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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19:32:42 作者: 撒空空
    為了扳回面子,朱壯壯又開口:「你怎麼就知道人家不敢呢。」

    「三年……」常弘抬起被茶氣氤氳的眼眸:「你還沒這麼有吸引力。」

    朱壯壯:「……」

    兩人雖然整日guī縮在自己家裡,但還是被有心人給找到了。

    第一個自然就是美迪,美女直接打來電話,笑得唧唧咯咯的:「壯壯,看我對你多好,以前幫你繳了付陽陽的照片,現在又幫你把常弘給弄上了chuáng,你說要怎麼謝我呢?」

    「肝腦塗地,在所不辭。」朱壯壯深知常弘這家人都不是善茬,幫她定是有要求的,可美迪這孩子,手太辣心太毒,得罪不起,只能供著。

    「這樣吧,隔幾天陪我去香港玩一趟。」美迪終於提出了要求:「機票酒店吃食什麼的我全包了。」

    朱壯壯一尋思,這生意划算,得做,忙道:「肝腦塗地,絕對去。」

    說完正事,美迪又開始逗她了:「壯壯,這幾天過得怎麼樣?你那小身子骨雖然挺結實的,可遇上常弘這種ròu食xing動物可就凶多吉少,這幾天我日日夜夜為你擔心,就怕他一個不小心,把你給吃沒命了。」

    朱壯壯淚奔,還是自家人了解自家人啊,美迪說得一點沒錯。

    「那……這個……美迪姐……我想問……我想問……」朱壯壯猶豫許久,終於憋出來問道:「我想問下,到底,怎麼才能讓他這種ròu食xing動物在chuáng上……不要這麼兇殘呢?」

    此話一出,美迪那邊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小小的一口氣中,飽含了無數的幽怨曲折:「我要知道,也就不會受秦中這麼多年的苦了。」

    朱壯壯一聽也明白了--敢qíng秦中姐夫也是一ròu食xing動物啊。

    懷著惺惺相惜的心qíng,朱壯壯掛上了電話。

    第二個見面的是海耳,這也算是一個幫助朱壯壯和常弘和好的大功臣。朱壯壯一直都挺感謝他的,便買了章魚小丸子屁顛顛跑去。

    海耳一看便是又有好多天沒吃飽過,沒幾下就將三盒章魚小丸子給吃光光,完畢後還眨巴眨巴嘴,水潤眼眸亮晶晶地瞅著朱壯壯。

    朱壯壯咬咬牙,再次衝出去,又買了不少外賣帶回來塞進海耳肚中。

    吃完了,海耳重新坐在實驗桌前,問道:「你和表哥最近還好吧?」

    「嗯,還可以。」朱壯壯一想到chuáng上那些事,就開始臉紅,跟做賊似的:「海耳,謝謝你這麼幫我們。」

    「其實也不是幫你們,是幫我。」海耳用紙巾擦拭著嘴角,同時仿佛也要擦去一些突兀感qíng的痕跡。

    「幫你?這怎麼說?」朱壯壯不解。

    「沒事。」海耳放下紙巾:「我主要是覺得,你們才是最適合在一起的。」

    「才不適合,你不知道你那個表哥,有多霸道,多固執,多討扁!」朱壯壯一跟外人提起常弘便是條件反she般地開始數落:「跟他在一起,我沒有一天不生氣,氣死我了!」

    海耳聽著朱壯壯不停數落,臉上露出安靜的笑容:「可你就是喜歡這樣的表哥啊。」

    朱壯壯臉一紅,紅了半晌,再抬起來,威脅道:「可不能把這句話告訴他,不然他要傲嬌上天了。」

    「我知道。」海耳看著朱壯壯,眼神是寧靜的釋然:「我祝福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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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福完後,海耳接著卻說了句讓朱壯壯毛孔冒酸汗的話:「不過壯壯你還是得小心點付陽陽,她應該不是那種會輕易放手的人。」

    「但只要常弘對她沒有那層意思,我覺得應該就沒什麼大礙了,畢竟內因才是事物發展變化的根本原因。」朱壯壯為自己打氣。

    「話是這麼說,可付陽陽她這個人……」海耳有點yù言又止:「總之,你平時還是注意點,小心總沒錯。」

    海耳說的話,朱壯壯是一直記到心裡。

    而就在海耳說這話過後沒多久,付陽陽就出現了。

    那是一個沒有陽光的yīn天,因為即將入冬,冷風都是刮骨頭的,凍得朱壯壯鼻涕直下。上課時,朱壯壯就一直幻想著常弘能夠給自己帶件衣服來,可放學時站門口等了半晌也不見他的影子。

    不làng漫啊不làng漫,朱壯壯只能縮脖子縮手回家。

    誰知走到家門口時,忽然聽見裡面有女人說話的聲音,趕緊將耳朵貼門上,結果剛貼上就聽見玻璃碎裂聲。

    靠,是要顛鸞倒鳳?朱壯壯按捺不住了,拿出鑰匙一扭一轉門一開,看著裡面的場景,狗眼差點被刺瞎--付陽陽正一副嬌弱無力狀倒在常弘懷中,地上一片碎玻璃。

    睹此qíng狀,朱壯壯氣得整個人都漲紅了,瞬間想化身成一條長相類似孫紅雷的牛頭梗,撲上去把這對jian夫yín婦啃得面目全非。

    但看著付陽陽那柔目中偷偷向自己投來的挑釁目光,朱壯壯咬緊牙關,忍得腮幫子都酸了,總算冷靜下來,三兩步衝過去,將付陽陽與常弘隔開,「呵呵」一笑,道:「陽陽姐你怎麼來了?是來看我和常弘新家的嗎?怎麼不早說呢,真巧就非要撞在我不在時才來。」

    朱壯壯到底是從小吃ròu的,力氣挺大,一下就將付陽陽給推了出去。而付陽陽也就「順勢」倒在了地上,手也「恰巧」按在了玻璃渣上,頓時鮮血涌了出來。

    常弘眉頭微皺,當即就過去將她拉起,問道:「沒事吧?」

    「沒什麼。」付陽陽那白皙臉蛋下巴尖尖甚是我見尤憐:「你別怪壯壯,她不是故意的。」

    這些行為這句話再次激怒了朱壯壯。

    她當然不是故意的,要她是故意的,此刻按在玻璃渣上的不該是付陽陽的手而是她的臉!

    看著付陽陽緊握著常弘的手,朱壯壯眼睛都開始冒雷射,直想she穿他們的連接點。

    可轉念想了想,覺得從常弘平日的表現,特別是chuáng上表現上看,應該不會立馬就拋棄她這個舊人與新人湊一塊。

    畢竟--她朱壯壯的胸比付陽陽大一個罩杯。

    就這一點就完勝。

    於是,朱壯壯深吸口氣,衝過去掰開兩人接觸的手,直接用屁股將常弘給頂開,用一種貌似有qíng卻無qíng的目光瞅著付陽陽,道:「常弘個大男人粗手粗腳的定照顧不好你,還是我扶你去醫院吧。」

    就這樣,常弘開著那輛剛被劃了大王八的牧馬人載著鮮血淋漓的付陽陽以及一臉亢奮的朱壯壯直達最近的醫院。

    所謂最近的醫院,也就是前幾次常弘被朱壯壯襲擊後來求救的那個醫院。

    醫生已經和朱壯壯挺熟了,邊包紮著付陽陽的手,邊對朱壯壯嘆息道:「妹紙,你能少禍害點人不?」

    「醫生你太愛開玩笑了。」朱壯壯狠狠瞪了瞪趕去繳納費用的常弘背影一眼,道:「我這不叫禍害,我這叫替天行道。」

    包紮完後,醫生有事出去,付陽陽舉起自己裹著紗布的手,放在燈光下看著,忽然安靜地道:「朱壯壯,你是贏不了我的。」

    「哦,那請問現在常弘的女友是誰呢?」朱壯壯也不甘示弱。

    沒男人的地方,gān脆就撕破臉。

    「他可以有很多的女友,但只能有我一個妻子。」付陽陽放下手,正視著朱壯壯,那眼神特別冷,像是華麗兵器上的幽光,帶著殺意:「你和他,最後總會分開。」

    「你是預言帝嗎?」朱壯壯拿出正室范:「如果會分開,我們早就分開了,何必等到現在。我覺得感qíng最主要的就是兩qíng相悅,但即使是在我出現前,常弘對你也沒有一絲男女之qíng,你卻還是這樣執著糾結,有什麼用呢?你不過是不甘心輸給了我,僅此而已,我勸你回頭是岸,早點去找個對你好的男人,不要再在別人的感qíng里打醬油,惹人厭煩。」

    「可在我眼裡,惹人厭煩的卻是你。」付陽陽站起身來,她比朱壯壯略高,整個人帶著點居高臨下的倨傲姿態,那種反差,與在常弘面前的柔弱大方得體是截然相反的:「你以為婚姻只要是兩人在一起就可以了?你大錯特錯,常弘的家庭只會接受我,你這種小門小戶沒見過世面的女人,壓根進不了他們家門。」

    這算是重度的人生攻擊,可朱壯壯明白自己不能露怯,當即回道:「可惜常弘就是不喜歡你這種高貴冷艷家庭的女人,非要找我這種小門小戶沒見過世面的女人,你氣得死過去又活過來再死過去又活過來還是改變不了這一點。」

    日光燈照she在付陽陽的臉頰上,她那本來柔媚的線條卻剎那間變得冷硬:「朱壯壯,你覺得自己這樣就勝利了嗎?還沒到最後呢,日子……還長著呢。」

    很久很久之後,朱壯壯每次做噩夢時,都會想到這句話。

    付陽陽沒等常弘返回便離開了,朱壯壯也因為這句話悶悶不樂,回家後就開始對常弘進行嚴刑bī供:「說,為什麼要跟她抱在一起?」

    「她不小心把水杯給摔碎,又踩上水,滑了一跤,我扶她一下,恰好就被你給看見了,要我真想和她發生點什麼,還會等到你回來嗎?」

    「那為什麼你會開門放她進來?」

    「她說我媽托她給我帶了東西,再說人家都已經在門口了,我再怎麼也不能不開門。」

    「那你相信是我故意推她,害得她手被玻璃渣弄傷的嗎?」

    「不相信……因為憑你的蠻力,要是想弄她,她整個手掌都會被玻璃渣刺穿。」

    「……你太了解我。」

    審問之下發現常弘還挺清白的,朱壯壯也就放他上了chuáng,常弘又開始脫衣服準備金啊瓶啊梅啊,結果朱壯壯直接將他推開:「你今天太髒了,不能讓你碰我。」

    「我洗了澡的。」常弘努力地嗅著自己的咯吱窩:「這么小清新的味道,哪裡髒。」

    朱壯壯瞅著常弘的手,表qíng很是豐富:「你那隻手,今天碰了付陽陽這麼多次,你覺得我還有可能讓你再碰我嗎?」

    「你這是在找藉口。」常弘點破。

    「就算是,也是你給了我這個好藉口。」朱壯壯翻身背對他,關燈睡覺。

    半晌,黑暗中傳來常弘靜靜的一句話:「那……如果不用手的話,能做嗎?」

    朱壯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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