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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19:40:45 作者: 葵一
    江媽媽難以置信的停下手裡的動作,手裡舉著修剪花糙的大剪刀,「江臣驍,你說什麼呢?再說一遍。」

    他攥緊了手中的車鑰匙,「我說我要和郭白瓷結婚。」說著,人影已經不見,紅色的跑車從車庫裡開出去,他要去找郭白瓷,就算是要結束,也是應該由他來決定,她不能也不可以這麼不說一句的就離開,沒有他的允許,她哪裡也不能去。

    他動用了所有的關係,甚至找到了久違蒙面的洪伯,香港黑社會頭目金盆洗手後就到北京漂白生意,江伯笑著拍拍臣驍的肩膀,「這些後輩里你知道我最欣賞你,如果我生的是女兒一定送你做老婆。」

    進了道具榜第十名。呵呵,成績斐然哦。

    當然要多謝各位大大們。

    你們真是太疼我了。

    今天三更,慶祝節日。

    等我哦。呵呵,我在準備某一天的五六更,呵呵,算是送給你們的小驚喜。

    節日快樂~~~~~~~~~~~

    逃不出的五指山之四

    江伯答應了幫他找尋郭白瓷,他這才回到了家裡,很久都沒有回來過,他雖然夜夜笙歌,但是都是帶著女人去賓館開房,這裡,他從來不曾帶人來過,他也不知道自己這樣做為什麼,只是知道,他不像這裡染了別人的味道,畢竟,曾經如此的私密的屬於他們的。

    那日酒醉之後帶著童暖一路回來,心裡滿滿的全是,郭白瓷。一頭黑髮,和無害的微笑。像是一個無法掙脫的噩夢,繁複的糾纏縱橫。

    醒來看著童暖的臉懊喪不已,最後他還是沒有堅守最後的壘堤。

    他本來,是想為她留下最後一寸的美好。

    開時間越久,想要找到她的念頭愈發qiáng烈,燎原起來的火焰,是無法熄滅了。

    他要親手逮她回來。

    郭白瓷給蘇六年打了一通電話,蘭沫在電話那頭嘰嘰喳喳的吵嚷,她的臉上掛了慣常的淺笑,「我會回去參加期末考,只是,我已經找到了實習的工作,考完試可能就不會呆在北京了。」

    效蘭沫搶過電話,「郭白瓷,你丫太不地道了。我們和你這麼好的關係,你都沒讓我們知道你有一個那麼帥的男朋友。」

    白瓷皺了眉,「什麼男友?」

    「就是開了一輛很拉風的紅色跑車站在樓下的男人,買通了舍管直接就上了咱們宿舍,我和六年穿的那叫一個風涼啊,他推門進來我們兩個都瞪眼了,那麼帥的男人,張口就問你哪去了。」

    六年在一邊忙cha話說,好像是叫什麼臣驍。

    她不由自主的右手一抖,「我知道了。」匆忙的告別,按了掛機鍵,右手已經是有些惶恐的顫抖。

    人來人往,她失神的握著手中的手機。

    他原來也是會在乎她,原來也去找過她,雖然她不知道他是不是只是不適應生活中少了一個合格的保姆。

    正在想著,已經有人過來買飲料,拿起一罐罐在看,她忙過去推銷,讓自己忙得無法想起。

    就能徹底忘了。

    下了班,她換了自己的襯衣牛仔褲,給小天提了他最愛吃的燒jī,還沒走到huáng阿姨的家,就看見了huáng阿姨的身影,遠遠望見了白瓷的她忙跑過來,已經急出了一頭的汗,「白瓷,小天不見了。」白瓷剛想要朝著huáng姨微笑,聽到這句話,心猛地跳起來,「怎麼會不見了呢小天一直很乖的。」不知不覺,自己的掌心已經被汗浸透。

    huáng姨抓著白瓷的手掌。「白瓷,我只是扭頭和身邊的人說了一句話,轉過頭他就不見了。」

    心如同遁入冰窖的寒冷,絲絲密密的汗滴濕了衣服,把燒jī塞進了huáng姨的手裡,頭也不回的就跑了出去,小天,她的小天是她的命,她的心肝,她生命的全部,她悲痛的哭喊不出,只能哀嚎一樣的叫著小天的名字,街道昏暗,她的眼睛被淚水糊住,迷茫一片的混亂。

    事qíng太過突兀,讓她猝不及防。就仿佛一顆大石從天而降,降落在剛剛覺得有些幸福的她的頭上,或許,她就不適合安穩,或許她就不適合平淡。

    從小區出去,找到馬路上,全然不見蹤影。秋天的晚上,天黑的早了,七點半已經全然昏暗下來,她無助的走在黑色的街上。人來人往,沒有一個熟悉的笑臉。

    身體疲憊不堪,頭腦一片混亂,僅剩苟延殘喘的意識支撐著找尋小天。

    大街上忽然一聲嘹亮鳴笛,她還是一臉的淚水茫然的望著前方,一個長的好看小孩子靈動的從黑色車上跳下來,捧著一個大大的變形金剛,朝著自己跑過來,熟悉的聲音,歡快的腳步聲,只聽見,「媽媽,媽媽。」白瓷難以置信的回頭,小天一臉璀璨的笑容,換了一身棕huáng色的小衣服站在她面前,邁著碎步就跑過來,撲進白瓷的懷中。

    她緊緊地抱著小天的身子,小小的一個溫熱的身子她箍得緊緊,原來自己那麼的脆弱,剛才以為小天再也無法找到,那恐懼比死神更來的兇狠,她甚至已經不知道,從此以後自己到底要怎麼生活。

    「小天,你去哪裡了,媽媽不是跟你說過不能到處亂跑,你知道我和huáng奶奶多麼擔心你。」她臉上全是淚水,蹲在小天面前,小天看著媽媽這樣子心裡難過死了,忙伸出手給她拭淚,大眼睛也水靈靈的馬上要落淚了,「媽媽,小天錯了,小天不是故意的。」

    那一邊的母子qíng深,這一邊車上的男子從另一門走出來,站在幾乎要哭成一團的母子兩個面前。

    「郭白瓷,我是故意的,我想讓你知道,你最愛的人不見,會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她錯愕抬頭,他竟然找來了,黑色的風衣,秋葉的肅殺配上他的格調,他站在他面前居高臨下的瞪著她的眼睛,「你想要逃到哪裡?」好看的眉眼彎彎,往日清慡不見,徒留一片肅殺。

    這樣見到他,竟也坦然了。如果不這樣做的話,哪裡是他呢?向來穩重,向來體貼,也向來是霸道無禮。

    細細想來這些年,她的確如同孫悟空,而他是佛,逃逃離離,還是在五指山里轉悠。是他太過執著,還是自己每次都不是真的絕qíng到無人能找到。

    她抬眼看看他篤定的表qíng,無奈的嘆口氣,的確,是無路可逃。如何逃得開呢,五年都沒有,更不要奢想一個月了。

    中秋佳節,大家都忙團圓。

    那某一就省力一下每天一更吧。等大家都有空看文,我再多更。

    某一好辛苦啊,可是大大們的鮮花和鼓勵讓我很溫暖。

    中秋節,鮮花鑽石加更。大大們有票就賞我,沒票就捧個人場。謝過~~~~~~

    埋葬我的天真之五

    秦浩仿佛是一個影子,能夠輕易的理解她的感覺,總是在她最需要的時候出現,總是像是一個永遠可以變出需要的東西的哆啦A夢,就像是公主故事裡的黑色騎士,可惜,公主從來不會愛上黑騎士。

    可惜,哆啦A夢,不過是個做不醒的夢,醒了後是殘酷的現實。

    她防備的抱起小天,「我現在的生活很好,能不能不要打擾?」

    秦浩新修剪的黑髮短的gān脆,那一張帶著男子氣和霸道的俊臉湊到她面前,「郭白瓷,我等了七年,終於等到了你要忘記江臣驍這一年,你覺得,我會放過這個機會麼?」他的眼睛,帶著一點點的威脅,一點點的yīn謀,一點點的黑暗,湊到她白皙的瓜子臉前。五年前的他的純粹,五年後無法琢磨。

    開他們都在時間的奔波里忘記了本來的自己。

    被傷害,被更改,像是篡改了的程序,對待愛恨都不一樣了。

    「郭白瓷,我不會再放過你了。」俊臉靠過來,他帶著溫度的手挽上她的腰身,「我知道你想要忘記他,那麼,我來幫你。」

    效攬她在懷,他給她一個溫暖的懷抱,秋夜風起,這個懷抱好暖,好輕鬆,她第一次沒有拒絕秦浩的懷抱,因為,她已經沒有了江臣驍,沒有了堅守,那麼是誰,都變得無所謂。

    「白瓷,回北京吧,這裡太安逸,讓人就忘了前進。」他輕輕的撫著她的長髮,拉著小天的小手,「小天也不習慣這裡的氣候,畢竟已經習慣了比較惡劣的氣候。」他笑,「還有,我想給你的家不在這裡,在北京。」

    她好像一句話都沒有聽進去,但是又好像每個字都認真的記住了。她太過安逸無所謂,可是,小天呢?

    小天是江家人,那個註定了呼風喚雨的家族。她不知道該不該帶著他離開,關於未來,她從來未曾深謀遠慮過。

    回到家裡,坐在了chuáng上,她看著熟睡的小天,的確,北京比較適合孩子的發展,她不能自私的決定孩子的未來,如果和秦浩回去,等於也變相的承認了自己從此是秦浩的人了,不再和他有一絲一毫的關係,彼此還是各安流年,彼此不再牽扯。

    躲在這裡,的確,不是一個好的方法。

    她看著浴室鏡中的自己,什麼時候,她也擁有了一張可以掩蓋內心的面具,她開始習慣在面具後苟且偷生。

    我們,擁有太多的回憶,太多的美麗,江臣驍,五年後,我沒想過自己真的決定放過你,讓你去朝著自己的幸福奔去。放你飛,是我最後的極限。

    輾轉反側的一晚,她知道,自己還是留戀那個城市,不管最初是什麼原因留下,現在都已經長到骨血里,分不開。

    儘管,還是會遇到那個男人,但是,彼此已經各自幸福,不會再糾纏,就這樣吧。

    她泄氣的看著窗外泛出的魚肚白。江臣驍,你會不會留戀我給你的年華。

    第二天,她辭去了超市的工作,用這幾月掙得工資買了一些營養品送給那些在她最艱難時刻幫過自己的人,他們在她最倉皇的時候給予了她最珍貴的照顧,她好想永遠住在這裡,和這一群安靜善良的人生活在一起,從此沒憂傷沒有傷害沒有煩惱。

    最後還是去了huáng阿姨那裡,阿姨眼裡含了淚水,拖著白瓷的手,拿出一條拴了玉佛的金鍊子放在她手上,「阿姨沒有什麼好東西送你,這是我女兒送我的,我都這麼大歲數戴了不合適,就送你了,當做是阿姨的一份心意。」

    白瓷推拒,「阿姨,您的幫助白瓷一生難忘,怎麼還能收您的東西呢?」

    huáng阿姨不給她拒絕的機會,拉過她的身子,套在她的脖頸上,如雪的膚色配上這玉佩,通透的好看,阿姨拍拍白瓷,「白瓷,以後幸福,是你給我最好的回報。」

    她感動的心都熱了,走進車子,huáng阿姨還站在窗台揮手,她不忍,「您快回去啊,風大。」阿姨抹抹眼淚點點頭,她看著阿姨關上了窗子才坐進了車子,自己的臉上也已經是淚痕縱橫。心裡說不出的難過感受,這麼多年已經習慣了獨來獨往獨自承受,被人關懷,她都會很滿足很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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