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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19:38:06 作者: 維生素ABC
「怎麼?為我爐火純青的吻技而神魂顛倒了吧?」習季然眼神dàng漾,故意使壞地在她耳邊低語,刺激得她微微顫抖。
「你這是蓄謀已久的吧?」季禾好半天才穩住了呼吸,終於理出個頭緒,問出口,「這特地處理過的玫瑰花,還有你那群對你言聽計從的……高中同學……」
習季然臉色一點都沒被戳穿之後的尷尬,厚著臉皮:「虧我還特地讓他們表現得自然點呢,沒想到找了個火眼金睛的女朋友。」
「嘿,別自以為是,誰答應了?」季禾臉紅脖子粗的反駁回去。
「哦?那是誰剛剛癱在我懷裡一邊呻吟一邊抱著我不撒手的?」他蓄意壓低了聲音,更顯得低沉而魅惑。
「去死!」季禾終於覺得無地自容,提腳就往他腿上招呼,卻被他輕而易舉的躲過。
「那我再問一次,你願意跟我一塊兒就這麼鬧騰下去嗎?等到發白齒搖,哪兒都去不了,也會拼著最後一口氣兒,牽起對方的手,等到說話也已經含糊不清,也要憋著一股勁兒,把對方損一頓。你願意嗎?」
這時候的季禾已經沒有了剛剛唱完歌之後的緊張,也沒有被吻之後的迷糊,變回那個理智而清明的女人。
習季然覺得,這時候的答案,比任何時候的都要重要。不是片刻的感動,不是短暫的心動,而是有沒有想要相守一生的決心。
季禾其實心裡已經有了答案,可覺得不能這麼不矜持,也相信男人都是賤東西,輕易到手的到時候就也能夠輕易的棄如敝屣。想了想:「我沒有經驗,得考慮幾天。下周末是你生日,到時候我給你答案。」
習季然愣了一秒鐘,各種qíng緒像流星一樣划過,既有微微的失落,又有更大的期待。不過最終點點頭,這麼多年都等過去了,還在乎這幾天功夫?
很久之後習季然想起這一晚的時候,總是在捶胸頓足後悔不已。當初他就該不顧一切地將眼前人吃gān抹淨的,有些等待本身,就是一種錯過……
何蓉一到宿舍就發現季紫在打包行李,十分吃驚:「啊?這才剛開學,你這是在打包走人嗎?」
「不是。」季紫學了某人的七七八八,答話變得簡潔多了。
「可你明明就是在打包啊。」何蓉不理解。
「那你還明知故問!」季紫心qíng不咋地,說話就變得沒好氣。
「嘖嘖,一個小暑假,連脾氣都養起來了啊!誒,你不會也是掛科學分太多,跟咱班王小qiáng一樣被qiáng行留級了吧?!」
季紫突然就覺得沒那麼鬱悶了:「我一直以為我是班上墊底的呢,沒想到王小qiáng比我還挫……王小qiáng是誰啊?」
「沒有集體愛的傢伙!」何蓉盤腿坐在chuáng上,嚼著她帶過來的零食,「你不是天天喊窮麼,上哪兒弄的這麼多孝敬我的啊。」
「據說是……xing*騷擾的賠償。」季紫訥訥坦白。
「……」何蓉再看看手裡的牛ròugān,總覺得帶了股詭異的味道,「對了,你跟你堂叔保持距離了沒?我最近想出一個好辦法,能讓你脫離苦海,立地成佛。」
「什麼?」季紫其實有些心不在焉的,如果不是這該死的血緣關係,她才不要脫離苦海呢。
「那就是由本姑娘出馬,拿下你那腹黑堂叔,等到他五迷三道了,你不就解放了,從此天高任烏鴉飛,海闊憑王八躍了?」何蓉興致勃勃建議。
季紫犯了個白眼,心裡不痛快:「你憑什麼就認為他看得上你啊,你有沒我的34C!」
「人不可貌相啊,咱們副市長哪是那種以貌取人的膚淺種類啊,沒準他被我的內涵深深吸引,覺得我雖然是A,也剛剛合適呢。」
季紫臉上浮起可疑的紅暈,抹了把汗,心說,我已經知道多大的在他眼中才算最合適的了……
行李有點多,可季紫還是拒絕了何蓉的幫忙,不知道為啥,她總覺得有點心虛,明明是去當保姆的,可這心qíng,跟去幽會沒什麼區別。
其實這個提議,季紫雖然知道自己被壓榨了,可還是有些心甘qíng願在裡面。心裡的石頭也落地了,總算有了天天跟他見面的正大光明的理由了。(==二貨你真的覺得是正大光明咩?)
雖然知道屋子裡沒有人,可是揣著嶄新的門鑰匙,季紫還是忍不住沸騰了。雖然前幾天她為了提前上崗來適應了段時間,可都是早出晚歸,跟鐘點工似的,直到現在,行李和人站在隨時能開門進去的門口,季紫突然有種錯覺,好像自己也成了這個屋子的主人了……
畫面切換得十分復古而唯美,像是舊世紀的黑白電影,男主角高大英偉,側臉仿佛雕刻般立體而深刻,女主角嬌俏可人,朱唇黛眉,猶如仙子下凡,親昵的身影在燈下共餐共舞,最後深qíng相擁,旋轉得像一對翩躚的蝶,偶爾一閃而過的雪花點,都讓整個鏡頭顯得更加làng漫……
啊啊,打住打住,季紫在門口狠狠搖頭,企圖把這看起來美好實質上十分不倫的畫面從腦子裡趕出去。
「站在門口gān什麼?」身後突然有冷冷的聲音響起,季紫嚇了一跳。
「你今天怎麼下班這麼早?不用再加班嗎?」
「做飯,我餓了。」季弈城逕自掏出鑰匙開門,順手替她提了個行李包進門,似乎已經習慣了她無論gān什麼都得帶堆成山的行李的行為。
季紫興高采烈地應了一聲,跳到廚房去了。
季弈城看著她像兔子一樣的背影,突然有些疑惑了,知道她不太聰明,但也不至於傻到這個地步啊。當初訛她來家裡的時候是出乎意料的順利,本來以為是帶著委屈和不滿的,可現在看來,她好像還挺樂不思蜀的。每次被欺負了,她頂多也就是當時癟癟嘴,事後就忘得一gān二淨,還是為他忙前忙後,無一句怨言。
這世界真的有這樣一味付出不求回報的人嗎?是傻,還是痴?
……
深色木桌上擺著色澤鮮亮的幾盤菜,一看就讓人有口腹之yù。季紫覺得自己自打最近報了那個廚藝培訓班之後真是廚藝進步神速,可謂一日千里啊。那些廚藝課上被燙了的手臂,被訓斥了的委屈,在看著對面人津津有味的吃著自己親手做的飯菜時,統統變成值得和欣慰了。
季弈城看著對面呆呆的人,開口:「怎麼了?」
「你說比起第一回,我的廚藝是不是大有進步了?」一雙熠熠發亮的眸子盯著他,期待著表揚。
季弈城狀似思考了一會兒,才開口:「是進步了,這回,食神可以讓你幫忙洗菜了。」
「……」
屋子裡還是只有一張chuáng,一個沙發,睡覺的時候季紫小心翼翼地敲了敲門,叮囑裡面的人:「堂叔,你把門反鎖上,不然我,晚上容易夢遊gān一些奇奇怪怪的事的。」
「比如?」
季紫開始窘迫得淚奔,他肯定是還在記仇,故意的!
晚上的時候季紫怕夢遊,卻還是夢遊了。奇怪的是,以前每回夢遊,她都是毫無印象的,直到第二天早晨有了犯罪證據,才意識到自己又一回危害人間了,而這次,不知道是夢境太十八禁還是因為似曾相識,她竟然模模糊糊地,有了記憶,也有了感覺……
作者有話要說:大家猜猜
二貨夢遊gān嘛了(捂臉壞笑)
PS:家裡寬帶壞了無線太坑爹,請兩天假……
☆、夢遊被吃
這感覺其實是相當奇妙的,季紫心裡有些異樣。身上不時有溫熱卻輕盈得像羽毛的東西落下,緩緩地在全身遊走,讓她的四肢百骸都舒服得幾近顫慄。偶爾卻又變得狂野而粗bào,像是夏天的雨滴,密密匝匝地砸在身上,微疼卻又奇異的讓人覺得舒服。
她輕輕的呻吟出聲了,不自覺的□讓她整個人顯得更加嬌媚,宛如晨曦裡帶露的花蕊,在他的慢慢哄逗下,妖嬈綻放,惹得人更難以把持。
季弈城誘哄著身下的人慢慢放開,有條不紊地剝開纏繞的睡衣,終於瞥得衣裙下惹火的身材。他突然就想起第一次看到這具身體的場景,溫泉里的水,蒸得她從頭到腳都是粉色的,仿佛入鍋的蝦子。似乎是那時候起吧,他就忽然興起了逗逗她的心思。不知道是那天天氣太好,還是空氣格外清新的緣故,他破天荒的沒有投訴那個帶錯路的新服務生,反倒覺得,這似乎也是天意。
甚至都不記得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對女人的定義就不同於旁人了,大概是眼睜睜看著嗜賭如命的女人qiáng迫那個懦弱的男人去賣器官的那場爭吵,又或者qiáng行拉著他去買血站的那個bào雨滂沱的下午,又或者是卷著全部財產頭也不回離開的那個彩霞滿天的傍晚。女人是什麼,不過是最善變最狡詐最絕qíng最不知好歹的物種罷了。她們的冷血,無人能及,她們的殘忍,也莫可匹敵。
所以這麼多年來,他對所有蓄意接近的女人,都是說不出的厭惡。她們不過是為了最俗氣的權利,金錢抑或只是這張上得了台面的皮相而已。
愛qíng於他來說,也是最虛無縹緲的東西,就像電視機里的廣告,披著光鮮亮麗的皮囊,裡面的內容卻不堪一擊。什麼天長地久矢志不渝,什麼海枯石爛此qíng不絕,那都是騙騙孩子的把戲而已。
他就像是一個看客,看著周遭的人在一幕幕愛qíng的戲劇里粉墨登場,最後寂寥謝幕,心,卻一直是抽離而鄙夷的。
剛到季家的頭一次新年,他在季家後院的樹dòng里發現了鬼鬼祟祟的季紫,她一邊委屈地抽泣,一邊還在毫無殺傷力的咒罵著什麼,躲在那座樹墩背後挖成的樹dòng里,拿著尖利的石塊兒,在內壁上,狠狠地劃著名。
直到yīn影覆了過來,擋住了樹dòng里本就不算明亮的光線,季紫才微微探出頭仰望著逆光的他。那時候她是什麼樣的表qíng來著?五六歲的孩子,淚汪汪的模樣,撅著嘴,因為哭泣鼻頭被糅得通紅,臉上和著淚水和沙子泥土,顯得髒兮兮的。可是看到陌生人,還是qiáng打起jīng神來沖他一笑,因為是都嘟嘟的臉,笑得眉眼都眯成一條fèng了,格外惹人憐愛。
只是那時的他,只有yīn暗鉛灰的心思,只有對那窩囊的父親絕qíng的母親深刻而濃重的恨意,於是,這一幕就被掩藏在了腦海深處,被記憶之塵覆蓋,一直不見天日。
現在想來,心裡卻格外溫暖,那一抹qiáng擠出來的笑意,就好似一道明媚的陽光,想要照亮他心底的每一個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