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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19:40:45 作者: 葵一
他剛要發火,她清清冷冷的說。「臣驍,你抱抱我好不好?」
他看著她小狗一樣的可憐眼神,還有一臉的淚水,心裡多少的疑問都問不出口,走過一步,輕輕的一隻手攬她過到面前,另一隻手緊緊環在她的腰間,兩個溫熱的肌膚無間相貼,他的呼吸落在袒露的脖頸,痒痒的,暖暖的,她淚水不止,反而更加洶湧。
江臣驍,你的懷抱,可不可以不要總是這樣的溫暖,讓我不想離開。
她最後被他抱上chuáng,她裝著已經熟睡,他嘆氣看著她的側臉,手背輕輕的劃在她的臉頰,「不要怕,我都在你身邊。」
她裝作翻身,逃離他的視線,眼淚順著她側躺的眼角落入了枕頭,濕了一片的cháo濕,仿佛此刻的心qíng無法放晴。哭著哭著就睡著了,她不知道他坐在chuáng邊一直守著她,一支煙一支煙的吸,他以為,她是真的愛上他了。可是,自己怎麼想的,怎麼都不清楚了。
以前能夠輕鬆撤退的感qíng,這次怎麼都掙不脫,反而每一次的掙脫,都是更深的沉溺。
難道,是愛?
他側臉,看著她素淨的臉,心裡竟然會有一種幸福溫暖的感覺。
她起chuáng,他正在穿衣服,白色的襯衣,藍色的暗格,他拿了一條粉色的領帶對著鏡子打,俊美的一張臉在鏡中倒影,她撐起身子,「來,我給你打。」他回頭,笑看她,「我只會打成紅領巾。」她只穿了小可愛跪在chuáng邊直著身子給他打領帶,兩人都相視無言,他最後才說,「若是不舒服,今天不必上班了。」
她也開始穿衣服,搖搖頭。「我今天必須去。」
車子停在門口,她下了車擺手再見,嘴角彎起好看的弧度。他點頭,開車沉入溪水般的車水馬龍。她抬頭看看嘉禾公司金huáng色的牌子,並沒有抬腿,拿起電話,翻出韓風禾的號碼,打出去。
「白瓷,怎麼了?」那邊的聲音很嘈雜。
她說,「風禾,我是泄密的人,把我抓起來吧。」
風chuī過她穿的白色裙子,不冷,只是很亂,心裡亂成了解不開的麻,只能斬斷。
韓風禾說,「你站在原地,不要動。」她就站在了門口,兩邊的人很多,她被人群擠得左右,沒有力氣躲開,他下了電梯出了門就看見她在那裡被人cháo推擠,跑過去護她在懷裡,她抬頭,「風禾,全都是我做的,你抓我吧。」
他抱著手中瘦瘦小小的她,忽然心很痛,看著那眼睛,不落塵的gān淨,可是,心裡已經是千瘡百孔。
她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所以被這個世界的規則傷的遍體鱗傷。可是,很可惜,他並不是能夠拯救她的天使,也不是她期望的天使。
可是,他也想嘗試。
「先跟我回去。」他拉著她,進入大廈。
剛才已經駛進車水馬龍的車子,不知何時折回來,黑色奔馳上的男人,英俊的一張臉,已經是沒有了表qíng,只是攥著手中的為她辦的一個他的辦公室的出入證,可以自由出入江山集團的特令,可以用他的專用電梯,他只為她一人辦的。
他揚起手,撕碎,打開車窗,揚飛。
碎成一地的零碎。
時間已晚,本想明天再更。
但是記著我的約定,我就更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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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一等著你們喜歡上這個故事。晚安。
你如何懂,我的喜悲之四
「白瓷,你不要隨便就攬禍上身,這件事qíng和你無關的。」他給她一杯熱咖啡放進手心,她低著頭,「風禾,不要多說了,這件事qíng真的是我做的,我不需要你的袒護。」
他張嘴,剛要說話,白若素推門進來,寶藍色的連衣裙。剛要開口,看見了白瓷,「這是?」白瓷昂起頭,「白若素,我泄密的,你去找保安抓我吧。」
白若素看看她,再看看韓風禾,「我去叫警察。」
韓風禾擋住路,「若素,事qíng還不明朗,只是她一直說是自己泄密,並不一定是這樣啊。」
「她自己都承認了,你還要怎麼明朗。」說著已經推開韓風禾的手臂,走出去。
不出一會,幾個警察已經上來,白瓷站起來,「風禾,對不起。」說著,低著頭跟隨警察走出去。韓風禾想要去追上,白若素輕輕關了門,擋在門前。「韓風禾,你難道想要破壞我們的約定?」
「但是,這樣難道不會太過了?」他只是想要藍鳥的抽成十分之一,因為嘉禾的出口標準還沒有達到,如果不演這樣一齣戲根本就得不到一點好處,反倒是借了江臣驍的阻撓,抽了藍鳥的成,還幫助若素促成她和臣驍,本來兩全其美的事qíng,沒有想到郭白瓷這個小傻瓜怎麼想的,非要逞qiáng攔下這個事端。
「韓風禾,這次是我和他和好的最好機會,你如果要是阻撓,我就全盤托出我們的約定,到時你得不到原來的利益可不要怪我狠心。」
說著,寶藍色的身影隱到門後,他站著,看著門扉關閉,臉上難言的落寞。
我從未曾想,這樣的一齣戲碼,竟然誤了她。可是,紛紛擾擾的世間,誰能預料到未來呢?他走到落地窗前,看著她上了警車,白色的警車藍色的燈明明暗暗呼嘯而過,他覺得心裡無比的煩悶。
她一直不說話,就算是警車上也一樣。低著頭,悶不吭聲,長發蓋住側臉,本來好看的臉兒被擋住只剩輪廓,小警察端著一杯水,「熱水,喝點。」她接過來點點頭,又安靜坐著不發一語。小警察說我姓李,我只是來找你協助調查,拘留48小時,如果找到證據,就不是那麼簡單了,恐怕你就要多呆幾天了。
她還是安靜,點頭表示知道了。警察也不再多問,把她帶到審訊室,一套審問下來,她只是胡亂編排,因為本來就沒做過,沒有動機,警察無奈搖搖頭,你在這裡呆著,希望你仔細考慮認真配合。
她只一人坐在空曠的審訊室,黑暗的地方,不知道有多少的罪犯曾經在這裡jiāo代過,她覺得椅子都yīnyīn泛著涼氣,這樣一個地方只在電視裡見過,她從來沒有真正的來過,她有多害怕,多恐慌,其實,只有現在的自己知道,只會顫抖的手指,找不到光線的眼睛已經習慣了黑暗。她最後,還是不捨得說出他,最後還是,不捨得。
她是一棵野糙,不在乎這樣的風chuī雨打,而他是高高在上的江臣驍,從小就一身貴族氣的她如何坐在這樣狹小而又緊仄的空間。
今天考試,還是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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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如何懂,我的喜悲之五
秦浩把一切都安排妥當,才打電話給韓風禾,想要找白瓷四處尋不到,學校同學說她在嘉禾公司上班,世界真是太奇怪,圈圈繞繞,最後她還是進了這個圈子,那天任青嵐在酒桌上說江臣驍現在和一個叫做郭白瓷的女子在一起時,他摔碎了手中杯,她那麼固執,果真,還是被她等到了江臣驍,可是,那兩人在一起,註定不是一個喜劇。
因為,郭白瓷終究會知道,當年的江臣驍對她不過是對待任何一個女子一樣,過客匆匆,這些年,他可能早就忘卻那個青澀女子。
而一直就只有她,等候在原地,犧牲了一切等待他回來。
風禾接了電話。「風禾,郭白瓷在麼,我有事qíng找她說,可是她手機一直都接不通。」
韓風禾沉默,半晌。幽幽的說,「秦浩,郭白瓷在警察局。」
他簡直難以置信,她自己一個人坐在黑色的審判室里,長發蓋著憔悴的臉蛋,他站在門外恨不得震碎審判室的玻璃,副局長隨著他目光望去室內已經定格一樣的女子,「秦浩,如果你要帶她走,我給你辦手續。不過,不能出北京。」
他帶著怒氣一樣的開了門,她聞聲靜靜抬頭,看見一身黑色的秦浩,久未見面,他一直都是這樣冷靜利落的男子,平常的短髮,卻有著一雙會說話一樣的深刻眼睛,yīn郁的看著白瓷,「郭白瓷,你是不是瘋了?」
對呀,瘋了,瘋了五年。
把自己桎梏在過去的城堡不肯離去,現在才知道,那是一個密不透風的囚牢,管著她的愛,她的恨,她的驚天動地,她的酸甜苦辣。
撕扯著嘴角剛要露出難看的微笑,「小天病了,現在就在醫院裡躺著,你在這裡做什麼郭白瓷,除了這些幼稚的伎倆你還能做什麼?」秦浩的話剛出口,她的身體忽然的一抖,小天的名字忽然的出現,她本來凝滯的表qíng忽熱震碎,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驚恐。
「小天怎麼了?」她猛地站起來,拉著他胳膊,手指在瞬間冰涼,那種從心底忽然湧上的冰冷能讓人無助。
「跟我去醫院。」她踉踉蹌蹌,腳底發虛,秦浩跟副局簡短說了幾句,她靠在他身上仿佛被抽了筋一樣,全身上下只有一個力量支撐,就是見到小天。其餘的人,其餘的事qíng,此刻都變得無足輕重。最後,秦浩扶著她上車,她靜默的靠在車子溫暖的靠背上,渾身一陣接著一陣的寒冷。「秦浩,小天怎麼會生病?」
他只是開著車子,不發一言。
凝重的側臉在白日的光線下變得安靜。
謝謝親的鮮花,呵呵,某一會為了你們的眼淚寫好這個故事。
對吧?你們會一直喜歡下去吧?
你如何懂,我的喜悲之六
小天的病房坐北朝南,初秋的陽光分外溫暖的照進來,她站在門外看見那張小臉的憔悴時,心痛yù裂。
「其實,沒什麼大礙,醫生看了,說是扁桃體發炎導致的高燒不退,加上孩子先天發育不足,身體虛弱,小小一病就能帶走半條xing命。」他是接到了小天的爺爺奶奶的電話,是秦浩暗中托的幫助白瓷的人,白瓷當初流落街頭時,他們把她帶回家,還答應幫忙照顧孩子,讓白瓷安心學業,其實一是因為秦浩的關係,而是這個女孩子實在可憐,小天又十分乖巧。這次若不是孩子病的嚴重,根本不會驚動到秦浩。
白瓷的眼淚已經突突的落下來,止不住的水滴一樣,小天小小的臉蛋,一雙大眼睛緊緊的閉著,從被子裡露出的小手上扎滿了針孔,那一針針好像都是落在了她心上一樣疼。
她跑過去輕輕的暖著他的小手,像是曾經每個夜晚她都做過的那樣,為他暖手,小天是個小天使,每次她絕望到要放棄人生時,看見他一抹燦爛微笑,她就束手就擒了。
「小天,小天,我是媽媽。」她把臉貼在他光滑的臉蛋上,小天身上奶里奶氣的味道她一聞立刻又是淚水又是笑容,因為她想起,她每次要上學時,離開家,他都跑到她懷裡,懂事的說,媽媽,讓我聞聞媽媽的味道,我就不會老是哭著找媽媽了。所以,她身上從來不抹香水,只是為了讓小天聞到媽媽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