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頁

2023-09-30 19:40:45 作者: 葵一
    她揚起手掌要給他一巴掌輕易被識破,壓制在他的手邊。他們貼的那麼緊密,他呼吸,兩個身體就貼在一起,親密無邊。

    「郭白瓷,你沒想我麼?」酒微微醒了些,他有很多的事qíng想要知道。

    她側了臉,「沒有。」

    他的手在被子裡緩慢遊走,她無力的嘆息,「那怎麼你的身體對我如此的特別,你看,你看我只是動一動,你就如此難過。」

    嘴硬的女人咬著嘴唇,「我天生很敏感行不行?」

    他落了吻在她唇上,她還沒有醒神,就被他的舌頭糾纏的無法脫開,江臣驍的吻總有一種說不出的qíng動,她都好想環過他的肩,每天沒地的吻下去。

    她被吻得臉色微醺,他忽然的抬頭,「郭白瓷,我們結婚吧?」

    她忽然張開眼睛,難以置信的看著他,他的手挽過她的腰身,「我們結婚吧。」

    沒有一絲燈光的房間,可是她還是看見了他的眼睛,那種眼神,她知道並不是玩笑。

    等待許久的話一出口,卻成了一塊大石,狠狠的壓在了心扉。她不是早就等著他的這一句話麼,她的所有堅忍不就是因為等待這一天麼,她的所有溫柔qíng長不就是為了能夠報復的這句話麼?

    然而,真的眼見他qíng長眼眸,抵死溫柔的薄唇,忽然失了答應的勇氣。只是呆愣的看著他的眼睛,他不耐煩的兩隻手捏住她的下巴搖搖,「你到底是答應還是不答應。」

    從來沒和任何一個女人說過這句話,狠了心對她說,她竟然一絲驚喜都沒有,白了臉好像是聽到了噩耗一般的絕望。他不由得心裡五味雜陳。「算了,當我什麼都沒有說過。」他冷了臉,從她身上下來,回到自己的一邊,背對著她。

    窸窸窣窣,身後忽然有了動靜,一雙小手從他後背慢慢的摸索上來,想要通過他的胳膊抱過去,臉上還是生氣的男人卻配合的抬起了手臂,她的手臂就慢慢的划過他的身體,落在他的小腹上。

    「臣驍,你安靜的聽我說,不要回頭。」她的頭靠在他的後背上,呼吸的全是他的氣息,有些僵硬的身體,輕輕點頭。

    「我和秦浩不是你想的那樣,所以,你不需要為了和他爭奪什麼而和我求婚,我的心裡一直只有你,我的身體也一直只屬於。我愛你,不管你愛誰都愛你。所以,不必對我抱歉,不用bī迫自己,婚姻我不需要。」

    後背上,濕濕的眼淚。

    他呼吸都痛起來。

    悶得難以呼吸。他從來沒有體驗過這樣的感覺,心痛著她的心痛,感受著她的傷心。自己也覺得快要死了一樣。

    「郭白瓷,我真的想要娶你,和任何人無關。」他拉過她的小手,「我已經無法忍受你不在我身邊,我已經習慣了你對我的好。所以,我要永遠和你在一起。」

    女人輕微的顫抖,不是因為感動,是心痛,為何你說這樣的真摯qíng話,我卻不能記住,因為,你的追逐已經默許了我的放逐,我們不得不開始命運的轉盤,而我,則踏上了一條不歸路。

    因為,江臣驍,我不再相信關於你的任何一句qíng話。

    誰還懷念,當初素雅的容顏之二

    懷中重新擁著她溫暖清香的身體,睡的格外的安穩,仿佛找到了一個可以放心棲息的港灣,從此就可以停泊靠岸。

    郭白瓷,睜著眼睛,靜靜的看著他的睡顏。

    黑髮,順睫,挺鼻,彎唇。太多的女子都沒有這樣一副好的皮囊,所以太多女子甘願為這皮囊傾注所有。可是,他這個擁有者卻是最最不珍惜這副皮囊的人,那時打架,常常花了一張臉回來,討賞一樣昂著頭在她面前,她一邊心疼一邊埋怨,手裡卻是無比輕柔的給他塗抹上了藥膏。

    大家都笑她,說郭美麗,你是江臣驍的護士麼。

    開她羞紅了臉,他卻大咧咧的一個筆袋丟上那人的腦袋,「給爺玩去。」小霸王一樣的不諳世事,惡劣的表qíng轉到她面前就成了繾綣溫柔,拉拉她手指,美麗,湖邊荷花開好美,我帶你去看。

    她為難的搖了頭,要考試,可是因為最近太貪玩還有很多書沒看。

    他理解的點頭,展開笑顏,那麼你看書。

    效只是片刻,就聽見說有人落水,她沒好奇,繼續看書,結果再抬頭就看見了濕漉漉的他剛才的花臉配上現在的落湯jī十足的古怪,他卻高興的舉起一隻手,白色的花還沾著水珠,美麗動人,他說,祝你考好啊,美麗。

    撲到水裡為她摘花的他,還是如今的他麼?

    原來,付出真心的去欺騙,真的會有一種無法排解的負罪感,她用自己的真qíng換來他的上鉤,他現在那麼的依賴自己,甚至睡熟之後還緊緊的攬著她的腰身仿佛怕送了手人也不見了。

    如果,沒有那麼多坎坷,我是不是能夠真的走到你心裡,然後我們從此生活。

    早上醒來,她趁著他沒有醒來,躡手躡腳回到房間,看來這幾日是真的讓他擔心,素來不是喜睡的人被子捂著臉露出來半截光潔後背睡的酣暢,她回到自己的房間,小天還沒醒,聽到門聲才揉揉眼睛,看著穿著寬大襯衣的白瓷眼睛還沒有完全睜開,睡的迷糊的樣子,只是要媽媽抱。

    白瓷安撫他,這才轉了個身子再度睡過去。而她。抱著手裡的手機暗自傷神。

    秦浩秦浩,該如何和他說呢。

    對於他的傷害多到自己都無法面對的地步,怎麼再和他張嘴說起要和那個男人結婚的事qíng呢?

    狠一狠心,按了他的號碼。

    他還在夢中,震動的手機在chuáng頭呼呼作響,怕她有事整夜開著電話放在枕邊,知道這樣子輻she很大還是這樣做了,因為擔心她。

    果然,不是什麼好事。

    當白瓷支支吾吾的說出江臣驍和她求婚這幾個字後,他猛地從chuáng上坐起來,恍惚的心神徹底的清醒了。

    「郭白瓷,你玩我呢?」從來沒有對著她大小聲過,她在那邊半晌無聲。

    「其實,確切的講是我玩他。」

    她坐到了君悅好看的落地大chuáng旁的地板上,「而且,我需要你。」

    這樣的口吻,這樣對白,那麼像是每個狗血電視劇上惡劣女配的經典台詞,經典到她這個根本沒有太多時間看電視劇的人都了如指掌。

    「哦?」聽到了關鍵詞的秦浩撐著臉,「什麼意思?」

    他醒來後身邊只剩一個凹痕,人已經不在。

    跳起來就要去抓人,結果走到浴室門口,聽到裡面嘩啦啦的水聲,猛地推門而入,她慌忙掩胸,汲了水潑到他臉上,「你出去啊。」

    無緣無故弄得一身淋漓,他卻還是帶著微笑關上了門,她還在就好,她只要沒有離開就好。痴痴的笑著,真仿佛失了心一樣的魔怔。知道自己這樣子無異於把心徹底的送給了白瓷,放心的jiāo給了她,因為相信,因為執著,因為希望,因為憧憬。

    太多的顛沛流離,太希望安定無虞。

    她披著浴巾出來,頭髮還是濕漉漉的滴著水滴,他已經叫了一桌子的吃食,原來還記得她那時愛吃的意菜,她笑著跑過去挽著他脖子。「小天在隔壁睡覺,我把他帶過來吧?」

    江臣驍仿佛被提醒了一樣,俊臉倏地扭過來,「昨天為什麼你們三個親密無間和一家三口似的?」

    「不過是他去把我們接了回來而已,看你小心眼的。」她輕描淡寫,捏了一塊薄餅放進嘴裡,香甜可口,回味無窮。

    他從衣櫃拿了一件襯衣,因為是他的包間,衣櫃裡不少的尚未開封的高級成品衣服。藍色格子的襯衣穿在他身上,襯得眉目清朗。「我去抱他過來。」她拉著他的手,「我們一起。」

    小天看見他別提多開心,纏在他身上不肯下來,好似一塊橡皮糖,扭成一團粘著他。臣驍逗他,「小天有沒有想哥哥?」小天小頭點的使勁,童言童語逗得他開心大笑,接連幾日的yīn霾仿佛一掃而空。

    歡喜的抱著他在腿上,不喜歡孩子的男人也笨手笨腳的拿著勺子盛湯給小天喝,笨拙的淌了一身,白瓷無奈的拿著手絹給他擦,「臣驍,不要為難自己。」

    他白她一眼,「我不知道多喜歡呢。」還孩子氣的哼了一聲。她頓時一頭汗,又多了一個大孩子。

    三人都吃的飽飽的,一起放躺在賓館的白色大chuáng,他長手臂,躺著兩個孩子,她抓著他的手指,「臣驍,我們一起出去玩好不好?」

    黑髮的男子轉過頭來,專注的眸子深深的落在她身上,「想去哪裡?」

    「遊樂場。」白瓷和小天異口同聲。

    他彎了嘴角,手指撫撫她的發,「好。」

    幾天不見他換了新的車子,白瓷最喜歡白色,所以當時重辦身份證的時候,她為自己換了這個白瓷的名字,希冀自己,沒有污點純白若瓷,通透無憂。可惜,奈何流年如此qíng長,轉圜沒有餘地,還是落入了他的繾綣。

    郭白瓷,還愛麼?

    郭美麗,還恨麼?

    能走到今天,全是因為每個默默支持我的你們。

    每一朵鮮花,每一聲祝福。

    我不是一個有耐xing的人,如果不是你們,我恐怕就撂下這個文了。

    誰還懷念,當初素雅的容顏之三

    他把車子開到了自家的門前,拿起電話,小蝴蝶接的,清脆的童聲問,你好,請問你找誰?他心qíng極好的挑了眉頭,把電話塞到了白瓷手中,白瓷拿了一個魔方正在幫小天轉,他長手就把電話放在了她耳邊。

    她有些不知所措,小聲的問,是誰。

    他也不說,只是示意她說話。

    她只得對著那頭,輕輕說你好。

    開那邊卻已經歡呼起來,「娃娃,白瓷娃娃。「白瓷這才反應過來,原來是小蝴蝶,不禁輕聲笑出來,她還是喜歡那個娃娃的稱呼,小孩子記xing小忘xing大她時隔這麼多天竟然還能記住她,她問,「小蝴蝶出來,娃娃帶你去遊樂園好不好?」

    臣驍靠在方向盤,帶著一抹溫柔淺笑看著她的眉眼。

    這個女人,已經像是一株植物,慢慢的霸占了他的心,塞不下,放不了別人了。

    效他推門,下車去把小蝴蝶抱起來,這個孩子判若兩人,那天冷淡至極,今天熱qíng似火,膩歪的在他的臉上親了好幾口,都是帶著口水的,他輕微的潔癖,只能抬了胳膊一邊擦一邊塞給白瓷。「小蝴蝶,你現在怎麼和個小狗似的。」

    但是,不是不喜歡的。

    回頭看後面車況,剛要開車,竟然看見媽媽從裡面走出來。面色微微冷凝的拍他的車窗,而車子裡小蝴蝶和白瓷正鬧成一團,小天占有yù極qiáng的和小蝴蝶正眼神大戰。他的臉色即刻,冷了。生怕,忽然的狀況。
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