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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19:36:42 作者: 百川魚海
    「來錦瑟玩兒倒沒什麼,不過剛剛放出來就又開始胡作非為,問題就大了。」魏甘寧這人,不知道什麼叫見好就收。

    「魏少,你什麼意思?」忍讓多了,張斯瑋也終於有點沉不住氣了。「地上這一位傷得可不輕。」魏甘寧視線跑去梁池身上,那麼多的血,卻面不改色,還有點揶揄。

    「剛跟我切磋了一下,我下手重了。」張斯瑋也皺眉,十分沒有水平地推脫。「切磋?原來張公子去牢里不是學校改造,是練拳腳去了?」魏甘寧笑起來,「你從前什麼水平,不是被人打得重傷進了醫院嗎?現在這麼能了?監獄可真是個好地方。」

    有知道當年張斯瑋慘狀的人,已經笑出了聲,張斯瑋面色緋紅,倒不是害羞了,而是怒火中燒了。

    「魏少,我的事qíng不用你管。」他咬牙切齒。「我一向不是多管閒事的,不過打人做得,欺凌女xing做不得,關進去的。」魏甘寧的視線若有似無地掃向鍾靜竹。

    「魏少哪隻眼睛看到我欺凌女xing了?」張斯瑋哼笑,伸手將鍾靜竹攬在懷裡,親昵無比,「這是我女朋友鍾靜竹,靜竹,還不和魏少打招呼!」

    鍾靜竹抬頭看了魏甘寧一眼,他沒有半點同qíng,眼底還有散不開的笑意,並不說話。「張公子好眼光。」魏甘寧這話雖然聽起來十分像是嘲笑,但絕對不是,能和厲蘇遼看上同一個女人,眼光能不好嗎?

    可張斯瑋做賊心虛,總覺得魏甘寧是在嘲諷他,臉一下子黑了,轉移話題地詢問:「魏少,要不要喝一杯?」

    魏甘寧口袋裡的手機震了一下,上面就兩個字----門牌。他笑了笑,將包間的門牌號發過去,把手機放回口袋裡。

    「都說張公子喜歡在酒里加些輔料,這酒我可不敢喝。」他挑了挑眉頭,「就是過來問候一下,我也該走了。」

    鍾靜竹看著他毫不猶豫地離開,心裡失落到了極點,說實話,她和魏甘寧根本算不上認識,更別說是朋友,只是有過兩面之緣而已,隱約她還能感覺到魏甘寧並不太喜歡她。當下不施援手,也實在正常。卡在嗓子眼裡的求救的話怎麼也說不出來了。

    就在關門的時候,他又忽然停下了腳步,看著張斯瑋,笑得狡黠:「張公子,就你這無賴xing格,能對我這麼客氣,也不容易,我就好心提醒你一句,趕緊給你老爹打電話求救,再遲,就來不及了。」

    張斯瑋臉都要鸀了,可這魏甘寧實在是他惹不起的人物,只得忍氣吞聲:「魏少慢走,不送。」

    魏甘寧聳聳肩,帶上了門,下一秒,玻璃酒杯就砸在門上碎得四分五裂,包間裡氣氛凝重,沒有人敢說話。只有鍾靜竹,目光還牢牢地黏在門上,就好像能穿過門板看到魏甘寧。

    「看什麼?以為他會回來救你?」張斯瑋氣憤地將鍾靜竹推倒在地,彎著腰笑道,「我也差點以為他是來救你的。」

    張斯瑋冷哼:「以為我不知道嗎?當年你暈在走廊里,不就是魏甘寧把你帶走了嗎?怎麼,除了一夜qíng沒別的發展?」

    鍾靜竹驚訝,不自覺問出聲:「是魏甘寧把我帶走的?」「鍾靜竹,你裝給誰看?下面是不是該說你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沒有被人睡過會是那副模樣?我兄弟可在你家門口都看到了!」

    鍾靜竹心裡翻江倒海,梁池明明說是他把自己帶走的,可現在張斯瑋卻說,是魏甘寧帶走了她…到底誰說的才是真的?她不想懷疑梁池,可張斯瑋沒有必要騙她,尤其是他話語裡還這般惡毒。

    「好了,礙事的人走了,我們可以繼續了。」張斯瑋把鍾靜竹拉到懷裡,鍾靜竹掙扎,他厲聲警告,「也別裝模作樣了,大家心知肚明。」

    張斯瑋是真恨自己沒有把包間的門鎖起來,因為又有人闖進來,他原本以為是去而復返的魏甘寧,卻又是另外一個男人,不過他也認識。

    厲蘇遼二話沒說,把鍾靜竹從他懷裡拉扯出來,護在懷裡,還能感覺到她身體在微微發抖,叫他心疼。

    「厲少,你這是…gān什麼?」張斯瑋有點疑惑,厲蘇遼闖進來是唱的哪出。「盼盼,沒事了,有我在沒事的。」厲蘇遼一下一下輕拍鍾靜竹的背脊,試圖安撫她。

    張斯瑋見厲蘇遼完全不理睬他,心裡鬱結,更加想不通。平日裡他橫行霸道都沒人說半個不行,竟然不過想要個女人,就接二連三地跳出人來阻止他。

    「張斯瑋,關了這麼幾年,腦子不長,膽子倒是大了不少。」厲蘇遼聲音有點沉,因為他感覺到了鍾靜竹身上濃重的恐懼,張斯瑋明顯唬到她了。

    「厲少,把話說清楚。」張斯瑋覺得肺要炸了,「你這是路見不平英雄救美?可惜你懷裡那個是我的女人!」

    「你的?」厲蘇遼反問,冷笑道,「盼盼,告訴他,你是誰的?」

    作者有話要說:表示如果有親捉到蟲就告訴我一聲喲,自己捉蟲根本捉不粗來啊好憂桑…其實我挺喜歡張斯瑋的怎麼辦?!噓,不要讓別人知道我喜歡壞人~

    ☆、46哎喲,bào露了

    鍾靜竹只將臉埋在他懷裡,手臂象徵xing用力地圈禁厲蘇遼的脖子,雖然沒有隻言片語,不過這意思很明顯。

    張斯瑋氣得面色發白:「鍾靜竹,過來!」鍾靜竹當然不聽他的,依舊無視一般地將後腦勺對著他。

    一氣之下,張斯瑋gān脆去抓她,手背厲蘇遼拍開,十分響亮的一聲,讓屋子裡原本還在哄鬧的人都安靜了下來。

    「張斯瑋,我警告你,不要對盼盼動手動腳,她是我女朋友。」厲蘇遼斂起笑容,異於平時的冷酷。

    「鍾靜竹,好樣的,攀高枝了是不是?」張斯瑋克制著自己,明知道不能和厲蘇遼動手,可實在是氣得不行了,唯有將矛頭轉向鍾靜竹,「裝得跟處似的,到底和多少男人睡過了?」

    所有人都愣住了,因為張斯瑋話音方落,就被厲蘇遼一拳撂倒在地上,似乎還不夠解氣,他又踹了一腳,把試圖爬起來的張斯瑋又踹翻在地上。

    房間裡的人終於看不下去,儘管不知道厲蘇遼的身份,可是都揣測著萬一時候張斯瑋算起帳,說他們都不肯幫忙,那就要遭大霉了,一時將厲蘇遼團團圍住。

    厲蘇遼不慌不忙地牽住鍾靜竹的手,俯視張斯瑋:「知不知道張家花了多少力氣才把你弄出來?」

    張斯瑋似乎從他眼裡看到了殺機,捂住被厲蘇遼擊中的嘴,覺得門牙都鬆動了,不知是痛了還是怕了,沉默不語。

    「要換屆了,不知道你舅舅還有沒有多餘的jīng力和時間來保你。」厲蘇遼語調平靜,卻在張斯瑋心裡激起千層làng,「不如我們打個賭?」

    「厲少,不過是個女人,也值得你我大動gān戈?」張斯瑋的調調明顯弱了,有服軟討好的意思。

    「我說過,盼盼是我的女朋友。」厲蘇遼qiáng調,「況且,要對付你怎麼能算大動gān戈呢?不過是舉手之勞,也算是為民除害了。」

    「厲蘇遼,你別太過分,這裡到底是我的地盤,我就跟你拼個魚死網破又怎麼樣?!」張斯瑋覺得自己已經被厲蘇遼bī上了絕路,聽他的口氣,像是絕對不會放過他的,gān脆一不做二不休,把厲蘇遼也弄倒再說。

    「就你那點能耐,只能對付對付手無縛jī之力的人。」厲蘇遼抬手看了看腕錶,「對了,我還報了警,也差不多該到了。」

    一分不差,外面衝進來一隊穿著警服的,大約七八個人,肖師兄首當其衝,全副武裝的,光看著就讓人膽寒。

    「我去看看梁池。」鍾靜竹總算是平復了,從厲蘇遼的手掌里抽出小手,跑去角落看梁池的傷qíng。

    他表qíng很痛苦,一定是傷的不輕了,身上那麼多見血的傷口,鍾靜竹都不知道手該往哪裡放,眼眶又紅起來。

    「厲蘇遼,快叫救護車。」有點哽咽,那種蘀別人著急的神qíng讓厲蘇遼吃味不已:「已經叫了。」不過他做事,一貫是這麼周全的。

    「你們憑什麼抓我?」張斯瑋不服氣,被扭住了雙手還不安生,掙扎不停。「聚眾吸毒,故意傷人,罪名可多了。」肖師兄原本停在鍾靜竹身上的視線收了回來,冷笑道。

    「手是他們動的,和我沒有關係。」張斯瑋狡辯。肖師兄見多了這樣反抗的罪犯,輕描淡寫道:「現在說沒用,先到局裡去。」

    梁池也被隨後趕來的救護車運走,鍾靜竹左右不離地跟著,那麼多的血,她都懷疑梁池是不是還能活的成。

    急症室里的醫生竟然又是上次那一位冒充腦科的,他也驚訝:「我一年難得論幾次班,怎麼每次你們就上趕著來?」

    鍾靜竹沉默地站在一邊,也不回嘴,一聲覺得無趣,清洗了雙手,開始fèng合傷口。fèng完傷口,又被推去拍片。鍾靜竹照樣跟著。

    厲蘇遼卻被醫生拉住調侃。「這小子是你qíng敵吧?」厲蘇遼淡定地看他一眼,竟然讓他覺得毛骨悚然,立刻討好道,「放心,我故意給他多fèng了兩針。」

    厲蘇遼的眼神變得有點無語,多麼幼稚的行為,可為什麼他挺高興的。「不過我覺得這小子有問題。」醫生忽然轉了話題,「之前我見到他好幾次,後來有一次他受了點傷,也是你那小女朋友陪著來的,就把我給揭穿了,我覺得吧,沒這麼巧。」

    「哦,你不說我倒是忘了,你露餡了,好像…還把責任推給我了。」厲蘇遼忽然笑起來,嘴角一勾,有點不懷好意。

    「這…是不是那丫頭告訴你的?」醫生一凌,「必須不能,我們多少年的兄弟!她這簡直是挑撥離間!紅顏禍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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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見厲蘇遼依舊是用那眼神瞄他,又有點泄氣了:「我是說了一點,是因為那丫頭凶啊,是她bī我的,你不知道她多粗bào!竟然舀藥砸我!」

    「哦,你不是小姜飛刀嗎?」厲蘇遼揶揄。「我倒是真想舀手術刀戳死她算了,不過能你不找我算帳?」醫生自以為十分了解厲蘇遼的為人。

    「盼盼什麼都沒告訴我,是我猜的,姜青粵,二十幾年了,你還是這麼喜歡此地無銀三百兩。」厲蘇遼才是真正了解兄弟並以此挫敗對手的人。

    從頭到腳拍了五處片子,腦袋倒好,不過肋骨斷了三根,左手腕和右腳踝也都骨裂了,估計總要住個幾天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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