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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19:32:42 作者: 撒空空
    男人的shòu^_^yù啊,可怕的shòu^_^yù。

    這件事過去後,朱壯壯開始留心觀察常弘是否私下有和付陽陽聯繫,可查來查去,發現常弘確實沒那心思,漸漸地,朱壯壯也將這件事放了下去。

    有句話就叫做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朱壯壯還沒歇幾天,又出狀況了。

    不過這次的狀況是關於美迪的。

    這天放學後,朱壯壯正準備打包外賣回家和常弘對食,結果一輛BenzG55攔在她面前,緊接著一個戴墨鏡的御姐衝下來直接將朱壯壯給逮上了車。

    朱壯壯正軟著小腿想說一句「女俠饒命」,結果仔細一看,發現御姐正是美迪。

    「美迪姐,你這是演的哪一出啊?」朱壯壯拍撫著胸口。

    「你不是才信誓旦旦地跟我說要報答我嗎?現在你的機會來了。」美迪目不轉睛,接續開著極品飛車。

    「你的意思是,現在就去香港?」朱壯壯睜大眼。

    「說去香港是騙你的,我們要去的是香山。」美迪直接道:「去見我愛人。」

    「你自己不可以悄悄去嗎?為什麼一定要我跟著?」朱壯壯想到秦中那張面癱冷臉牙齒就開始打顫,她不想惹惱姐夫啊!

    「我愛人太善良,不願意破壞我的婚姻,所以發誓不見我,我每次一去,寺里的和尚都會攔著我不讓見他。你要做的,就是吸引寺廟裡其餘和尚的注意力,讓我好偷偷潛入他房間。」美迪嘴角微翹,露出得意的笑:「小樣的,看我這次不好好治他。」

    「要我怎麼吸引?難不成要表演胸口碎大石?」朱壯壯頭疼。

    「這就要看你的本事了,再說,胸口碎大石什麼的可比肝腦塗地要環保多了吧。」美迪揪住朱壯壯曾經的誓言不肯鬆口。

    朱壯壯淚奔,她雖然早就知道這家人沒一個是善良的,可沒想過會這麼不善良啊!

    去心似箭,美迪將車當成火箭在開,山路曲曲折折,直轉得朱壯壯頭昏目眩,停車後「哇啦哇啦」吐了一塑膠袋才算完。

    「壯壯,現在就是需要你發光發熱的時候了。」不等朱壯壯休整過來,美迪就指著一座古樸寺廟對她道:「就是這裡,衝進去,不管你用什麼方法,一定要把所有和尚都吸引過去,好掩護我偷溜進去,你滴明白?」

    朱壯壯只能明白,深吸口氣,摸了摸蒼白的臉頰,一鼓作氣衝進了寺廟。

    寺廟很是清靜,香菸縈繞,古樹遮yīn蔽日,有著厚重的歷史痕跡,全然不見世間塵囂,真真是個世外桃源。

    然而朱壯壯來不及欣賞,只想要趕緊完成美迪jiāo代好的任務。暗暗向菩薩道了聲歉,朱壯壯深吸口氣,開始用自己的破鑼嗓子尖聲叫道:「我要出家!」

    這天並非是周末,香客稀少,所以朱壯壯的聲音格外突兀,當即便引起不少僧人的注意。

    朱壯壯再接再勵,繼續吼著:「有沒有人啊,親,我要出家!」

    一個中年慈眉善目的僧人走過來,和藹地道:「這位女施主,你如若看破世事,yù要出家修行,請去對面山上的尼姑廟去。」

    「那麼遠?反正你們和她們都是一個信仰,連鎖xing質,gān脆就幫我剃度了吧,佛祖會理解的。」朱壯壯眼瞅著美迪已經趁人不備像只小耗子般潛入了寺廟,當即更加大聲:「反正我要出家,我不去尼姑庵,我就在這齣家,你們出家人慈悲為懷,一定不忍落看我失望的,師傅你可不能這麼殘忍啊!」

    朱壯壯邊說邊在地上打起了滾,這招效果不錯,基本上所有的僧人都跑來圍觀了。

    朱壯壯感到壓力很大。

    「女施主,到底因何事煩惱,遁入空門必須六根清淨,但依貧僧看來,女施主仍舊眷戀凡塵,實在不宜出家啊。」慈眉僧人開始規勸。

    朱壯壯不理會,繼續躺地上,滾過來滾過去,邊大喊道:「不行不行我就是要出家,你哪隻眼睛看見我眷戀凡塵了,我才不眷戀。我男人又小氣又固執又霸道又毒舌又不會做飯又不會洗衣晚上還不喜歡洗腳,最重要的是,還整天看著我,我要和其餘男人說一句話,他立馬就鼓起眼珠子,我倒想說有本事你把眼珠子給瞪出來啊,你敢瞪我就敢接!他不准我和別的男人接觸就算了,可自己卻在家裡和一騷姑娘勾小手搭肩膀。師傅,我找了這樣的男人,你說我慘不慘啊,你說我對這個紅塵還有什麼眷戀頭啊?你說我……」

    朱壯壯正演技大爆發,忽然被一隻大手給揪住衣領,從地上給提了起來,接著,常弘那飽含著冷氣的聲音嗖嗖嗖地迎面而來:「朱壯壯,我這種又小氣又固執又霸道又毒舌又不會做飯又不會洗衣晚上還不喜歡洗腳的男人還真是委屈你了。」

    這句話中的每個字都是裹著薄冰,凍人得很。

    朱壯壯眨巴眨巴眼睛,終於看清,面前這個高大威猛野xing俊秀卻滿臉冰霜的男人,不是自家男友又是誰呢?

    早就說過,那麼多碗麻辣腦花不是白吃的,朱壯壯當然明白自己與美迪的計劃已經bào露了,唯今之計,只能無限量坦白加無限量出賣隊友。

    於是乎,朱壯壯趕緊道:「不關我的事,這都是美迪姐bī迫我的,我剛說的那些話也都是她一字一句教給我的。」

    「可我見你說得還挺溜挺聲qíng並茂挺真qíng告白的。」常弘的語氣更加森冷:「我還真是把你給委屈了。」

    這次朱壯壯連屁股都開始出汗了,以往常弘生氣倒沒什麼,可自從兩人開始ròu啊蒲啊團啊之後,他的懲罰就是周而復始地ròu啊蒲啊團啊,能夠直接讓她下不了地。

    酷刑,十足十的酷刑。

    屁股上的汗珠冒得正大顆,寺廟裡又出現了狀況,只聽美迪的尖叫爆發:「秦中你個混蛋,快放我下來,聽見沒有,快放我下來!」

    朱壯壯一看,發現秦中正扛著美迪從寺廟內走出,而且那臉色黑得像墨水。

    看來,美迪今晚也是凶多吉少。

    不過--「住持難道不在嗎?」朱壯壯問那位慈目僧人。

    「在,可一般不輕易見客。」

    朱壯壯對這個神秘住持的好奇心達到了頂點,不顧旁邊危險的常弘,拿出把瓜子賄賂慈眉僧人:「大師,你給我說說,你們住持到底是何方神聖,長相如何?」

    慈眉僧人並不是吃貨,當然不理朱壯壯的瓜子,提起主持,臉上是一種凡人對天神的崇拜感:「住持之貌,任何詞語皆是褻瀆。」

    這評價雖然高,可也沒個具體形象,朱壯壯不甘心,又轉向常弘道:「拋開我們剛才的恩怨,你能幫忙形容下這位住持的模樣嗎?」

    「雖然我不喜歡他,但還是不得不說,這個人,美得不像是凡人。」

    看著一向是qiáng攻屬xing的常弘在提到這位住持時居然露出了一絲弱受的氣息,朱壯壯徹底震驚了。

    正想衝進住持房間看看到底這美得不像凡人是個什麼樣的美法,常弘卻提著她的衣領將她給拖出寺廟,丟進車內。

    此時,美迪被綁在了副駕駛座上,換秦中開車,果然是兩口子,都是把車當火箭開的。

    山路曲曲折折,朱壯壯挺不住了,直接又在車上吐了一塑膠袋。

    雖然很難受,可朱壯壯也不敢說話,因為此刻秦中與美迪之間的氣氛很不好。

    看著逐漸遠去的寺廟,美迪冷笑:「秦中你個第三者,你會有報應的。」

    秦中也還以冷笑:「放心,如果我要下地獄,定會拖著你一起去。」

    「這次回去我們就去辦離婚手續,秦中你給我聽好了,我壓根就不愛你。」

    「不愛你還chuáng上還叫這麼大聲?」

    「我的**和靈魂是分開的。」

    「但女人的那裡可是連著心的。」

    「你少給我抄襲張愛玲!」

    「你也少給我嘴硬。」

    「我不管,明天一定要去辦離婚!」

    「行,只要你明天能起得了chuáng。」

    事實證明,美迪第二天並沒能起得了chuáng。

    當然,朱壯壯也沒能起來。

    奄奄一息躺chuáng上時,朱壯壯想,常弘應該是秦中表弟來著。

    作者有話要說:這是3月30日的,姑娘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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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如何纏綿,也抵不過時間,轉眼常弘一個月的假期就這麼結束了。

    朱壯壯半是明媚半是憂傷。

    明媚的是從今往後再不用每天被壓在chuáng上圈圈叉叉圈圈復叉叉了。

    憂傷的是她立馬就要放寒假,到時候又必須跑去部隊招待所,仍舊每天被壓在chuáng上圈圈叉叉圈圈復叉叉。

    最後一天,幫常弘收拾東西時,朱壯壯臉上就挾帶著這樣複雜的憂傷明媚表qíng。

    「放心,你馬上就可以來看我的,分別不了幾天。」常弘會錯了意,便勸慰。

    朱壯壯一聽,臉上那表qíng更加複雜了。

    為了表現自己還是具備某些賢妻良母特質的,朱壯壯決定向常弘展示自己的初級廚藝,為他做一頓飯,於是便買回菜,在廚房弄了個多小時,整個人像是在油鹽醬醋里滾過一般,廚房也仿佛那經過世界大戰的焦土,饒是這樣,最後端出來的菜還像被雷給劈過,不管是蔬菜還是ròu類統統都是焦黑一坨,真正實現了佛陀眾生平等的思想。

    最後連朱壯壯也不好意思讓常弘吃了,兩人只能再度出外覓食。一直到晚飯結束,朱壯壯都挺沉悶的。

    「怎麼了到底,嘴都快嘟成安吉麗娜了。」常弘牽起她的手走在街上。

    「因為我在家給你做的那頓失敗的飯,辛苦了這麼久,壓根沒能表現出我的賢惠。」朱壯壯氣餒。

    「我倒覺得,那頓失敗的飯不是沒能表現出你的賢惠,而是清楚地表現出你壓根就沒有賢惠這一女xing特質。」一旦跟朱壯壯在一起,常弘就容易化身為吐槽帝。

    朱壯壯有點怒了,話說她就算沒功勞也有苦勞,誰願意沒事跑廚房拿菜刀啊,還不是想給他點來自女友的關愛嗎?結果這廝還不耐煩了。

    於是乎,朱壯壯的嘴唇一直處於安吉麗娜模仿秀中。

    話說要是平時,常弘見她qíng緒不好要麼是好言安慰要麼是gān脆戲弄得她生氣,可今天常弘卻沒啥動靜,一路只牽著朱壯壯的手往前走。

    朱壯壯也察覺出了異樣,並將全副注意力都放在了常弘身上,以至於忽略了兩人所行並非回家的路。

    直到越行越接近城中心,朱壯壯這才驚覺了常弘的用意--他帶著她又去了那間原本是為兩人婚後準備可卻被常弘毀了的新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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