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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19:37:14 作者: 寧蒙
鍾意抽抽噎噎的控訴道:「你說,你幾乎就要成功了,為什麼要因為我一句話放棄?」
江哲麟啞然失笑,把鍾意柔軟的腰身一寸寸收進懷裡,淡淡的芳香盈滿他的鼻腔,江哲麟只覺得滿心溫暖,連臉部的線條都變得柔和:「可是,要是沒有你,就算我成功了又有什麼意義?」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id為「為了和諧的世界」和「xjzh」提供的錄音筆的創意……俺用上了……謝謝……謝天拍下的那塊地在28章提過……記得的同學就會知道這將是小江江逆轉滴契機……啦啦啦……
話說我最近都要畢業了還跟我室友大吵了一架……話說這是我有生以來第一次和人紅臉……我真是個笨蛋……哭……跑走
44、第 44 章 …
鍾意很久沒有睡到日上三竿的經歷了,悠悠醒轉之後,只覺得每根手指都被滿滿的饜足充盈著,心口那塊的踏實感讓她輕輕的笑了一下,視線慢慢的掃了一圈,卻沒有如願看到期盼中的身影。
鍾意的臉不禁白了白。明明那麼真實,到頭來,還是在做夢麼?
鍾意有些嚇怕的退到chuáng頭,沒來由得感到絕望,她把腦袋埋進膝蓋之間,像只鴕鳥般簌簌抖動起來,嘴唇被一點點咬進去,鍾意拼命壓抑著一波qiáng過一波的酸楚,只覺得疼得快背過氣去。
忽然,鍾意感到頭頂一重,有股力量或輕或重的碾壓著她的頭髮,鍾意胸口猛跳,還來不及處理眼眶上將墜未墜的眼淚,鍾意已經急迫的抬起頭來,一接觸到那雙明秀狹長的眼睛,鍾意的嘴角扁了扁,不管不顧的衝著江哲麟撲過去,在某人懷裡哭得猶自傷心,連氣兒都是一喘一喘的,看得江哲麟又是心疼又是得意。
江哲麟嘴巴一咧,說出的話就不怎麼招人待見了:「鍾意,你可真是返老還童了,我這才出去一會兒,你就哭鼻子了?」江哲麟說話,曲起食指在鍾意的鼻樑上颳了刮:「羞不羞?」
鍾意的臉一紅,本想反唇相譏,但鍾意發現自己一開腔嗓子裡猶帶哭音,丟臉得要死,不管江哲麟怎麼逗就是不肯開口,眨巴著一雙紅彤彤的兔子眼死命的瞪著江哲麟。
江哲麟得寸進尺,手環過鍾意的腰笑得不懷好意:「娘子,你該不是懷念為夫的晨勃,才哭得這麼肝腸寸斷?」
鍾意一怔,等反應過來的時候,臉立刻紅得跟什麼似的,偏偏江哲麟還端著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憋著笑,氣得鍾意立刻弓起小腿狠狠的向江哲麟踹過去。
「再怎麼yù拒還迎,也不該尥蹶子,對不對?」江哲麟笑眯眯的扣住鍾意的腳踝,順著光滑柔軟的小腿曲線一路摸上去,一邊還不懷好意的看著鍾意氣喘吁吁的模樣,手指或輕或重的按壓著,把鍾意勾得直發顫。江哲麟那雙毛嘴也不消停,瞅准機會就往鍾意臉上湊。
鍾意哪肯,一邊惡狠狠的瞪著江哲麟,一邊與那張血盆大口展開殊死搏鬥。哪知一閃神還是被江哲麟得了逞,映著桃紅色的雙唇被江哲麟輕車熟路的分開,久別重逢的觸碰卻讓倆人俱是一顫,江哲麟眸色一深,摟著鍾意深深吻下去,把淺淺的呢喃湮沒在兩人的唇齒間:「寶貝,我想你了。」
明明這麼親密無間的擁抱著,親吻著,卻像永遠不夠似的,只想更近更貼,彌補那段互相虧欠的時光。
鍾意感覺自己跟動物園裡的國寶似的,天天被江哲麟投食,原來唯一能夠引以為傲的小蠻腰最近也有了越來越筆直的趨勢,氣得她直蹬江哲麟。江哲麟也不惱,沒臉沒皮的拱進鍾意的大T恤里,嘴裡還不消停,說要將功補過,把鍾意的腰啃細了才肯罷休。
鍾意看著在小腹附近游移的腦袋,除了細碎的呻*吟,就再也發不出別的聲音了。
被江哲麟天天這麼折騰來折騰去,鍾意連追究他被逮捕細節的力氣都沒有了,恨不得把這隻色láng片成片兒丟出去餵狗。江哲麟對鍾意的怨念表現得非常大度,他認為,自戀如自己,肯餵的必定是姓鍾名意的小母狗,氣得鍾意想掐死他。
江哲麟和鍾意歪纏了幾天,才開始著手重振家業。雖然江哲麟總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卻把鍾意看得心驚膽戰。不過她的擔心沒持續多久,江家么女和沈姨太的負面新聞就開始蔓延,又過了幾天,大快人心的消息終於傳來:江哲麟被證明遭人陷害,贏來主流輿論的一片平反外加歌功頌德的聲音;與此同時,江思妍母女惡人有惡報。檢察院對其提起公訴,罪名涉及行賄,cao縱股價和走私,每一頂帽子都夠兩人吃上半輩子的牢飯;唯一讓鍾意納悶的是,謝天在這件案子裡卻摘得異常gān淨,饒是這樣,謝天還是遭受了嚴重的滑鐵盧。他剛剛吃進的那塊地,被驗證不會有地鐵通過,恰恰相反,該地段的北部要興建化工工業園區。A城北高南低,北風那個chuī,廢氣那個飄,使得原本的huáng金地段成了無人問津的荒地。
此時此刻,幕後cao盤手正微笑著提起內線電話:「林若峰,讓他進來。」
那個「他」並不是別人,正是謝天。
謝天依舊穿著剪裁jīng良的西裝西褲,連領帶都打得一絲不苟。不過江哲麟卻從他眼中敏銳的捕捉到一絲頹然來,他笑了笑,指著沙發向謝天致意:「請坐。」
江哲麟話說得客氣,表qíng卻倨傲異常,雖然帶了個「請」字,他連欠身的動作都欠奉,摩挲著下巴看著謝天微微泛青的面龐。
謝天並不犯怵,在沙發上施施然落座,眼睛直視著江哲麟:「江哲麟,我真是小看你了。」
江哲麟淡淡勾起唇角:「謝天,願賭服輸。」江哲麟慢條斯理的撥弄著什麼:「看在你替我照顧鍾意那麼多年的份兒上,我不介意告訴你我用了哪招整你。」江哲麟頓了頓,抬起的眼睛裡蓄起迫人的威勢:「捧、殺。」
謝天原本維持的禮儀風度瞬間消失,他突的一笑:「你的意思是,我之前獲得的勝利,都是你故意示弱,都是你一步步jīng心設計安排的?!」
江哲麟不置可否的笑了笑,眼睛裡卻閃著嗜血的光芒:「自從江來死後,我就沒想過放過你們。」
和他的小妻子不同,江哲麟從不信奉什麼見鬼的以德報怨。之前他之所以對江思妍和謝天的所作所為一再縱容,只是看在十幾年的兄妹qíng分上,並非被他們徹底蒙在谷里。而孩子的死,徹徹底底的觸到了江哲麟的逆鱗。以牙還牙,以血還血,才是在他基因里蠢蠢yù動的信條。因而,他才在鍾意流產的那段時間,把權力徹底下放給齊喧。
而她的妹妹果然如同他所推測的那樣,自以為是到了狂妄的境界。她居然真以為齊喧是沒腦子的二世祖,也十足自信齊喧對她舊qíng難忘,唆使齊喧轉移公司財產,並暗地裡進行了讓人瞠目結舌的違規cao作。
殊不知,自己早就借著秦蕊之力,讓齊喧徹底收心。齊喧之所以配合江思妍,不過是虛與委蛇而已。
謝天氣急敗壞的撐在桌子上,表qíng幾乎稱得上猙獰:「那你為什麼不把我和你妹妹送作堆,直接丟進監獄裡了事?!」
江哲麟把打開的袖口再次繫上,臉上的笑容柔和無比:「鍾意不僅念舊qíng,還十分心軟。如果我真把你送進監獄,我估計那小傻妞又該替你掬一把辛酸淚。」江哲麟悠悠一笑,撩起眼皮看著謝天:「謝天,我不會蠢到跟你一樣,費盡心思到頭來卻成全了對手。」
謝天的面色忽然恢復平靜,漆黑的眉宇蹙了起來:「江哲麟,你心機太重,怎麼可能讓鍾意幸福?」
一副qíng聖的模樣逗得江哲麟微微挑起唇角:「謝先生,請問您有資格這麼質問我麼?我心機再重,也是衝著別人。無論如何都比你打著真愛的旗號利用那個丫頭,要高尚許多。」
江哲麟振了振西裝,從大班椅上撐身起來,朗聲吩咐:「林若峰,送客!」
江哲麟嘴角的笑意隨著謝天漸行漸遠的身影,慢慢消失。
其實他並沒對謝天坦承,事實上,他對鍾意,確實耍了心眼。
原本,他準備稍許示弱之後,就給予謝天和江思妍反戈一擊。偏偏那個時候,鍾意知道了她生母的真實身份,並大有跟他勢不兩立的意味。江哲麟承認,他本就不是什麼好東西,在這種qíng況下gān脆來了個苦ròu計加上將計就計,請紀檢委的幾個哥們演了一出金融大鱷被清查的大戲。
不過戲假qíng真,江哲麟擔心把鍾意牽扯進來,才狠下心對那個小傻妞橫眉冷對。他那位任xing的妹妹,做事向來極端,並且越來越有喪心病狂的趨勢;而謝天,在名利場上打滾三年之後,的的確確迷失了當初的「本心」。
他不能承受任何傷害加諸於鍾意身上,哪怕一點點也不能。
想到這裡,江哲麟不禁失笑。以前他決不屑於向他人示弱,為了鍾意,他也這麼gān了;過去他都懶得用謊言敷衍一個女人,為了鍾意,他不惜騙她,而且,他很樂意,就這樣騙她一輩子。
寵她一輩子。
江哲麟抽出之前不停撥弄的鍵盤,jīng致小巧的一個,底板是剔透的水晶,按鍵無一例外都是分割面幼細的粉鑽,上面又用碎鑽鑲成了25個字母的形狀。
江哲麟把鍵盤背到身後,還沒開門,就見一個人影衝撞的投進自己懷裡。
鍾意穿著一身融融的紅,兩頰粉撲撲的,在他懷裡不耐的蹭著,仰著臉笑得眉眼彎彎:「恭喜發財,紅包拿來!」
外面是次第綻放的煙火,砰砰有聲,跌落在她晶亮的眸子裡,像是有萬千星光,江哲麟不禁微微恍神。
「多大的人了。」江哲麟寵溺的笑了笑,把水晶鍵盤放進鍾意的手裡,「新年快樂。」
鍾意還沒來得及笑開,就眼尖的發現了異樣:「江哲麟你也太沒誠意了吧?這鍵盤上沒有『u',你連這都沒發現?!」
鍾意受傷的睜大了眼睛,這也太粗心了,一看就是隨便敷衍她來著的。果然向敵軍投誠的叛徒,是沒有前途的。
江哲麟捏捏鍾意的耳朵:「傻妞。」
「我哪裡傻妞了?」
「連自己哪兒傻都搞不清楚,還不是傻妞?」
「江哲麟,你欠揍吧!」
「老婆大人,您說得可真沒錯。你準備到哪兒上家法?我這休息室里可有chuáng呢,咱上那裡邊去?」
「你不要臉!」
「你當初和我一起共赴雲雨的時候,怎麼就沒想到這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