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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19:38:24 作者: 了了是我
    因為郎譽提前打過招呼,包房中的人雖然歲數小了點,但也多少見過點世面。哪種人能惹,哪種人惹不起,他們也多少能分得清。短暫的停滯之後,大家也就該gān嘛gān嘛了,唱歌的唱歌,喝酒的喝酒。只剩下郎譽,時不時的瞄葉瀾臻一眼。

    這男人今天絕對不對勁,郎譽搖搖頭,雖然葉瀾臻貌似在看別人唱歌,叫來一起玩的小妞也湊過去兩個,幾人正在嬉戲,但他還是和平時不一樣。有點賭氣的意味,看來表妹真是把他氣得不輕。

    葉瀾臻不著痕跡地推開想往他懷裡靠的一個女孩,他眉頭微皺,也不知這些女人噴了多少香水,沖得要死。自己這麼受歡迎,怎麼就那個女人不稀罕,她有哪裡好?值得自己這麼上心。想去給她辦事,人家反而不領qíng!

    拿起桌子上的酒杯一口周了下去,葉瀾臻差點沒吐出來。他最討厭喝的就是這種不倫不類的洋酒。要不就整點白的,要不就弄點紅的,這古怪的味道壓根就不是他的菜。今天gān什麼都不順,從上午的那泡鳥屎開始,他就一直走背運。

    「茅台我已經派人去買了,一會就到。」

    郎譽說完,葉瀾臻點了點頭。他盯著手中的空杯,頓時覺得肚子裡火燒火燎的,那股酒勁直衝著心臟就燒了上來,煩的他忍不住解開自己胸前的兩個扣子,他的這個舉動,更是讓旁邊的幾個女人越發的殷勤起來。一個更是大膽的將手伸到他胸前……

    「離我遠點。」葉瀾臻煩躁的一把推開她,不知道是因為那股子酒勁,還是因為心qíng不慡,一下子將女孩推倒在地上,女孩不小心撞到了茶几,上面的杯子和酒瓶也倒了幾個,發出幾聲清脆的響聲。

    女孩嗚嗚地哭了起來,葉瀾臻站起身子,那個女人就不會當著自己的面哭,即使她離婚的那天,自己看到的也是她哭過的樣子。這些女人就這麼嬌氣,他就不信,這矮趴趴的沙發能摔痛到哪?

    郎譽看到葉瀾臻一臉的不耐煩,沖他旁邊的另一個女孩使了個眼神,讓她扶地上的女孩出去。她們這一走,包房裡頓時冷清了不少。大家這次都是來尋開心的,不是伺候角的,剩下的幾個也都紛紛起身告辭了。畢竟還是有點眼色,沒有一起走,隔著十分八分的走那麼兩三個,陸陸續續的人就光了,只剩郎譽和葉瀾臻兩個人大眼瞪小眼。

    「就剩我們兩個,要不我陪你喝點?」郎譽拿起服務生剛送過來的茅台,打開一瓶,白酒的香氣頓時瀰漫在包房上空,壓制住了其它酒的味道。

    葉瀾臻看了看郎譽,又看了看空dàngdàng的包房,從杯架上取下來一個新的杯子,到了滿滿的一杯,一揚脖,酒就順著喉嚨下了肚。

    郎譽可沒他這種氣魄,眼前這個男人明顯是要借酒消愁,自己可沒有那麼多會惹人生氣的表妹,只是象徵xing的小抿了一口。

    葉瀾臻不說話,郎譽也不問,只是陪著他喝酒。葉瀾臻一杯接一杯,不一會一瓶茅台就gān了進去。

    「葉哥,差不多了,我們出去吃點宵夜?」郎譽看了一下時間,不知不覺過了凌晨。葉瀾臻雖然有酒量,可這酒喝的也有點太急了!

    「你還有別的事?」葉瀾臻掃了他一眼,打開另外的一瓶茅台,給自己又倒了一杯。

    「沒有。」郎譽感覺自己很苦bī,剛剛那幾個女孩都青chūn活潑,那幾個小兄弟走了,還沒有忘了自己,手機的簡訊已經註明了他們下場的地址是溫泉會所,他是多麼的想去呀!到那不用想就知道會發生什麼事qíng,那肯定是自己喜歡的東西。

    「那就陪我再待會。」

    郎譽真是想大聲的呼喊出來,你不泡妞,老子還泡呢。可他也不能為了泡妞留下見色忘義的名聲,傳出去丟人。

    認命的舉起杯子又和葉瀾臻應付的小口抿著,眼瞅著自己的酒才下了半杯,第二瓶茅台也被他掃了個jīng光。

    「要不我再讓人去買兩瓶。」

    郎譽感覺自己內心很糾結,他真是希望葉瀾臻說好,這樣自己也徹底死了心。這點就算是奔過去,也不知到還能不能給他留下一個。要說這些個小弟弟,小妹妹們可是玩得很嗨的,就算是來個群P也絕對不會落下哪個。他雖然花心,但也沒有那麼重的口味,關鍵時刻安全很重要,群P容易忘了套套,搞點什麼病可不是他願意的。

    葉瀾臻站起身來,拍了拍郎譽的肩膀。

    「讓你那群小弟兄等得太久,我也不好意思,今晚就這樣吧,我走了,你繼續。」說完他就走出了包房,獨留郎譽一個人在沙發上盯著兩個空酒瓶,目瞪口呆的哀嚎。

    這個該死的傢伙,原來一切都沒逃出他的法眼,敢qíng好,他這是成心的。郎譽看了一下時間,咬了咬牙,幸好上午來了一pào,回家睡覺得了。

    後半夜的公路上人很少,葉瀾臻開著車慢悠悠的在公路上不急不緩地行駛著。來時的那種煩躁舒緩了不少。他雖然感覺自己喝這些酒還不足以影響開車,不過還是慢點好。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在昆城唯一的好處就是警察半夜都睡覺去了,不像北京查醉駕查的那麼勤。

    想起剛剛擺了郎譽一道,他心qíng就稍微好一點。憑什麼那小子夜夜歡歌,他自己則因為一個小女人搞得煩亂不堪。可看到別的女人他就是沒心qíng,一點想法也沒有。那女人到底有什麼魅力,不就是一個離了婚的二手貨嗎?葉瀾臻自我安慰著,可越安慰反而又慢慢的煩躁起來。

    她父母來了住哪,住酒店不就露餡了嗎?她到底會不會再找李幕霄幫忙?兩個人別在一來二去的複合了。那混蛋明明白白的向自己示威過,擺明了不在乎陶思怡和自己之間發生的事qíng。

    「該死。」想到這裡,葉瀾臻暗暗咒罵了一句,忍不住的加重了腳下的油門。他得和小妮子聊聊,看看她到底打算怎麼辦。

    陶思怡迷迷糊糊就睡著了,衣服都沒有來得及換下。

    葉瀾臻輕車熟路的打開陶思怡的房間,看到她這個樣子,忍不住又皺了皺眉,不過他心裡也舒服了一些,看到她同樣的反常,他多少也覺得平衡一點。

    「寶貝,寶貝,來,把衣服脫了睡。」葉瀾臻走了兩步來到chuáng邊,輕輕把陶思怡抱了起來,微微晃了晃她。

    見她還是沒有醒,他又加大了一點搖晃的動作。「醒醒,穿衣服睡覺不解乏。」

    「嗯?」陶思怡輕哼了一聲,她想睜開眼睛,可就是覺得眼皮沉重的抬不起來,身體也酸痛的動彈不得。

    「你怎麼了?」葉瀾臻察覺到懷裡人的異常,走到門邊打開房間燈。剛才擔心吵醒她,只是借著月光瞄了幾眼,她這怎麼叫也叫不醒,絕對不正常。

    「陶思怡……」葉瀾臻看著她異常緋紅的臉蛋,伸出手往她的腦門上貼了貼,溫度燙得嚇人。「醒醒,跟我說你哪裡不舒服?」

    「頭痛。」陶思怡勉qiáng將眼睛睜開一條fèng,緊接著又閉上。

    「姜醫生我是葉瀾臻,麻煩您到我這裡來一下。」葉瀾臻又描述了一些陶思怡的症狀才匆匆掛斷電話。低頭看著懷裡的小女人,他是又著急、又心疼,就出去這麼一會,怎麼就病了!

    抬頭看了一下牆上的掛表,看來今天註定是個不眠夜。

    相聚

    「如果明天還沒有緩解,就送她去醫院仔細檢查一下。」經過了一番折騰,姜醫生給陶思怡了打了一針退燒針,又跟葉瀾臻jiāo代了一下注意事項。

    葉瀾臻一一記下,然後讓保姆將大夫送走。保姆要來照顧,被葉瀾臻給回絕了。看著還在發燒小女人,葉瀾臻從衣櫃裡拿出她的睡衣,小心翼翼的給她換上,然後自己也回房間找出睡衣穿上。

    回到陶思怡的房間,葉瀾臻躺到她的身邊,臉原本是對著天花板,想了想,他又扭頭側臥,一手搭在她的腰上,把她往自己的懷裡摟了摟,就這麼愣愣地看著她。大夫說她是著涼外加上火,才一下子病倒的。他忍不住想這段時間零零散散的事qíng,小妮子承受的也確實太多了。

    「怎麼了?」因為喝了不少酒,葉瀾臻還是忍不住閉眼假寐了一會。一察覺到旁邊人的微動,他就立刻睜開眼睛。

    「想喝水。」陶思怡小聲呢喃了一聲,眼睛還緊緊的閉著。

    「好。」

    葉瀾臻從chuáng上起身,到旁邊到了杯溫水,自己先試了試溫度,隨後才將她扶了起來,小口小口的餵著。

    「嗯……」眼看著半杯水餵了進去,陶思怡一扭頭,剩下的半杯被她突然的動作晃灑了不少。葉瀾臻低頭看了看兩人身上的水漬,幸好不多。他無奈的搖了搖頭,什麼時候淪落到這個地步了。將杯子放到chuáng頭柜上,他輕點一下陶思怡的鼻尖,生病了脾氣也變得不好了,這麼不聽話。又用毛巾給兩個人擦了擦他才又躺在chuáng邊。

    陶思怡再次緩緩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到了第二天的中午。她看了看外面陽光明媚的天空嚇得一下子坐了起來。瞄了一眼牆上的掛表,她猛地清醒過來。

    「放心,我已經派人去接你的家人,也安排好了酒店,司機是打著葉楠棲的名義去的。你一會要是好了,就直接去酒店,你的事qíng,司機不會透露半分。」

    看到她起來,葉瀾臻將已經安排好的事qíng向她陳述出來,他的話讓陶思怡放心了不少,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她的眼神讓葉瀾臻又有點不高興,她這是什麼眼神,這麼客氣gān什麼。他一點都不希望兩個人之間的關係這麼生疏。

    「你昨晚發燒了,把chuáng頭的藥吃了。」葉瀾臻jiāo代完後扭頭就出了門。

    陶思怡環視了一下房間內qíng況,自己身邊的位置似乎有人躺過的痕跡,這男人不會照顧她一夜吧!她搖了搖頭甩掉自己怪異的qíng緒。

    「安排一下,讓部隊給葉楠棲放幾天假,告訴那小子他母親回來了。」葉瀾臻回到自己的房間,隨即就撥通了老王的電話,簡單的jiāo代幾句以後,他將手機仍到桌子上。拿出一支煙點燃,輕吸了一口。只希望葉楠棲和劉艷麗兩人的母子相認能分散一下他們對陶思怡的注意力,在她離婚的事qíngbào露以後,能讓老兩口少cao些心,這樣也許能給陶思怡分擔些壓力。

    想到這,葉瀾臻搖了搖頭。他真是變得越來越不像自己了,對陶思怡的關心已經遠遠超過了他的預期。他忍不住嘆一口氣,誰讓自己就是莫名其妙的放不下她。

    陶思怡給自己收拾妥當,匆匆忙忙的就下樓想著往酒店趕,接機沒趕上,已經有點說不過去,再讓老兩口在酒店等自己,那就更沒法解釋。剛下了樓梯就看見葉瀾臻在沙發上坐著,明顯是一身出門的裝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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