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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19:37:20 作者: 九筒骨
    帶著金邊眼睛,手持公文包的律師,在保姆的引入下,出現在眾人面前。

    禹驍池咬牙切齒,原本堅決不相信妻子狠心的心,快速破裂。

    「我不離婚,蘇離呢,你讓她自己過來跟我說,我就想問問,她為什麼就這麼狠毒,一點情面都不留,我對不起她,但禹家什麼時候對不起她了?」

    律師笑眯眯的回道:「這個問題,我倒是能夠榮幸的為禹先生解惑。」

    「禹先生難道就不知道,商場如戰場,從沒有什麼情面可講的,禹先生也是受過家族精英教育的,不會連這都不懂吧。」

    律師說話間,很客氣,可禹驍池就是覺得他在嘲笑自己。

    律師:「況且,我想建議,禹先生還是答應我的委託人這個要求為好,她也不想鬧得太難看,畢竟禹先生出軌的證據實在是太明顯了,也無法銷毀。」

    律師的目光轉到禹立其身上,停留了幾秒,意有所指。

    禹驍池一下就激動起來,「我不會答應的,讓蘇離自己過來跟我說……」

    「答應他。」禹老爺子神色難看,直接命令道,「答應他。」

    禹老爺子:「不過,我有個條件。」

    律師:「請講。」

    禹老爺子:「我需要蘇離保證,撤銷對禹家的針對。」

    「她真是好樣的,我已經儘量高估她了,可還是小瞧了她,早知道……」

    律師裝作沒聽到對方後面的那些話,保持著客套的微笑道:「蘇離女士跟我說過,老爺子你是禹家唯一一個明白人,她知道你一定會同意的,她也願意因為您以前的照顧,做出小小的退步。」

    禹老爺子聽到這話,慪得心都要出血了,就好像他是被人玩弄在鼓掌的老鼠,自己的一言一行都被人預料准了。

    可他完全沒辦法去抗爭。

    禹驍池被老爺子逼著不情不願的簽了離婚協議,心情鬱郁的抬頭,就看見自己父親看向兒子不善的眼神。

    蘇離:「都辦好了?聽說老爺子在外的那個私生子才十歲?誒,年紀有些小了,我們也不好讓小朋友連生活吃飯都成問題吧。」

    真沒想到老爺子老當益壯,這麼大把年紀了,還能生一個比孫子還小的兒子來。

    禹家的家業是大,只是禹老爺子本身也不是個多正直的人,公司里各種爛事情都不少。

    蘇離的撬點選得好,一下就崩了他們大部分基業。

    現在,就是各方面收手,禹老爺子重新出山,勉強算是保住了禹家僅剩下的那點產業,身家財產直接縮水百分之八十。

    現在禹老爺子除了蘇離外,最恨的就是禹驍池這個他原本最得意的兒子了。

    老爺子那個十歲的私生子,被接回了禹家,現在禹夫人也親身體驗了一把後媽的酸爽感覺。

    更何況,老爺子還跟防賊一樣防著禹夫人跟禹驍池,生怕他們兩傷害了自己新上任的心尖尖。

    禹家現在是被搞得焦頭爛額的,在有一天夜裡,白婧柔獨自不告而別,連兒子都沒再見一面。

    禹驍池後來,又找過蘇離很多次,不過全是無疾而終。

    在圈子裡,蘇離就是一個傳說,攪風攪雨的,性子惡毒頑劣,時常慫恿著那些夫人小姐們做出很多出格的事,帶壞她們,蠱惑她們……

    很多行業楚翹,行業大佬,家族掌舵者都恨死了她,私德有虧的男人又怕死了她……可他們家裡的那些女人卻又如狂信徒一樣崇拜著她,又或者如憎惡魔鬼一樣憎恨著她。

    甚至秀山別館都成了每個家族裡的禁忌,那裡面的每個人都有毒,心腸狠毒又殘忍。

    ——

    番外(一)

    一間一百多平的公寓裡,又傳出哭哭叫叫的聲音,同一層的其他住戶都煩死了。

    自從前幾個月開始,這裡搬來了一家三口之後,這種吵鬧的日子就沒消停過。

    只要那家的女主人在,白天黑夜隨時都可能會產生魔音穿耳。

    幸虧是那家女主人不常在這裡住,一個星期可能就回來個一兩次吧,要真天天得承受這種折磨,他們鐵定不干,就是跟那戶干架,也得逼得他們賣房走人才行。

    不過那家常住的那對父子,也挺奇怪的,兩個人長相不錯,就是看人時總是陰沉沉,看起來就有些令人不喜,他們也不愛同人交流。

    真是奇怪,世上真是什麼人都有呢。

    而被整層住戶議論紛紛的禹驍池父子兩,此刻正陰鬱沉默的用著晚飯,對客廳中不斷摔摔打打,大喊大叫的禹夫人,不以理會。

    第一千一百二十三章 後媽茶話會(二十二)

    自個發泄了一通的禹夫人,臉上糊滿了淚水,捂著胸口喘著粗氣。

    摔打東西仍舊不足以撫平心裡的憤怒,在看到用餐的兒子跟孫子後,她瘋得更加厲害了。

    衝過去,一把就將餐桌上的所有碗碟都給掃到地上,留下一桌子,一地板的油湯菜水。

    就算這樣,猶然不夠,她又使勁在禹驍池身上又拍又擰的。

    吃痛之下,禹驍池也沒躲開,表情愣愣的仍有她為所欲為。

    禹夫人把自己給折騰累了,一屁股就坐在地上放聲嚎哭。

    幾十年一直堅持保持的優雅跟得體,在她身上消失不見,留下的只有一個尋常的忿恨不甘,內心痛苦的老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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