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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19:40:45 作者: 葵一
白瓷怔怔的呆在他的肩膀里,身子已經冰冷的不會動,只能像是木偶一樣僵硬。
她隔著人群看見了白若素一身的高級定製長裙,gān潔的妝容,眉眼畫的jīng致俏美,順著眉眼輕巧一笑,仿佛如chūn風一般的走過來,搖曳生姿,她可悲的感覺到了來自江臣驍的欣喜,他的手掌在她的肩頭,竟然不自覺的攥緊,那種喜歡她理解,因為,曾經她也這樣過,痴狂過。
「風禾,好想你。」她撒嬌的聲音都是甜的,遠遠跑過來撲進了韓風禾的懷中,眼睛完全看不到身邊的江臣驍。
韓風禾淺淺的笑著,「早說過讓你不要去實習,你偏要去,不然和我們一起回來多好。」她挽住他的臂彎,「你的女朋友不想讓別人說是花瓶,你不是會所你理解我麼?」
他用食指輕巧的刮刮她的小巧的鼻翼,「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你知道我拿你沒轍。」
江臣驍的臉色鐵青的難看。
郭白瓷看著他的難堪竟然有種報復的快感。
韓風禾指著江臣驍,「臣驍也來接你了。」她只是輕輕的點頭,表示她知道了,剛才還微笑的臉仿佛就是一瞬間冷漠的如同寒冰。
他的手指使勁的在白瓷的肩膀攥緊,刺骨的痛,「我女朋友,郭白瓷。」白瓷忽然被推出去,尷尬的站在原地,白若素的眼神有一絲她看不穿的東西,隨即微微彎彎唇角,「臣驍你的眼光真是越來越,質樸了。」挽著韓風禾的胳膊,輕佻的從白瓷身邊擦肩而過,那樣近的接觸,她甚至都聞到了白若素身上香奈兒五號的味道。
果然,她也沒有認出來,這個質樸的女孩,是曾經被你踩在腳下的郭美麗,她已經學會了堅qiáng和報復。
白瓷的指甲深深陷進皮膚,你們這群自稱上流社會的驕子,難道就可以肆意的踐踏別人的自尊,我們這種小人物,被你們的界限劃隔在你們的世界之外,我們的苦悲你們不屑了解,我們的快樂你們嘲笑,就算是深愛過的人,就算是我那麼的付出,就算是我讀麼努力的走近,可是可以輕易被你踢出局。
而,像是白若素這樣的女子,就算是她的心裡種著別人,也能夠這樣的被你深愛。
她第一次,惡毒的想,如果她可以再次走進江臣驍心臟,一定要讓他習慣這種被背叛和被拋棄的味道。
他眉頭緊皺,她看得出他的怒氣,生氣的時候不發一語只是冷冷沉默是他的方式,這些年她還記得清楚。
如果,這次的機會,是上天給與我的,那麼,我為何不珍惜,最後能夠被你銘記的機會。
白瓷走到他面前,挽著他的臂彎,「親愛的,韓老師都走了,我們也走吧。」他用詫異的眼神只望了一刻就心領神會,點點頭,「一起吃飯去。」
同一天,第二次坐上他的車子,他的車子和他有一樣的味道都是散發著一種特有的清新曖昧的味道,他冷冷吸著煙,撐著頭尾隨著韓風禾的車子。
一言不發的冷漠。
不見你時,思念是傷之八
正是午飯的點,老北京城裡人仰馬翻的熱。韓風禾把車停在了一個裝修別致的湘菜館前,這個叫做暖翠的地方曾經在美食雜誌上都有介紹過,江臣驍熄了火,「郭白瓷,待會你怎麼親熱都可以,我會按照你的表演給你賞錢的。」他已經沒了剛才的冷漠,俊美的臉上又掛上了痞氣的笑。
她認真的點頭,「如果你不給錢,我也不會賣力的。」說著,推開車門就下去了。
出了空調的車子,熱氣立刻撲面而來。
他也下了車,四個人一起走進暖翠,特色的菜色被製成了竹子的掛牌掛在門前,風聲起牌聲脆,白若素眯著眼睛巧笑嫣然的望著韓風禾,」走了幾年,都不知道還有這樣好的湘菜店。你怎麼還能找到?「韓風禾一笑,嘴巴向著江臣驍一努,「那少爺哪肯吃平凡的飯菜,回來這幾個月,隨著他安排,京城的特色也吃個遍。」江臣驍站在門口,被經理糾纏著,經理畢恭畢敬的介紹菜色,他聽到了韓風禾提到他的名字剛要說話,白若素一眼就看過來,似乎根本沒有在他身上停歇,即刻轉到了別的地方,拉著風禾就離開,他張著嘴,小丑一般。
懊喪的一拳落在門牌上,手上落了青。白瓷心疼的望著他的手背,略一思索走過去,拉著他的手,他的手和從前的一樣,細長gān淨,「江臣驍,如果你不想要丟份子,就不要在人前露出你的懊喪。你要讓她後悔曾經沒有選擇你。」她噙著笑在他身邊耳語,這也是她心中用來告誡自己的話。
她教他掩飾自己的懊喪,而自己的卻bào露無疑,看見他為白若素傷了手,那曾經抱有希冀的心總算徹底的絕望。
他冷哼,「你懂什麼。」
說著,邁著大步走上玉竹砌的台階,她跑上來挽著他的臂,「起碼,戲要做足。」
他不抽手,任由她挎著。兩人進到花雨廳,白若素和韓風禾已經坐定,若素的頭靠在韓風禾身上,纖纖玉指點著菜譜,「風禾你不吃酸的,這個就不要點了。」
「你愛吃就好,反正我不餓。」
江臣驍一出現,女服務生就立刻變得羞慚,遞上菜單,他挑了挑眉看看菜單,「白瓷,你不是說最近老是胃寒,給你點個酸辣湯暖暖。」他溫和一笑,臉上頃刻變得暖陽一般。
白若素冷冷看了白瓷一眼。
她點頭,「你吃些什麼就點吧,我不挑剔的。」
江臣驍輕車熟路的點了幾個菜,剩下的是韓風禾點的。最後女服務員問,有沒有忌口的東西。
大家都搖頭,服務生剛要走,白瓷忙說。」做菜不要放芫荽。「輕輕握握江臣驍的手,」他不吃的。「本來是要輸的一場戰,在白瓷的多嘴下,隱隱有了扭轉頹勢的趨勢。
白若素本來細聲膩膩的和韓風禾耳語,聽到白瓷的話語,眼睛就落在她身上半晌沒有挪開。江臣驍攬過她的臉,輕邪一吻,」只有你還記得我的習慣。「白瓷笑。
其實,真的只有我,還記得你的習慣。不管多久,都能夠記得。
飯菜漸齊,白若素看著韓風禾,」怎麼不曾聽說,臣驍jiāo了新的女友?「兩個做戲的人緊握的手,霎那間流汗了。韓風禾抬抬頭,兩人一直默契的握著手,比親密愛人都親熱,若不是知道這場戲的戲碼,連他都要上當了。」臣驍也二十三了,不能老是遊戲人間吧。「
她撇嘴一笑,」原來也是有人可以治治他這個毛病的。「他執著的手忽然一僵,抬頭看她,她眼神里竟然有哀傷。他心好痛,如果時間允許重來,他一定不會犯同樣的錯誤,如果不是一時失足不會成為如今對立的你我。
白瓷對著他的眼睛莞爾,」臣驍是個負責任的男生,我相信他。「看向他那一眼的堅定就連他都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和郭白瓷是一對。忙別開眼,」風禾,若素這次回來是不是為你那個地毯出口項目?「風禾正色,」大使館一直在摻和這個事qíng,加上最近出口貿易本來就比較難做,讓若素回來也是有私心的,想讓她去管理這一塊,比較容易打通關係。若不是因為這事牽扯到大使館我爸不好cha手,我就替你辦了,省的他們成天出么蛾子。「幾個人吃著湘菜純正的味道,聊得正歡,忽然江臣驍的iPhone響起來,他看看屏幕,輕輕皺眉按了掛機鍵。」風禾,公司有事,我和白瓷先走。「眼見有急事,風禾沒挽留。
只說,」晚上給若素的接風宴不要遲到,遲到罰酒。「江風驍一笑。」沒問題。「
不見你時,思念是傷之九
白若素的眼睛只得一刻落在他身上,繼而就不自然的移開。韓風禾臉上掛著笑意,」什麼遊戲?「白青明思索半晌,」我們玩吸星大發吧。「對著服務員說,」給我們找一張撲克牌大小的白紙。「服務員不出一會拿來一沓小紙片放到白青明手中,他得意的對著眾人說,」這個遊戲是要兩人用嘴唇傳紙片,不能落地不能用手,在誰那裡斷掉了就罰酒或者表演一個節目。「任青嵐大笑,」白青明,你真沒白開酒吧,這樣的主意你也想得出來。「薄薄一張紙,完全可以感受到來自對方的溫度,她看看左邊的他,再看看右邊的韓風禾,真真覺得自己誤入歧途了。
他卻沒有表露出什麼,只是和他們一樣的笑著。難道他不在乎看到白若素和韓風禾的親熱?
遊戲正好開始,按照座位來,應該是秦修仁一對,任青嵐一對,白清明一對,他和自己,再就是韓風禾一對,一男一女的安排更是方便了這個遊戲的進行,由於這個項目實在是有些別開生面,大家都有一點奇異的興奮。
秦修仁和自己的女伴動作熟練輕鬆的就傳好,她仔細打量那女子才發現那是最近很火的一名女模特,時尚雜誌的封面女皇,卸了妝也是一個大方秀氣的女子。但是,卻在和任青嵐傳遞時出了問題,兩人左扭右扭都不對勁,眾人看著這兩人滑稽的左扭右靠無不捧腹大笑,只是那白若素一直不是十分的熱絡,清高的抬著頭,仿佛是瞧不起這低俗玩意一般的嘲弄。
終於任青嵐忍不了了,伸出右手把著那女子的頭,輕微一靠,紙片到了自己嘴上,他清俊的臉孔立刻如釋重負,轉過頭傳給自己的女伴。秦修仁在一旁搭腔,「青嵐你是真的傳不過來還是想占便宜啊。「青嵐哪是個忍得住脾氣的人,聽這話,張口就罵,」秦修仁你這個業障,小爺我閱女無數還用這種伎倆來占便宜啊。「說這話,那紙輕飄飄的就落地了。
大家鼓掌大笑,」任青嵐你輸了。「這才發現中計了,懊惱的喝光了杯中紅酒,他指著秦修仁,」你丫真jī賊。「秦修仁洋洋得意的一笑,身邊佳人也掩嘴偷笑,任青嵐惱羞成怒時的樣子無比的可愛。
重新開始了,任青嵐算是老實了,少見的嚴肅神qíng如臨大敵一般,終於順利的傳遞。
而他玩著手裡的zippo,似乎是一點也不在意。
她看見白青明的女伴在傳給他時,臉上羞怯的紅暈,她的手心也被汗濡濕,他真的用嘴擎著紙片過來時,她心跳加速,那樣一張俊臉帶著呼吸聲在耳邊時,她都感到一陣的朦朧,湊上前,他眉頭輕輕舒展,雙手溫柔的抱著她的臉頰,嘴唇靠上來時暖暖的觸感隨著紙片傳過來,還有他身上薄荷清淡的味道。
曾經親密過的唇,找到了曾經的記憶,如此熟悉他的溫度他的唇形,她睜眼望著他的溫柔無所適從。紙片就從她的嘴唇上滑落,」對不起對不起。「她紅了一張臉擺手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