍了幾張照片就離開了,可這會兒怎麼記者又多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