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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19:38:24 作者: 了了是我
    「馬先生,調查資料估計不夠細緻。」葉瀾臻看著他笑了一下。「放過她可以,我聽說有個手術很小,流làng貓狗經常會做,如果你同意的話,我可以考慮不再cha手,也不在再追究。」

    「葉少,你不要太過分了。」馬騰躍臉黑了下來,說完這句話他略微有些後悔,可覆水難收。

    「你可以讓她自己考慮。馬先生,葉家不想與馬家為敵,不過這件事qíng,鬧大了,葉家可以按照正常的法律途徑來走。」

    葉瀾臻攤攤手。

    「思怡在裡面,您要不要看一下。」

    「好。」

    馬騰躍跟著葉瀾臻走進病房。看到陶思怡慘白毫無血色的臉頰,他僵硬了一下,那個腿怎麼也邁不開步子。

    「思怡剛剛還醒著,估計又睡著了。」葉瀾臻看了看馬騰躍毫無表qíng的臉。「她父親在另外一個房間,馬先生您也可以去看看。」

    「抱歉……」

    「說話解決不了任何問題,希望您能理解。思怡這個狀態,抱歉我沒法叫醒她。」

    「葉少……」

    「我這裡忙,就不送了。」

    馬騰躍舉手,止住小陳想要出口的話。

    「我們去隔壁看看。」

    葉瀾臻頭都沒有回,馬騰躍也不介意,今天的這個請求,提得是過分了。看到病chuáng上那虛弱的身影,馬騰躍突然有些心痛,自己說不上多喜歡她,但絕對是比一般女人要上心。人原本好好的,就這麼被以前的小姨子給撞了。

    「馬先生,蘇小姐……」出了病房的門,小陳揣摩著馬騰躍的意思。

    「等我想好再說。」

    小陳愣了一下,他頭一次看到上司的猶豫。

    完勝

    陶父最終還是醒了過來,這讓葉瀾臻大大的鬆了一口氣,上了歲數的人,一個不注意,就與世長辭的比比皆是。雖然陶父時不時會在他和陶思怡之間瞎攪合,但葉瀾臻還是覺得陶父能醒過來,是不幸中的萬幸。

    像高血壓這類的病,不到萬不得已,也不需要開個刀動個手術之類的。再加上陶父身體本來就不錯,這是一時急火攻心,才倒了下去,病的快,好的也快。醒過來的第二天就嚷嚷著要來看女兒。

    反觀陶思怡雖然外傷只是有些破皮紅腫,但內傷卻得經常用藥。整天昏昏沉沉的,醒醒睡睡,對時間也沒有了什麼概念,沒見到陶父的疑惑總是在她還沒有問出口,就稀里糊塗的又睡著。

    而且這也不得不說葉瀾臻確實心思細密,一看到陶思怡清醒,他就東拉西扯的噓寒問暖,不讓她把這話問出口。這麼一來,陶父受刺激暈倒的事qíng也就給掩蓋住了。

    「叔,有件事qíng我想跟你談一談,您看我的建議不知是否合適。」

    葉瀾臻趁著陶父要去看陶思怡之前攔住了他。環視了一下,正好全部家庭成員都在,他索xing也就一鍋燴了。

    「我希望我們能夠對思怡可能不孕的問題保密。」他說完這句話,病房裡頓時安靜得出奇。「這樣能夠利於她身體的恢復。」葉瀾臻又補充了一句。

    「能瞞得了一時,也瞞不過一世。思怡以後找婆家了,不可能不再要。」陶父畢竟考慮得長久,做父母的總是要給孩子cao一輩子的心。

    陶父唉聲嘆氣地搖著頭,怎麼的也是昏倒過一次的人了,現在反而淡定了不少。他迷迷糊糊之間,意識還是有的,雜七雜八的事qíng一直都在他腦中旋轉,雖然沒想明白什麼,但至少心態平靜了一些,不會出現血壓突然上升的qíng況。

    女兒都那樣了,自己著急上火也沒用,再暈除了添亂沒有別的用處。所以說人的潛意識還是qiáng大的。這不,現在陶父不能說多jīng神,但是思路清晰,人也清醒。

    「這些您都不用擔心,一切有我。」葉瀾臻撤去平日的溫和,表qíng嚴肅,他這股子不輕易外露的冷峻,把陶父一下子鎮住了,下意識的點了點頭。病qíng保密的這件事就這麼被敲定了下來。

    「醫院我已經jiāo代過了,既然大家都沒有什麼意見,那就先這樣好了。我今天有些事qíng,晚上再過來。」

    葉瀾臻站起身子,jiāo代了一些注意事項,有些東西還必須得他親自出面才行。

    葉瀾臻驅車來到關押蘇曼歌的拘留所,因為老王已經提前安排過了,他沒走什麼手續,就直接來到蘇曼歌的牢房門口。

    原本還算是光鮮亮麗的女人,撇去高檔時裝和jīng致的妝容,看起來是那麼的邋遢,跟街頭的巷尾的中年婦女簡直沒有什麼兩樣。

    看到她這樣子,葉瀾臻不滿意的冷笑了一下。馬騰躍還真是將她保護的挺好,按照自己原來的預想,這女人不破相也得被人揍成個豬頭。現在這個樣子實在是讓他,太不滿意了。

    「你們所長呢?」葉瀾臻不顧牆上那個大大的禁止吸菸標誌,抽出一支香菸點上。深深吸了一口,衝著蘇曼歌的方向吐了一口煙氣。

    小獄警剛才帶葉瀾臻來的時候,就已經被上司千叮萬囑過,這位爺不好惹,讓他規規矩矩的,千萬別擺出平時對著犯人的家屬的那副愛答不理嘴臉。

    「在監控室。」

    「去把你們所長找來。」

    小獄警看了看葉瀾臻,有點為難的不肯動地方。如果他一走,這裡就剩葉瀾臻和犯人兩個人,出了點什麼事qíng,真是無法jiāo代,據說裡面的女人門子也挺硬。

    「呵……」葉瀾臻輕扯嘴角,笑了一聲。「我還能把她怎樣了不成?」說罷他眼神微眯,視線從蘇曼歌的身上直接轉到小獄警臉上。

    雖然葉瀾臻臉帶微笑,但那視線中的狠戾讓小獄警忍不住縮了縮著脖子。他只感覺內心發寒,什麼時候犯人房的空調這麼好使了!

    「我很快就回來,您稍等。」小獄警放下一句話,嗖的一下就跑了出去。

    葉瀾臻微微一笑,心中嘲諷他的愚笨,有對講機不用,非得用腿。不過這樣更好不是嗎?

    「蘇小姐,我來看您了?」葉瀾臻的語氣充滿的逗弄。

    蘇曼歌早就聽到他的聲音,抬眼看了一眼他,沒有說話,蜷縮在牢房的一角。

    「蘇小姐,我有個問題,你說是前小姨子重要,還是現任老婆重要。尤其是男人呀,越沒追到,越想要。你說人為什麼要有這麼個劣xing根呢?」葉瀾臻自言自語的回答著自己的問題。

    蘇曼歌並沒有葉瀾臻想像的知道那麼多,她只是聽到小姨子這幾個字的時候,略微有些反應。

    他眼睛一刻沒放鬆觀察蘇曼歌的臉色,滿意的看她木然的表qíng有些破裂。

    還挺能忍!

    「對了蘇小姐,你說故意殺人能判幾年?」葉瀾臻繼續他的自言自語。「好像十年起步死刑截止……,就算是十年,女人四十會變成什麼樣子,你想過沒有?」

    「哦,對了,拍個照片留念一下。」葉瀾臻掏出手機。「你要不要看看自己現在的樣子,嘖嘖嘖……」

    「葉瀾臻,你不要太過分,我姐夫是省委書記馬騰躍,他會有辦法的……」

    「哦……」葉瀾臻的滿意的笑了笑,將剛剛錄的視頻保存下來。「我知道了。」

    隨即馬騰躍的手機上收到一條新鮮出爐的彩信。

    看過之後,馬騰躍將手機扔在辦公桌上,站起來在辦公室里來回走了幾圈。事qíng越來越超出了他的掌握。這已經關係到馬家的聲譽,而不僅僅是個人的感qíng。

    馬騰躍回到椅子上坐好,閉目養神了一會,自己前妻臨終的囑託仿佛還在耳邊環繞。

    幾年前他忙於工作,忙於向上攀爬,無論家庭背景多麼的雄厚,沒有一些真本事,也是無法做到今天的位置。

    在妻子坐月子的那個一個月中,自己所管轄的區域山洪bào發,他忙於搶險,一日未歸。雖然馬家不會在物質上虧欠她什麼,但心中失落還是讓她落了病根。從那以後,她身體虛弱,大病小病不斷。

    馬騰躍心中一直都覺得虧欠她,她唯一的妹妹,他到底是管還是不管?

    「小陳,幫我準備車,去醫院一趟。」

    看到女兒又睡著了,陶父嘆了一口氣走出病房,正巧碰到迎面而來的馬騰躍。

    「伯父,陶小姐怎麼樣了?」

    「恢復的還好。您怎麼來了?」陶父有些吃驚,這件事qíng應該沒有幾個人會知道。

    「恩,說起來,開車的人我認識,到醫院以後才發現是陶小姐。前天我已經來過一次,當時您……」

    馬騰躍避重就輕的敘述事qíng的經過,沒有夾雜太多的感□彩,但陶父還是狐疑的看著他。「你來說qíng的?」

    「說qíng倒是其次。」馬騰躍的表qíng淡然。「最重要的是,我聽說了陶小姐的qíng況,伯父,有件事qíng,現在說恐怕不合適,但是我希望您能給我一個機會,讓我照顧陶小姐。」

    在陶父的疑惑的眼神下,馬騰躍扔下了一顆重磅炸彈。「等陶小姐痊癒以後,我希望能娶陶小姐為妻。」

    「馬先生,您可真是捨身取義呀!」在陶父還未表態之前,葉瀾臻的聲音從兩人的後方響起。

    「叔,我來給你正式介紹一下,這位是省委書記馬騰躍,同時也是肇事兇手蘇曼歌的姐夫……」

    「你……」陶父瞪大眼睛,看著眼前一臉歉意的馬騰躍,怎麼也想不到,他竟然是這個身份,又有這麼複雜的關係。

    「伯父,我沒有其他的意思。」

    「你回去吧,我們家思怡不是物品,她的後半生就算嫁不出去,也不能作為jiāo換的籌碼。您的施捨我們陶家要不起。」

    陶父說完,扭頭就進了病房,沒有絲毫要繼續jiāo談下去的意思。

    「視頻收到了嗎?」葉瀾臻盯著吃了閉門羹,略微有些不悅的馬騰躍微微一笑。

    「拍得很清楚,不過這還不足以作為任何證據吧,葉少?」

    「現在無需證據,只要將它公之於眾。我相信,證據自然而然就會飛來的。畢竟,我爸是李剛,一直讓人津津樂道難於忘懷。」

    馬騰躍但笑不語,他的眼中沒有出現葉瀾臻預期的慌亂。

    兩人相視而笑,各種滋味不言而喻,心中的算盤都在飛快的撥打,互相衡量著對方的底線和事qíng鬧大後的後果。

    他們都知道,如果走到那一步,這是一種,殺敵一萬,自損三千的做法。無論對於葉家還是馬家,事qíng鬧到那種地步,都會將雙方的家族攤在檯面上,晾曬在眾人面前以供娛樂。而且到時,為了維護自家的面子,兩方務必會將這件事qíng擴大到比拼實力的層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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