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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19:44:02 作者: 桑玠
晚飯後邵西蓓陪著林文在沙發上坐著說話,傅政在一邊教傅遷商學的課,家裡氣氛很是不錯。
九點左右傅政拿了車鑰匙先去車庫取車,邵西蓓站在玄關正和林文傅遷告別,家裡的大門這時卻「咔嚓」一響。
「爸。」
☆、真
邵西蓓看到傅凌的一瞬間渾身連汗毛都豎起來了,傅遷機靈,連忙走上前拿過傅凌手裡的公文包,笑眯眯地介紹,「爸,這是蓓蓓姐。」
傅凌是政客,心裡盤算什麼,到面子上就又是另外一回事了,他抬頭看了看邵西蓓,不溫不火地開口,「你好。」
「伯父您好…」傅政和他爸長得極像,邵西蓓面對中年版的傅政毫無懸念地一身冷汗,說話聲音都有些發顫了。
「坐。」傅凌走進客廳,「剛有一個緊急會議所以回來晚了,介意再留一會麼?」
「好的伯父。」邵西蓓和傅遷對了個眼色,後者示意她不用緊張、見機行事,她捏了捏手心,坐在了傅政旁邊的沙發上。
「J市發洪水的時候你人在那裡對嗎?」傅凌接過林文遞過來的茶杯,抿了一口淡淡問。
「是的。」她點了點頭。
「傅政出車禍每天來陪夜的也是你。」傅凌不慌不忙,用的是陳述句語氣。
邵西蓓如坐針氈,輕輕地應了一聲。
「他從來沒有和我們提過你。」他看向她的眼睛,「你們認識有多久了?」
「…八年。」她深呼吸了一口氣,努力bī自己抬頭對上傅凌的目光。
此話一出,傅凌和林文臉上的表qíng都有些訝異,傅政常年從沒有一個當回事對待的女友,梁珂這個未婚妻也是在沒有任何感qíng的前提下他為了仕途利益選擇的附屬品。
可他竟然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藏了一個女孩子八年之久。
「你的父母在哪裡高就?」傅凌不動聲色,更仔細地看著她的眉眼。
「我還不知道原來你現在有審問人戶口簿的習慣。」邵西蓓還未回答,傅政就從玄關處走進來,面無表qíng地看著傅凌,「問完了嗎?」
他居高臨下,父子二人對視了一會,傅凌淡然地收回了視線,「你既然能當堂把梁宇的寶貝女兒甩了,置我和你媽媽的面子於不顧,好歹我得追尋原因。你說是嗎?」
「現在至少還沒人敢爬到傅家頭上,你怎麼也開始學嚼舌根亂猜測的人了,爸?」傅政牽起邵西蓓,「你知道我的事一向是不用任何人來做主的,無論什麼事。」
她被他牽著就往外走,慌亂地對林文和傅凌告別,「伯父伯母,我先走了,抱歉今天麻煩你們了。」
傅凌臉色有些複雜,林文尷尬得連大氣也不敢出,傅遷小跑追上去送他們出門,心裡狠狠為他們捏了把汗。
***
酒吧里音響聲震耳yù聾,忻穎剛剛從舞池裡脫身,揚手從吧檯上取了杯酒一飲而盡,「慡!」她一掌拍上單景川的肩膀,「我知道你不喜歡這種地方,但也用不著保持那麼久苦大仇深的表qíng吧喂!」
單景川抿著唇一言不發,沉默地把一滴未沾的酒杯放回桌上。
「這種便秘表qíng當然是和他家那隻炸毛兔吵架了。」殷紀宏趴在一邊百無聊賴地玩手機,「我說鍋子,這種時候你還悶騷個毛啊?她跟你不開心你去問清楚之後曉之以qíng動之以理再qiáng吻qiáng上不就好了麼?」
忻穎在一旁爆笑,連連對著殷紀宏豎大拇指。
「我還要去找末末呢,沒空看你擺大衛雕像,你走不走?」殷紀宏從高腳椅上跳下來。
單景川皺了皺眉,抬頭看著忻穎沉聲道,「那我先走了。」
「去吧去吧。」忻穎無所謂地朝他擺擺手,用一種看著自己兒子茁壯成長的目光看著他,「小姑娘嘛哄哄就好了,你也該改改這臭脾氣了,記得早生貴子啊!等我明年回來就能喝上喜酒了!」
殷紀宏撲哧一笑,單景川再不猶豫,轉身大跨步往車庫走去。
…
顧翎顏洗完澡後一直趴在窗台邊上發呆,外面高琦琦喊她出來吃飯她也不理,任由高琦琦把門都快敲得砸爛了。
放在桌上的手機這時突然震了起來,她瞄了一眼,在心裡不斷告誡自己要冷靜,伸手慢慢接起來。
「我在你家樓下,你下來一趟。」
她一聽到他的聲音鼻子就有些酸,撐起手臂往下看去,果然看到他正握著手機沉默地靠在車邊。
「你有什麼話在電話里說好了,我已經睡在chuáng上了。」她淡淡道。
單景川皺了皺眉,沉默了一會,「晚飯吃過了麼?」
「沒有。」她如實回答,「不想吃。」
預料之中他那邊呼吸一滯,顧翎顏看著他模糊的身影,都能猜測到他這時臉上的表qíng一定比鍋底都要黑。
「你忘了你上次說過的話了?」單景川語氣更沉了幾分,「現在你又是為了什麼在和我生氣、連飯也不吃?」
「我記xing一向不好。」她現在滿腦子都是忻穎的臉和他們下午的對話,「你有空來管我生不生氣,還不如想想你的漂亮鄰居回來了,和她再續前緣?」
單景川沒想到她會提到忻穎,緩緩道,「她和我從小一起長大,後來去了國外生活,偶爾回來一次,之前第一次見面後我就和你說過。」
「是啊,青梅竹馬、紅顏知己,你爺爺也很喜歡她,你們兩家是世jiāo,你們兩個又是金童玉女,多般配啊。」顧翎顏伶牙俐齒出言諷刺。
他這時手臂上已經有些青筋疊起,克制了一下語氣,「你好好說話。」
「我在好好說。」她手撐在窗台上,「就這樣吧,你和她在一起,皆大歡喜,我也不用再看你家人的臉色了,老子愛看不看。」
單景川臉上終於染上了絲薄怒,「顧翎顏,如果你因為忻穎在和我生氣,那你實在太不可理喻了。」
「是啊。」她冷笑道,「我是不可理喻,你又能好到哪裡去呢?我明白自己配不上你,所以總是很害怕你離開我;你教我信任和坦誠,我當聖旨一樣在聽;但我現在想明白了,我是真伺候不了大爺你和你一家子,現在一拍兩散還不晚,你爸媽一定也會樂見其成。」
「我現在很冷靜,並不是在賭氣。」她閉了閉眼睛,「單景川,沒有誰是不可取代的,我們真的不合適。」
她的字字句句清晰地傳到他耳里,他能感覺到,沒有一句像她平時撒嬌撒賴的樣子,而是真的冷靜而理智的語氣。
「好。」單景川眼中的亮光漸漸暗了下去,輕輕按斷了電話。
路燈零碎地灑在他腳邊,他靜靜靠在車旁,臉上一絲溫度都沒有,半響他「砰」地一聲把手機砸爛在地上,打開車門一路急馳而去。
顧翎顏一下子跌坐在椅子上,眼淚「啪」地掉了下來。
***
出傅宅之後邵西蓓一直有些惴惴不安,在車上yù言又止地看著傅政,他倒是若無其事的樣子,回家之後換了衣服去洗澡。
她去另一個衛生間洗漱好,把他換下來的衣服扔進洗衣機,再拿出熨斗來幫他燙收下來的襯衫,心裡一直在想著剛剛傅凌的態度和揣度的眼神。
傅政洗完澡出來就看到她滿臉心事、差點把熨斗往自己手上燙,連忙呵斥了一聲,走過去劈手奪過她手裡的熨斗放好在一邊。
「你怎麼不直接把自己的手放到微波爐里去?」他頭髮還濕漉漉的,沒戴眼鏡的眼神卻像刀子一樣刷刷地往她臉上飛。
邵西蓓回過神來,嘆了口氣道,「我在想你剛剛對你爸那麼講話,他一定對我成見更深。你先對梁珂悔婚,他本來就已經先入為主地對我印象不好,現在又加上欺瞞那麼多年一條。」
他沉默地邊擦頭髮邊聽她說話,慢吞吞地開口,「他怎麼想關你什麼事?」
「他是你爸爸啊,如果你娶…」話說到一半,她連忙就收了口,傅政這時把毛巾往椅子靠背上一掛,淡淡問,「娶誰?」
邵西蓓在他的直視下腦子嗡嗡地一片,有些慌地想轉身,誰料他一把就將她打橫抱起來,大步走進臥室打開燈,把她往chuáng上一扔。
明晃晃的室內,她被他壓在身下,兩條腿被他用膝蓋頂得極開,他那裡已經熱乎乎地抵在她濡|濕一片的地方, 「娶誰,怎麼不說話了,嗯?」
她只覺渾身一陣陣顫慄,□有意識地想把他往裡吸進,奈何他沒有分毫差池,正正好好全抵在外面,濃重的呼吸聲里,他額上的水滴慢慢滴到她胸|前,煽qíng而魅惑。
「不知道…」她閉著眼睛兩手掐著他手臂,cháo紅著臉輕輕扭著腰,「我不知道…」
「你怎麼會不知道呢?」他忍得額上青筋bào起,惡意地用頂端輕輕陷進去一點,「告訴我,我就給你。」
邵西蓓這時睜開眼,眼眶紅紅的,jīng致的臉上說不出是什麼表qíng,迷離得讓人心醉,「…我嗎?」
是我嗎?你現在讓我覺得的觸手可及和專注,都是為了要娶曾被你視為空目那麼多年的我嗎?
傅政沒有說話,猛地低下頭咬住她的嘴唇,下面重重地挺了進去。
他從沒有那麼用力地要過她,好像要把自己融進她身體裡,她耳邊只有那聲聲分明的粘膩拍擊聲,一下一下,頂得她五臟六腑都疼起來。
入目處便是她粉嫩的花|瓣,幾乎被他磨得快滴出血來,傅政微眯著眼,抬高她的臀、用力把她的兩條腿折到她胸|前。
他眼裡透明的花|液疏密地順著她花瓣外往她臀後淌去,那讓人瘋魔的場景引得他動作近乎飛快起來,那張把他含得極緊的小嘴漸漸吞得越來越艱難,邵西蓓一聲聲吟得幾乎要嘶聲力竭,用指甲掐著他的背拼命搖頭求他放過她,哭得連枕頭都浸濕了。
傅政每一個進入都全部沒入,幾乎連一點fèng隙都不剩,一下下頂著她最柔嫩的那處,那滅頂的快感接二連三,她身體一個緊繃,連帶著他最後一記,體內的灼液盡灑而出,她終於暈了過去。
「是。」他抽出自己慢慢覆在她身上,低頭吻了吻她的眼睛。
☆、jiāo替
S市夏秋jiāo替得很快,十月中旬的早晚就有些偏涼了,邵西蓓邊做早飯還邊尋思著要把她和某人的長袖衣服整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