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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19:31:51 作者: 泡泡雪兒
這一腳他還是留了qíng面,如果他用了全力,我的肋骨已經斷了。
「滾!」他一字一句。「趁我手上還有數!」
我不顧冰冷的雪和胸口的疼痛,爬了起來,對著他大步離去的背影。
「那不是玩玩兒!」
我嘶聲,嗆進了冷風的喉嚨啞得都不是我自己的聲音:「我是要走,可那不是為了他!我不告訴你,是因為你知道了也沒用,我已經是非走不可,我不想你難受!」
看到他這樣,是刀子在挖我的心,一刀一刀地捅進去,一刀一刀地放血。
「非走不可?」楊東輝站住了,他冷笑,全身散發著陌生的血氣,那種血氣讓人膽寒。
「好,我看看你怎麼非走不可。」
他突然返身走回來,把我拎起,我幾乎是被他拖著,他大步流星地把我拽向前頭,不遠的街邊就是我們警備區的招待所,他把我推了進去,在前台給連里掛電話,說我和他喝多了要歇在招待所,就掛斷了。他拿了鑰匙上樓,我被他推進了房間。
他走進來,帶著一股屋外的寒氣。他關上了門,反鎖了。
屋裡沒有燈光,一片漆黑。
一片黑暗的屋裡,看著站在門口一動不動的楊東輝,黑暗擊潰了我所有的偽裝。流在臉上的不知道是淚還是血,苦澀的鹹味往嘴裡吞。
難道我想離開你,折磨著我的日日夜夜,我早已經是千瘡百孔,是一片被轟炸過的廢墟,楊東輝,我愛你愛得發了狂,愛得不知所措束手無策gān盡了傻事,愛得想把我的心挖出來放在你面前,為你死在沒有你的未來。
我沖向他,緊緊抱住了他的身體,吻上了他的唇。
我忘qíng地吻他,像是最後一次,把他的唇舌狠狠吸進我的唇里,然而他把我一把推開,我倒在chuáng腳。
我擦過臉頰上碰到的口子,還沒有抬起頭,被他拽了起來。
他的氣息撲在我的臉上,我們呼吸相聞,粗重的呼吸聲響在彼此的耳邊,他揪著我,我們的臉在相距只有幾公分的距離,他瞪視著我,我以為他會又把我揍開,他忽然重重吻了下來。
疾風驟雨的吻,凶bào毫不容qíng,我用盡全力緊抱住他,我們像兩隻撕咬的野shòu激烈地接吻,分不清是誰的舌頭,纏住彼此糾纏卷斗,空氣里只有我倆沉重急促的呼吸聲,他兇狠地緊緊箍著我吻我,像在撕咬我,我的嘴破了,鐵鏽的味道散開,混進我倆混亂jiāo融的唇齒里,沒有人在乎,我頭腦一片烈火在這狂吻中幾乎要喪失神智,忽然我被他掀倒在chuáng上,他的身體一下壓了上來,壓在我的身上。
他全身散發著酒氣,抽走了我的皮帶,扒下了我的褲子。他動作利落gān脆迅速,手勁是那麼大,根本不容我有任何反應,把軍褲連著內褲一把從我的腳踝上扯下扔開,下身突然bào露在空氣中的涼意讓我打了個寒戰。排長一隻手摁著我一隻手解他的皮帶,金屬帶扣抽走的聲音划過我的耳膜,他一言不發地做著這一切,像完成軍事動作一樣迅猛果斷,我剛一掙動被他摁倒,他腿一別就劈開了我的腿,固定住我的身體讓我動彈不得。
他的眼睛緊緊盯著我,那種眼神讓人畏懼,甚至帶著殺氣,毫不留qíng摧毀一切的殺氣。
「走?……」
他喘著粗氣伴著兇狠的低語,頂上了我的下身,軍褲的布料摩擦著我赤luǒ的皮膚,他解開了褲扣掏出那碩大堅硬的傢伙,直撅撅地頂在我的臀上。
我意識到他要gān什麼,「排長!……」我喊著,他拿過chuáng頭柜上洗漱包里的手霜低頭抹了抹,劈開我的腿,這一切完全沒有給我任何反應的餘地,一陣撕心裂肺的痛就突然竄上腦門,他進入了我。
18年,18年我不知道還有什麼比這更痛的激痛,那個瞬間我像被劈成了兩半,冷汗立刻浸透了全身,太疼了,真的太疼了,額頭冷汗涔涔,身體緊繃,人生中的第一次體驗來得這麼凶bào,然而再大的疼痛都比不上內心的感受,因為施加這種疼痛的人是他,是楊東輝,是排長,是我的排長。
他發出一聲悶哼,停下了動作,緊緊抱住我等我適應那陣劇痛,我在他的懷抱里,他英俊的臉布滿汗水和yù望,帶著隱忍和占有的瘋狂,這一幕無數次在我的夢境中出現,現在伴隨著激痛傳遍我的血管,讓我們結合的地方更加真實,那裡的堅硬,火熱,粗壯,近乎麻木的竄痛告訴我他在我的身體裡,我們真的連為了一體。
他抱住我,開始緩慢地往裡撞擊,我全身的意識都集中到了我們結合在一起的部位,那裡如此滾燙,充實,漲大,他一寸寸一分分地進入直到全根沒入,我感覺自己被堅硬的巨大烙鐵漲滿,那種感覺,一輩子都忘不了。
他開始抽cha,每一下撞擊都像撞進我的五臟六腑,漸漸越來越快,越來越用力,我的背和chuáng板摩擦著隨著他的每一次衝撞發出沉悶的聲響,疼痛,炙熱,混雜著說不清道不明的蘇麻感,那股蘇麻順著我的脊背往上爬,讓我的身體開始戰慄……
他察覺了我的變化,手伸下去撫摩著我的東西,我下頭的槍蹦蹦直跳,在他的動作下已經硬得不能再硬,直戳戳地頂在他的小腹上,他伏下身來,用力兩手從我的肩膀下面cha過去,緊緊扳住我的肩膀,身體伏上我的胸膛,撞擊在我的身體裡,他喘著粗氣,xing感低沉的喘息讓我熱血沸騰,他邊抽cha邊俯下身來堵住我的嘴,我一下吸住他火熱的舌頭……
……排長……我的排長!……
漆黑的房間裡是我們粗沉的喘息聲和ròu體撞擊聲,他越來越瘋狂,腰杆像擺擊著重錘,每一下都全根沒入,重重地夯著我,撞著我,我感受著他血氣勃發的勇猛和雄壯,那種摧毀一切的雄壯徹底征服了我,從身體,到心理,我的排長,我的愛人,我的神明……!
漸漸地我上不來氣,他的腰那麼雄勁、頻率那麼快,我覺得自己在大海的驚濤駭làng中沉浮,被衝上làng巔又被深深地拋進谷底,在天堂和地底間飛翔起落,連呻吟都支離破碎,chuáng板似乎在下一秒就會傾塌!
「哥……哥……!」我全身顫抖,緊緊抱著他,喊他,疼痛變成麻木過去之後是我也說不出來的滋味,我不知道這是不是就是快感,歡愉、狂烈、震顫,只要想到在我身體裡gān著我的人是他,是楊東輝,我就要發瘋,就要噴she,他每撞一下都讓我靈魂出竅、神魂迸裂!
「……還走不走?……走不走?!……」他邊兇狠地在我身體裡進出,邊兇狠地問我,汗從他的顎下滴到我的胸膛,我們汗涔涔的身體緊緊結合在一起瘋狂地撼動。
我急促喘息著,發出破碎的呻吟,他的每一下都像頂到了我的喉嚨口,頂到了我的心臟!
他的撞擊摩擦過我體內深處的某個部位,我突然被一種從未有過的làngcháo席捲,從身體深處湧出的驚濤駭làng,讓我不由自主地全身緊繃,渾身都在顫抖。
「哥……!」我顫抖著沙啞著嗓子喊,聽到我這聲顫抖的喊聲,他抽動得更凶、更快、更硬……
「……我弄死你!!」他紅著眼睛低吼,cha進我的最深處,他伏下身來,狠狠吻住我的嘴……
第57章 jiāo心
我們摟抱著,不停地jiāo合,當最後那一刻來臨,他繃緊了身體,緊緊抵住我的臀部,熱汗流淌喘著粗氣,熾熱的眼神焚燒著我,眼神像要噴出烈火,終於他開火了,一股又一股熱液迸she進我體內,我沉迷在他高cháo那一瞬間xing感至極的面孔中,全身像通過陣陣電流,他的鋼槍在我體內震顫,像槍pào上膛一梭梭發she著子彈,他迸發前最後猛頂的那一下把我送到了山巔,興奮達到了頂點,全身痙攣著跟著狂she,我被他caoshe了,身體緊繃著哆嗦,心臟的每一寸收縮都在叫囂……液體噴she在我們大汗淋漓的胸口上,小腹上……
我從來沒有這麼慡過,極度的痛楚與歡樂,這麼痛快淋漓,這麼失魂落魄……!
高cháo過後,身體還久久地戰慄著,許久停不下來,意識都是飄的,腦中是一片飛在天空的空白。楊東輝緊緊摟著我,趴在我的身上,他的傢伙還在我裡面跳動,我們緊緊地擁抱在一起,不停地親吻和撫摸。
我抱緊他,上下撫摸他寬闊的後背,感覺他全身結實的肌ròu在滾動,這夢想的火熱身軀,這剛qiáng健美如同軍神一般的身體,我終於得到了他,終於和他合為一體,那一刻我和我愛的人靈ròujiāo融,語言無法描述,不知什麼時候,我的眼睛是濕的,我又一次流了沒種的眼淚,但這是這輩子我流得最痛快的一次淚,最歡喜的眼淚,排長的吻輕柔地落在我的眼皮上,我緊緊、緊緊地抱住了他……
當我們終於回復清醒,他發現我流血了,酒也醒了大半。
他慌了,趕緊要起身給我弄,我拉住他,他內疚地緊抱住我,臉上寫滿了愧疚自責和懊悔。
「對不起」他後悔地說,拉起我的手要我給他一拳,「沒輕沒重,把你給傷了。」
我睜開汗涔涔的眼睛,看著他心疼的表qíng,讓我再疼十倍都不在乎。何況,那個部位已經麻木了,甚至都感覺不到疼了。
「對不起啥啊,我樂意。」我摟著他,「這兒,高興。」
我把他的手拉到我的胸口,按在心臟的位置。
那兒的砰砰跳動是為他而跳,他的手摸在我的心上,看著我的眼睛,他第一次用這樣的眼神看我,以前,我為了他能用這樣的眼神看我一眼,什麼都肯做,現在,別說流這點血,就是死在他身下,他怎麼弄死我都行,只要他慡!
他抹開我濕漉漉的額頭,無聲地親我,親我的眼睛,脖子,胸口,他唇落下的地方就是一陣蘇麻。
他緩緩地撫摸我的臉「你還跟不跟他走了?」
我緊緊攥著他放在我心口上的手。
「哥,我跟他什麼也沒有。我心裡只有你一個。」
他一下把我揉進懷裡,他的力量很重,重得我喘不過氣來,他摟緊我,「你是我的兵,」他邊親吻我邊喃喃地咕噥,「你是我的兵……」他像宣布著所有權,qiáng調著。
我知道他這就是把心窩子裡的話掏給我,我不奢望他說什麼喜歡,甚至愛,以前我很渴望,但是現在有這句話就足夠了。我知道這是他能表達的最多的了,他不是這樣的人,到現在,他能接受我,簡直就是做夢一樣不敢想的事,我不敢奢望更多,只求這一晚的事他以後不會後悔。
他要退出去為我清理,我阻止了他,讓他繼續在我裡面,還想感受這種結合的感覺,和我的排長終於合二為一的感覺,他在我的生命里了,永遠也退不出去了。
我們汗水淋漓的身體貼在一起,他輕輕地撫摸我,溫熱的手掌滑過我的身體,小心翼翼,不敢用勁,好像用勁就把我給摸傷了似的。
我們擁抱著,不時互相親吻著對方的身體,這種夢境般的溫存讓我想流眼淚。我沒有想過有一天可以擁有這巨大的幸福,當這種幸福真的降臨在我頭上,我恨不得是那個cao縱眾生的無形中的萬能大手,可以讓時間永遠停止,讓人生就停在這一夜,永遠不要過去。
「你告訴我,到底怎麼回事。」溫存中,他低聲問我,「是那個焦陽硬要帶你走?」
「不是的,」我攥住他的手。
「那到底是為什麼,」他扳過我的臉,盯著我的眼睛,「我要聽實話!」
「……因為我不想退伍,連里士官名額少,我怕以後留不下來。我想在部隊待著,因為部隊裡有你,我不想回地方上,跟你分隔那麼遠。警衛營機會多,我想到了那兒我一定有機會,哥,你放心,我一定會回來的,你只要相信,我一定能回你身邊。」
這既不是實話,又是實話。打從jiāo上申請的時候起,我就想好了,去警衛營以後,砸鍋賣鐵,我也會想盡辦法調回來,我知道部隊不是我家開的,想去就去想走就走,但是我找人,托關係,找門路,再不行我犯錯誤,犯紀律,讓警衛營不要我,根據我在部隊所見的qíng況,沒有人qíng辦不了的事,這不是指責部隊腐敗,而是當時的環境就這樣,地方上更是變本加厲。所以這不是最後的結果,我要讓楊東輝知道,就算我現在走了,只是暫時的,我一定會回到他身邊,為此我動用一切方法也在所不惜,只要能先把他職級問題解決了。在這件事上我唯一對不起的就是焦陽,但是我真的沒有辦法,他會是我永遠感激的人,在他需要我的時候,我願意為他做任何事,除了感qíng。
「你是不是傻?」
楊東輝不敢置信,並不相信我這個藉口。
「你這小腦袋瓜子在想什麼?警備區名額少,那大軍區那麼多人那麼多關係,那是你趟得了的地方嗎?你去了能留下來?」
他沉默片刻,問我:「是焦副教導員答應你什麼了?」
我沒吭聲,算是默認。也只有這樣才說得通,他才能信。
楊東輝沒再說話,他取了一支煙,點著。我撐起身體:「排長,你生氣了?」
他把我抱在他懷裡,手指撫著我的後頸,說「沒有。傻蛋,這樣的事,你應該早點跟我商量,不該瞞著我自作主張。你排長沒什麼本事,可是只要我還在連里gān,你就沒那麼容易脫這身軍裝。你就是這麼任xing,這麼大的事,自己瞎想瞎倒騰,我一天不看著你,你就給我整這些么蛾子,你讓我怎麼放心。」
我聽著他溫柔的語氣,心裡發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