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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3 11:35:39 作者: 帝歌
    「吼!」

    震山狂吼,震得邵婉清耳膜發疼。

    「啊——」

    身子被獅子放倒在草地上,邵婉清頓時慌了。她將相機拋給艾伯特,沖他說:「保護好相機!」這相機里,可有他們這幾天拍攝到的所有成果。

    「婉清!」

    艾伯特接住相機,他抽出腰間的匕首,準備衝上去解救邵婉清。

    獅爪啪的一下,深深一爪子,撕破了邵婉清的襯衫跟蜜色肌膚。邵婉清死死抱著獅子的腦袋,這些年她走南闖北,身體素質自然不差,她能抵擋得了獅子一時半會兒的攻擊,可不能全身而退。

    今兒這條命,多半是要交代在這裡了。

    「艾伯特,你快走,回去告訴小帥,艾倫就是他爸爸。你叫他去找艾倫,艾倫會照顧他的!」獅爪抓破了邵婉清的右手臂肌膚,邵婉清哼了一聲,手臂喪失了所有力道。

    艾伯特眼光閃了閃,丟下邵婉清獨自逃命,他還真做不到。

    「安娜!我來救你!」艾伯特將相機藏進荊棘林,最終還是抽出匕首,翻身滾落到邵婉清身邊。他舉起匕首,一咬牙,狠狠將匕首往獅子頭上刺去。

    「吼!」

    獅子察覺到危險,他從邵婉清身上跳下,撲騰到艾伯特身上。手中匕首被獅子用一隻爪子,很容易的就給打掉了。失去武器,艾伯特註定將淪為獅子的口中食物。

    邵婉清隨意抹了把身上的血液,她撿起地上閉上,雙腳蹬地跳了起來,一下子跳到獅子的背上。趴在獅子背上,邵婉清舉起匕首,狠狠插進獅子的勁部。

    「吼——」

    「吼——」

    獅子受了傷,一對黃瞳里布滿了憤怒。

    他張開血盆大口,對著艾伯特腦袋咬去。艾伯特一閉眼,等待死神的臨幸。

    砰!

    槍聲驚響,獅子的一隻眼睛直接被打破碎,血肉破碎。

    砰!

    第二槍響起,子彈鑽進獅子的腹部,獅子身子搖了搖,很快就倒在了地上。邵婉清跟著倒地,艾伯特得了自由,也是一陣後怕跌坐在地上。

    兩人抬起頭望向槍聲響起的方向。

    艾倫背著一個卡其色的雙肩包,頭上戴著一頂黑色帽子,手中正握著一把獵槍。他一身泥色襯衫,在這片荒涼的草原地帶跋涉了近一周,此刻沾滿了黃沙。

    看到艾倫,邵婉清心裡的驚異褪去,被詫異取代。

    「你怎麼來了?」

    邵婉清推開獅子的身子,然後一屁股坐在獅子肚子上。艾伯特也爬了起來,他摸了把破了口的臉,朝地上啐了口唾沫。艾倫從山丘上跑下來,他的腳步,停在邵婉清身邊。

    「嘖,我若不來,你今天就完蛋了!」

    艾倫蹲下身,他打開雙肩包,從裡面掏出兩根準備好的注射劑,打進邵婉清跟艾伯特的傷口,這才替邵婉清包紮傷口。「哼!」繃帶綁得有些緊,疼得邵婉清微微變了臉色。

    「瞎逞能,這種危險地方你一個女孩子跟著來湊什麼熱鬧!」艾倫雖然在指責邵婉清,手中力道倒是溫柔了不少。

    邵婉清靜靜注視著他,沒有說話。

    「謝了!」艾伯特隨意擦乾淨臉上的血痕,對艾倫說。

    艾倫瞥了眼艾伯特,目光不咸不淡。

    他可還記著仇呢!

    就是這混蛋,把他兒子污染成了一個大污王。被艾倫用不愉快的目光盯著看,艾伯特有些困惑。「我得罪你了嗎?」

    艾倫冷冷一哼,直接無視了他。

    邵婉清在一旁看著,沒有吭聲。

    「走吧,這大中午的還真是熱死人。」

    邵婉清點點頭,她剛站起身,就被艾倫攔腰抱在懷裡。「你幹嘛?」邵婉清低著頭,沒人看到她紅了的臉頰。艾倫沒有解釋什麼,只說:「受傷的人沒資格說話。」

    艾倫左肩扛著獵槍,雙臂抱著邵婉清,步伐十分穩沉。

    艾伯特努努嘴,他撿起荊棘林中的相機,也跟著他們後面走去。

    *

    一個小時後,他們這才跟大部隊匯集。

    艾倫找的嚮導也跟邵婉清他們團隊的人待在一起,見邵婉清跟艾伯特受傷了,他們趕緊倒了半盆珍貴的礦泉水,給他們清洗傷口,然後重新包紮傷口。

    傷口包紮好後,一群人圍成圓圈席地而坐。

    艾伯特檢查了相機,確認沒有損壞,東西也沒有丟失,這才放下心來。邵婉清接過艾倫遞過來的鱷梨啃了一口,才問:「你怎麼找到我們的?」

    艾倫就坐在邵婉清身旁,他看著吃東西的邵婉清,長途跋涉好幾天有些疲憊的心,這才愉悅了些。「我在這片草原上找了你們一周。」

    邵婉清沉默了。

    「這裡很危險,你不該來的。」

    艾倫冷冷一哼,「越是危險,就越不能讓你一個人呆在這裡。」邵婉清偏頭看著艾倫,眉梢微微往上挑起。艾倫嘖了一聲,又說:「不放心你,所以來了。

    心一暖,邵婉清承認,她更喜歡艾倫了。

    「我知道小帥的身份了。」

    聞言,邵婉清先是一陣沉默,接著才說:「那你是準備把他帶回你家去?」

    「嗯。」

    「艾倫,你不能這麼霸道!他是我兒子,是我懷胎十月生下來的兒子,你不可以把他從我身邊帶走!」邵婉清像只張牙舞爪的母貓,護犢子起來頗有幾分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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