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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19:38:06 作者: 維生素ABC
而他,偏偏拒絕得太早。
好在,還來得及,還不算晚。
窗簾外是慢慢掀起高*cháo的聲色犬馬的夜生活,而屋子裡,是漸入佳境的另一番風光宜人。
因為本能的吸引,季紫已經自發的雙手雙腳地纏繞住在自己上方的人,顯得十分熱qíng。季弈城能夠感受得到,自己灼熱的硬挺不偏不倚地抵著那一方最柔軟的地帶。
似乎是巨覺察到什麼,季紫不住地扭動著身體,摩擦的觸感變得越來越qiáng烈,他忍不住溢出一聲悶哼,似難受又似愉悅。
大抵是忍無可忍,他微一俯身,就慢慢進入。因為前戲足夠,季紫已經軟綿濕潤得一塌糊塗,被異物的入侵卻還是讓她皺了皺眉頭,這感覺太qiáng烈太真實,她似乎再跟周公鬥爭,掙扎著要醒來。嘴裡也有破碎的呻吟,含含糊糊地喊著疼,喊著脹。
季弈城低下頭,慢慢吸吮著她的耳垂和脖頸,耐心地安撫著她隨著qíng*yù一起甦醒的躁動。
這個動作卻適得其反地讓她微微睜開了迷濛的雙眼,那雙眼睛還帶著朦朧的霧氣,顯得無助而迷糊。季弈城此刻眼裡的光芒,不同於平時的冷清熠熠,而是帶著勢不可擋的掠奪,應和著嘴角邪惡的弧度,像一個看到獵物的猛虎,盤踞醞釀了很久,終於qiáng勢進攻。
qiáng烈的蘇麻歡愉夾雜著脹痛從最密集的神經區域開始慢慢散she,季紫模模糊糊地開口:「堂叔……我這是在夢遊嗎?」
他低笑出聲,百忙之中輕輕點頭,解釋:「嗯,沒錯。感覺怎麼樣?」嘴上說得極慢,每一個字都配合身下重重的搗杵,每一下,都讓她幾近痙攣。
季紫艱難地開口:「那……為什麼……你在夢裡都這麼壞?」明明是質問,此刻因為聲音沾染上qíngcháo,反而顯得誘惑十分。
「是嗎?」季弈城笑著開口,卻不減力度,只是改變身下的頻率,就再度將她折磨地□。最後甚至嗚嗚地低噎出聲來:「堂叔……嗚嗚……你快點嘛……」
「嗯?嫌我慢了?」季弈城自己也難受,聽聞她的不滿,立刻趁火打劫:「叫弈城……我就快了。」
季紫從善如流,嬌嬌軟軟的聲音立刻響起:「弈城,弈城……好不好,快點好不好……啊!太深了……慢點,慢點……嗚嗚……弈城……不要……」
又有不滿的聲音響起,可是季弈城恍若未聞,被她的聲音勾得理智全失,只顧著進攻,只顧著蠶食鯨吞這隻肥美誘惑的羔羊。
房間裡的溫度越來越高,嬌吟和粗喘也越來越密集,昭示著這一場屬於chuáng上男女的chūn事,才剛剛拉開帷幕。
……
第二天早晨醒來的時候季紫嚇了一跳,因為她竟然又睡在不同於昨晚上的地方,猛地坐起身,正好看到從洗手間出來已經洗漱完畢的季弈城,她再次呆住了……
「弈城……」意識到自己剛剛無意識喊出的名字,季紫慌忙用雙手捂住嘴巴,想到昨晚上還殘留在記憶里的碎片,都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作為侄女,竟然做這種有違綱常大逆不道的夢,擱天涯都是要被唾沫星子淹死的。
「堂……堂叔……我昨晚上沒gān什麼吧?」她低下頭看到自己還穿著昨晚上的衣服,微微鬆了口氣,至於身上的酸軟,這是她的夢遊後遺症。
「沒gān什麼,但gān了誰。」季弈城斜斜倚靠在門邊,微微敞開的浴袍下是明顯又曖昧的抓痕。正目光灼灼地看著她,嘴巴里的驚雷,隨口就丟出一個,炸的chuáng上的人,外焦里嫩。
……
季禾到習季然公司的時候秘書已經一眼就認出來了,知道得罪不起忙引了她進門。
辦公桌後的習季然只是隨意地點了點頭,讓她等一等,就又埋頭於文件里了。季禾見慣了他的嬉皮笑臉或是耍嘴逗貧撩貓逗狗,還真沒看過他正正經經工作的樣子。他生得眉長眼長,十分妖孽,平日裡時常帶笑,眼角微翹,更顯風流。然而此刻收眉斂目,一臉嚴肅,抵消了部分妖孽氣質,反倒有些沉穩而內斂的感覺了。
都說工作中的男人最xing感,季禾覺得,這話還真是有點道理的。
「怎麼?被我絕代英姿迷得神魂顛倒了?」不知什麼時候,一個低沉的聲音就炸響在耳後,嚇得她一個激靈。
得,死xing不改。
「少得瑟了,以為穿著西裝就是jīng英了,頂多就一衣冠禽shòu!」
「唉,比禽shòu我還真敵不過某人。」想起某晚上某人無意間的撩撥,習季然又覺得腿間脹痛難當了。
「走了,淘寶貝去。話說,你放哪兒不好,非得鬼鬼祟祟窩藏公司里。」季禾十分費解。
「你還不知道我們家老爺子那鬼德行,知道了還不打斷我的腿。」
「……那倒也是。」習爸爸是軍人出身,對這個些個燒錢的古文玩向來嗤之以鼻,並且還禁止他接觸,美其名曰玩物喪志。
習季然起身,領著她往書房的暗室去,房間的開關就在文件櫃旁邊,是個密碼箱。習季然非常不避嫌地就當著她的面輸入了,季禾不由得打趣:「你還真不拿我當外人,不怕我夜闖你藏寶閣然後洗劫而空?」
「那正好,我跟這守株待兔,等著溫香軟玉投懷送抱。」
「……」
暗房裡有最適宜保存藏品的溫度和濕度,季禾進來的時候微微覺得有些冷,剛搓了手臂前面的人就把衣服兜頭扔了過來,她也毫不客氣地穿上。
說是暗房密室,面積卻極為寬敞,跟個小型博物館似的。明代玉虎,清代紫檀嵌百寶筆筒,乾隆剔紅jú花香盒,芙蓉桂花犀角杯……不是每一件都是價值連城,但絕對每一件都是jīng致典麗的絕妙之物。有些瓷器和字畫是季禾以前見過的,每回拿到好東西,習季然總會屁顛屁顛地來朝她得瑟,總被她惡言毒語諷刺一番然後順手訛走一兩件,這麼想來,自己房間裡那些個值錢的玩意兒,好像都是奪人所好得來的。
其實習季然眼光很不錯,細緻而jīng准,但凡經過他眼觀手摸之後的東西,鮮少有以次充好的可能xing。
最新來的一批在靠近裡面,竟然都是長長短短龍盤虎踞的根雕,有的修成如意,吉祥雲紋栩栩如生,有的改成筆筒水丞,無一不是匠心獨運,造型玲瓏卻無匠氣,十足的上上之品。
季禾驚嘆極了,有些眼花繚亂,一一欣賞過之後慎重挑了個水丞,一拿到就覺得如獲至寶愛不釋手。
「你倒是會挑,一挑就是這裡最貴的,這水丞可是稀世珍寶。這批根雕可都是千百年老靈芝,大部分是赤芝和紫芝,就這水丞和那邊那淺雕筆筒可是最珍貴的黑芝。你這臭丫頭,你來就搶了我的心頭好。」手上戳著她的腦袋,其實沒多少責怪,語氣里反倒帶著寵溺。
只是聽慣了的人,只抱著寶貝傻樂去了,哪裡品得出這比稀世珍寶還要貴重的深重qíng誼?
「不行不行,這樣我虧大發了,你得請我吃頓好的補償補償我。」某人趁機耍無賴。
季禾想著這玩意兒在老爸生日時准能討點好處,遂小jī搗米般點頭,十分豪慡:「上哪兒我都請!吃什麼我都給你弄過來!」
習季然摸了摸下巴,笑得像只狐狸:「如果我想吃你,行嗎?」
☆、幾家歡喜幾家愁
還差兩天就是習季然生日的時候,出了點小意外。季禾突然被指派出公差去Y市調查採訪關於最近市面上大肆橫行以次充好的紫砂相關報導。擱以前她肯定是沒二話的,可是這一次,她有些猶豫了。
「這回可不可以讓申記者或是楊記者去一下?」實在是她下這個決定耗了很大的決心和勇氣,不願意突然橫生枝節。接受習季然其實並不是一件很困難的事,他本身就像籠罩著一圈光環,各項指標都是打了jī血一樣在制高點,季禾知道自己早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怦然心動了。可是心動是一回事,開口又是另一回事,季禾想著他得意洋洋的樣子就覺得不甘心。所以打定主意生日的時候送一份無言的默認的大禮,給他一個驚喜,也給自己一個機會。
「為什麼?這個題目就是你負責的,她們肯定還有其他的任務。」路皓城並沒有看她,只是看著自己的電腦桌面。
「我最近有點私事,大概走不開。」一向工作至上的季禾難得有這樣的要求,路皓城終於轉過頭看了她一眼,「你從來都不是公私不分的人,要緊的事就出發之前處理掉,不要緊的就回來再說。」
季禾有點奇怪,路皓城雖然對工作要求嚴苛,但也不是這麼苛刻的人。以往同事有什麼急事調班啊,代班啊,請假的事不在少數,只要任務能夠完成,他從來都不挑剔的。
然而,下一刻,電視台洗手間裡的八卦女群體,很善解人意地解開了她的疑惑。
「你聽說了嗎?隔壁節目組的那個路總的秘密qíng人,原來早就心有所屬了。咱們的痴qíng路總,算是一腔柔qíng錯付了。」
「來來,給咱細細扒扒,這到底是咋回事?你這又是上哪兒道聽途說得來的消息啊?」一個人蓄意壓低卻充滿了好奇的聲音響起。
「我上回不是說有個表哥入伙跟老同學開了個酒吧嗎?聽說唐雲歌大後天包場了,就為了給她喜歡那人慶祝生日,據說兩人還是一天生日,所以更好下手了。咱路總也不是傻帽啊,眼睜睜的看著自己qíng人這麼明目張胆紅杏出牆,肯定心裡憋屈得很,咱們最近小心點,別撞槍口上了。」
季禾心也慢慢涼了,這路總不僅沒覺得憋屈,還大義凜然地把她這個會攪局的破壞因子堂而皇之的踢得遠遠的了。
……
送她去機場的時候習季然一直都繃著臉,沒了平時跟胎記似的桃花笑,嘴唇也抿得緊緊的,一路無話。
臨到快要上機的時候,習季然才繃不住了,有些bào躁:「說吧,這回是又打算放我鴿子了吧?是早就計劃好的吧,不願意面對就索xing逃避。回回把我耍的團團轉才痛快。對,這就是你季禾一貫的風格,不敢面對的懦夫!」
季禾心裡積壓的不滿也急yù待發,現在被他惡人先告狀,更加火大:「對,我就是懦夫,怎麼樣?我說生日的時候給你一個答覆那就是哄著你玩兒的,我就樂意耍著你玩怎麼了?你不是一向愛耍人了,怎麼,現在被耍了心裡不痛快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