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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19:40:45 作者: 葵一
    她怔怔的,如雷擊,「泄密?」

    「對,我們和敖麗芬公司的簽約底價還有供貨渠道都被泄露,藍鳥公司的出價比我們低了不到一美元,而且,爭取到了海關放行,不出一周就可出貨。」她知道那個底價和渠道,都是和韓風禾給她的文件放在一起,當時並沒當回事,可是也根本不存在泄密事件,因為她根本沒有和外界人接觸,更不可能就隨意把那麼重要的文件jiāo予他人。

    「我沒有泄密。公司儘管可以審查。」她認真的表qíng,多少讓衣瑟琳有些相信,不過一個是韓風禾的女友,一個是剛到公司幾天的大學生,她實在是無法直觀做出判斷,只能慢慢來了。

    「你也不必有負擔,如果不是你,公司自然不會冤枉你。」她笑著看衣瑟琳,「謝謝你了。」

    她回到自己位子上,前思後想,那份文件自己根本沒有轉過手,除了在公司讀過,再就拿回家中上網查過專業詞彙,忽然,腦海一現,想起那日他戴著眼鏡坐在沙發上,手裡拿的那份文件,再看手上,藍色的文件夾,心裡冷然一顫。

    難道,是他?她的手指不自覺地抓緊了衣襟,不會的,不會的。

    她愛的江臣驍,曾經為他生死不顧的江臣驍,不會的。

    今天依舊三更。

    收藏推薦,謝謝。

    有多少愛可以重來之十

    她坐在座位上,不停的出汗,明明空調是二十二度,她卻一後背的汗水,終坐不住了,拿包起身,她皺了眉,心裡就是想現在和他面對面的問,那文件到底是不是他泄的。坐上計程車,車子前進的感覺讓她越來越痛苦,很想知道真相,又很排斥真相。

    車子停在江山集團門口,司機說,「小姐小姐,你到了。」她才回過神,下車。看著富麗堂皇的江山集團,終於知道為什麼阻止韓風禾的一個案子易如反掌,那高聳入雲的大樓,進進出出的衣冠楚楚,她卻只覺得腿軟。

    她從未來過,從不知道他的辦公室什麼樣子,甚至都不知道他見到忽然出現的她會不會招他白眼,或者他直接無視。

    但是,為了自己和他,為了認清現在的江臣驍到底是什麼樣一個人,她進了大廈,四方打聽,她才知道他在29層辦公,沒有預約沒有準備,她自己怔怔的衝到了電梯,電梯上,兩人在jiāo談,說藍鳥的總裁長的真是男人,剛才從總裁的專用電梯出來。另一人問,他是個大神,怎麼無緣無故就來咱們集團了。她手心出汗,似乎是沒有待她喘息,那另一人已經說,聽說是來感謝我們江總,關於具體,我並不知道,那可是公司上層才能知道的。

    她隨手按了一個號碼,並不是二十九樓。恍恍惚惚的坐到了,然後就下了電梯。這樣的答案已經十分明顯了,他擺明了就是要搞垮韓風禾,與人無虞,而他做這些就是想要重新追回白若素,這樣的目的昭然若著,她本來還有一絲的希冀,他可以為了她做些改變,哪怕只是暫時,她也有勇氣不去恨他,專心愛他。可是,江臣驍,真是令人失望。

    她勸自己不傷心,走在去接小蝴蝶的路上,眼淚簌簌流了滿臉,原來,他現在也可以犧牲掉她,去追回白若素。小蝴蝶穿著好看的桃紅色小裙站在門口,老師握著她的小手,白瓷擦擦眼淚,笑著迎上去,小蝴蝶撲到白瓷懷裡,說娃娃,你今天來的真早。

    白瓷親親她的小臉蛋,「阿姨今天早下班了。」老師滿面笑容的看著若素,「小蝴蝶好喜歡你,原來你就是她口中所說的洋娃娃啊,果然長得清秀可人。」雖然穿著古板的工作裝,還是遮蓋不住散發出的迷人氣質,白瓷抱起小蝴蝶朝著老師笑笑,「謝謝您幫忙照顧她。」

    走在柏油馬路上,小蝴蝶拽她的手,「娃娃,今天想吃蝦子了,做蝦我吃吧。」她點頭,「小蝴蝶吃什麼我們就做什麼。」qiáng打著jīng神去超市買東西,眼睛不自覺都定格了,然後心裡就一陣的酸澀。

    可是,不能夠露出來半分。

    她做了一桌子的菜,陪小蝴蝶看了一會喜羊羊,他才回來,笑意盈盈的抱著小蝴蝶,看著她說,「今天樓下大爺還說我找了一個漂亮媳婦,生了一個漂亮女兒。」她笑著過去幫他解開領帶,拿下公文包,「快點洗手吃飯吧,小蝴蝶都餓了。」

    三更完成,我喜歡留言,留言。

    各位大大,郭白瓷求抱養,呵呵。

    你如何懂,我的喜悲之一

    飯桌上,他還是以往一樣,舉箸動筷都是無比的文雅,她端著碗,默默的看著他垂眼時長長的眼睫,心裡苦澀難忍。他如何做到做了那樣的事qíng還泰然處之,如何把她親手送上了斷頭台還故作無辜,一想到,夜夜與他同chuáng,那些溫暖和繾綣,不過是他晴浴的把戲,本來已經淡忘些的仇恨總算是爆發。

    這場戲,真的要開始了。

    她抬手夾了一塊魚放進他的碗裡,他半抬俊臉笑著說,「你多吃些,這幾日覺得你瘦了。」她淺淺一笑,「可能是工作上的事qíng太多,忙不過來。」

    「那你就不要在那裡實習,來我這裡,我給你更高的工資。」他不像是開玩笑,反倒抬起了頭,認真的一雙眼睛彎彎折折的雙眼皮通透的靈巧,她壓著心頭的怒,莞爾一笑,「你這樣的孩子氣,不是已經說好了,怎麼還沒完了呢?」

    他慡朗彎起唇角,空空透透一樣,仿佛沒有秘密的晴朗。她擎著手中的油麥菜,忘了放進嘴裡,只是那心頭的痛糾結難過。

    愛qíng,本來就是這樣嗎?讓你無數次的疼痛,可是,傷疤很快就好,好了就懷念疼痛時的萬劫不復,還很想要那一種瀕死的絕望和希望。她已經在了絕望的崖,沒有了回頭的路。

    午夜輕至,她輾轉反側,他在身邊呼吸平長已經安眠,有力而肌ròu微微藏匿的手臂輕輕的放在她的腰間,側臉靠在她的肩頭,她曾經在雜誌上看過關於這種姿勢的解釋,說是缺乏安全感的表現,她手指攀上他利落的發,嘴裡輕輕的說,江臣驍,難道你也會覺得不安?那麼我呢?是不是就要不安到去死了?

    想想自己,也覺得好笑,為了一個這樣的男人,已經làng費了一次青chūn,現在,要làng費掉幸福。

    可是,如果不愛他,如果不恨他,還能做什麼呢?她的心已經習慣了愛他,如果不愛他,不如死去,她的心正在習慣恨他,不恨他,她沒有藉口在他身邊,沒有藉口貪婪的大口的吸收著他給的幸福。所以,這麼苟且,這麼骯髒的苟活,騙自己是為了報復。

    那麼,怎麼今天得知了他做了那樣的事qíng,心裡想的不是如何的把他踏平毀掉,反而是想著如何幫他挽回,她已經愛到無可救藥,所以,這種愛如果無法轉換成恨,她逃不開溫柔的負累。

    她輕輕的吻上他的唇,那麼那麼薄的唇,仿佛只有一指的寬度,微微紅艷的顏色,臣驍,臣驍,你還記得我們的初吻麼?

    曾經無數的午夜,溫習和你的回憶,她披上了睡衣,光著腳起身,趴在天台的欄杆上,午夜風很涼,她落著淚想著那些屬於她的回憶,看著他隨手放在躺椅邊的煙,點了一支狠狠的吸,煙氣入了喉,qiáng烈的氣味,仿佛是一支針劑注入了時光的手臂,我已經無法自拔。

    你如何懂,我的喜悲之二

    「郭美麗,你喜歡我,就和我在一起。」

    「郭美麗,我腿受傷了,你幫我擦藥。」

    「郭美麗,我翻牆給你買了一個冰磚。」

    郭美麗,曾經你的郭美麗,你還記得她握著你的冰磚的模樣麼,她以後多少的日子都懷念那一個二塊一個的冰磚,懷念你送過來時冰涼的手掌。大學裡人人都知道那句廣告詞,愛她就帶她吃哈根達斯,她看著蘇六年端回來一個小桶的,棗紅色的冰激凌,他們說那是哈根達斯,小小的一桶就要一百塊,她推開六年遞過來的勺子,輕輕的笑,「我等我的男人回來買給我吃。」

    只記得,那個江臣驍。

    一直都記得。

    從開始,到現在。

    她說喜歡那一天,他笑著說,郭美麗我會一直對你好。兩人在一起,在那樣青澀的年紀,他不會說諾言,只是默默的照顧她,她的生活費不夠了他偷偷的就往她的書裡面夾錢,弄得同桌每次看見都笑她,郭美麗,我第一次見有人還把錢藏在書里。她回頭,他趴在桌子上朝著她晴朗的微笑。

    每個周的值日,他早早就起chuáng幫她打掃好,她從宿舍出來,他已經攥了一個牛ròu的火燒等在那裡,瀟灑的模樣過路的女生都悄悄的臉紅,她接過來時,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高傲的公主一樣。

    那時的江臣驍,怎麼那麼的陽光與柔軟。

    至於以後很多的日子,她站在陽光里都會出現幻覺,覺得他站在面前,拿著一個紙袋包好的牛ròu火燒,溫qíng脈脈的笑著。

    那些已經長到了生命每一個血管的記憶,怎麼剝離?

    我還是郭美麗。只是,故人已不在。

    他和她曾經有過,很多的美麗。

    他們第一次的親吻,他站在體育場的高台,說郭美麗,如果我從這裡跳下來,你給我一個吻,她笑他,他竟真的直直的跳下來,她站在他面前愣忡,他笑著一個吻上來,甜美的仿佛六月天裡下起了小雨,她推不開,也不想推,只是乖乖的呆在他的懷裡。

    他和她第一次的牽手,她記得他手指的觸感,一輩子只握過一個人的手掌,她虔誠的想過,或許此生,只牽這一人的手。

    一切的美麗,都在白若素到來時,戛然而止。

    她的江臣驍,英俊的江臣驍,孩子氣的江臣驍,都原來,是另一個女孩子的江臣驍。

    夜裡輕輕飄下雨滴,落在她的臉上,淚和雨水混雜,郭白瓷靜靜的望著天空的yīn霾。已經分不清,是夢還是醒,如果是夢,怎麼如此的悲涼,如果是醒,怎麼這麼的蕭瑟,如果不是夢不是醒,還有什麼牽掛?

    他坐起來的時候,看見她披著大大的絲綢睡袍站在天台,紅色的妖冶大花白皙的皮膚,她指間的菸頭在夜色中紅紅艷艷,他一掀被子,只穿了一條平腳褲,走過去。

    她被他轉過身子的時候,臉上還是斑斑點點的淚水,黑髮綰起,只剩鵝蛋一張的笑臉,他奪了她手中的煙,「郭白瓷,你大半夜作什麼?」臉上已是帶了怒氣。

    依舊三更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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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如何懂,我的喜悲之三

    她直直的看著他的眼睛,不說話,他搖她。「怎麼眼裡還有淚?誰欺負你了?」她看著他的動作,只是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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