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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3 11:23:00 作者: 守約
    斯樾看清了那個猥瑣男人的臉。

    是晏久。

    圈兒內出了名的色魔。

    這無辜的少年今天碰到了晏久,可謂是人生中的一大坎坷。

    斯樾皺了皺眉。

    不行,他絕對不允許這種事情的發生。

    眼看著那美麗少年就要被晏久摸臉了,斯樾立刻大步走上前去,將美麗少年護在自己身後的同時,一把攥住了晏久的手腕,視線狠戾地盯著他:「我警告你,別想動他。」

    「關你什麼事兒啊?我在跟小美人兒說話呢,」晏久不死心地想要掙開斯樾的桎梏,無奈被掐得死死的,根本無法脫身,卻還是嘴硬地叫囂道,「君子動口不動手奧我告訴你,把我惹急了別怪我不客氣。」

    斯樾哼笑一聲,抬手招來了自己的保鏢,將吱哇亂叫的無恥色魔架出了宴廳。

    「謝謝你,真的謝謝你,請問……」美麗少年哭得梨花帶雨,但並未忘記詢問恩人的名字,「你叫什麼名字?」

    斯樾掏出手帕,塞進美麗少年的手中:「我叫斯樾,你呢?」

    少年委屈巴巴地握著手帕,小聲道:「我叫白洛。」

    白洛,可真是個好聽的名字。

    斯樾望著白洛淚眼朦朧的雙眸,鄭重地向他承諾:「不要怕,從今以後,我會保護你,你就是我的命。」

    白洛驚喜地仰起頭,淚水奪眶而出:「……好!」

    他終於也有了屬於自己的、披著金甲聖衣的大英雄了。】

    如果可以,想必誰也不想看這種東西,但沒辦法,只有斯敏的小說才能最直觀地將那時候發生的事情還原出來。

    看完這段兒令人窒息的描述,整間調解室霎時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良久也沒有人吭一聲。

    就連警察同志都把臉偏向了一邊,不願多看。

    饒是在此之前相當自信的晏久,也是僵硬了好半天,才勉強讓自己的臉上重新有了點表情。

    他深吸一口氣,頂了頂腮,抬手推了一下鼻樑上的眼鏡,轉頭看向斯敏:「……我很想知道,你到底是在什麼樣的精神狀態下寫出的這篇……東西的……」

    要是用「小說」這兩個字來形容大屏幕上的那個玩意兒,未免有點兒太侮辱小說了。

    斯敏還不滿十八,這種程度的社死足以令她從天靈蓋一路羞恥到腳底板,眼睛死死地瞪著晏久,恨聲道:「跟你有什麼關係?」

    趁著晏久和斯敏對話的工夫,施郝仁忽然福至心靈,猛地想起了當初晏久說自己在書中一胎八寶的事情,於是拿過平板翻找了起來。

    「你找什麼?還能有你的戲份兒啊?」丁思胤驚奇道。

    施郝仁愁悶地嘆了口氣:「我倒希望沒有。」

    「有。」斯樾百忙之中抽空伸出了手,幫他把滾動條拉到整篇文檔的四分之三的位置,然後收回手,繼續加入到詢問斯敏的陣營中。

    施郝仁湊近屏幕,清秀俊逸的面容霎時間變得扭曲——

    他大爺的,居然還真有這個情節,孕期的他,抱著自己的大肚子用掃帚追打自家吃喝嫖賭抽的渣男老攻。

    施郝仁:「……」

    那邊兒的斯敏已經被晏久二人逼問得大聲哭了起來:「我就是討厭你,就是討厭你,在我的眼裡,白洛哥和我大哥才是最般配的!」

    晏久無所謂地挑了挑眉,懶洋洋地窩回到椅子裡,抬手攬著斯樾的脖子又親了一口他的臉:「然而我倆是合法的,你再生氣也沒用,要不你報警吧,警察同志就在你身邊。」

    斯敏:「……」

    施郝仁趁機為自己問上一句:「那你為什麼要把我也寫進去啊?而且還……」還一胎八寶,多大的仇啊。

    由於後面的話實在太難以啟齒,施郝仁說了一半就停下了。

    但是,被晏久氣得夠嗆的斯敏卻似乎因為施郝仁的提問找到了發泄口,拍著桌子對施郝仁喊道:「因為我也討厭你!爸爸只喜歡你,不喜歡我和斯達!」

    施郝仁倍感無語,指著屏幕:「那你……你就在裡面給我寫八個娃?!你這報復心也太強了吧!」

    他恨不得刪掉這段劇情,直接略過,沒想到指腹不小心碰到了屏幕,直接把那段兒文字標了紅,緊接著就又投放到了調解室的大屏幕上。

    看清大屏幕上文字內容的施郝仁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恨不得當場撞死在桌角上:「……」

    苟酉和丁思胤不約而同地「嘎」一聲笑了出來。

    晏久有良知,只來得及低下頭用手捂住自己的嘴,肩膀笑得一顫一顫。

    斯樾昨天提前看過了這一段兒,因此他的免疫力要比這些人都要高一點兒,臉上並沒有什麼表情。

    施郝仁:「……」

    尼瑪的熊孩子,得好好教訓教訓她,讓她明白什麼才叫社會的險惡。

    施郝仁手忙腳亂地關掉屏幕,對警察同志說道:「警察同志,我們可以單獨跟妹妹談一會兒嗎?」

    警察同志應聲道:「當然可以。」

    畢竟苟酉和白洛才是鬥毆事件的主角,必須要留在這裡,他們想要跟斯敏談話,去隔壁的空屋子就可以。

    「白洛哥。」斯敏不想去,害怕地叫著白洛的名字。

    但白洛早就被晏久剛才攬著斯樾脖子的親昵行為激得失去了正常的思維,儼然處在一種他的精神病會一觸即發的狀態下無法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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