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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離：還就是蟲子爬過呀，小姑娘感知挺靈敏的嘛。

    嘴上卻說道：「沒有」

    蘇媛越想越害怕，神經質的大聲吼道：「有」

    早在白日裡被人抽打了一頓後，蘇媛的心態就崩了，她是又懼又怕，再加之身上又疼。

    她死死的睜著一雙眼睛，度秒如年。

    噩夢，她就是在做一個噩夢，是不是等睜開眼就好了呢？

    「砰——」的木門被踢開，手電筒的光束照了進來。

    「鬼叫什麼呀？」

    手裡還抓著一把瓜子的婦女，語氣很沖的朝蘇媛踢了兩腳。

    「有蟲子好多」蘇媛抖成篩子的身子，看起來不似作偽。

    婦女將嘴巴里的瓜子殼呸了出來，狐疑的用手電筒往屋內照了一遍。

    轉手就是一個大嘴巴抽在蘇媛臉上，認定了她在耍小心思。

    「安分點，等明日村長安排好，晚上你們就能入洞房了。」

    想了想，婦女又轉身將蘇媛身上的繩索捆得又緊了幾圈。

    第二日，天蒙蒙亮時，還是吉祥跟如意家的兩個婆娘，推門而入。

    阿麗跟阿娟手裡各端著一碗清到能看清碗底的米粥。

    「現在吃早飯，等下咱們去村子的大草坪上。」

    兩人端著碗，動作並不輕，給蘇離跟蘇媛餵粥。

    海碗大的粥碗，就著嘴角就往裡灌。

    蘇離還好，蘇媛昨日鬧了一天，晚上又驚又嚇，還被抽了一頓，身上早就沒了力氣，肚皮都貼到了一起。

    對方快速往嘴裡灌的手段，蘇媛壓根沒有多餘的力氣反抗。

    上一口還沒來得及吞，下一口就又來了。

    很多液體從她的鼻子裡，嘴角旁溢了出來，弄得格外的狼狽。

    阿娟嫌棄的看著蘇媛噴到自己手上的粥，脾氣顯而易見的變的很壞。

    一口氣，全部把碗裡的米粥全灌蘇媛口裡，差點沒嗆死她。

    蘇媛是眼淚鼻涕全糊到了臉上，身上衣服上，也弄得髒兮兮的。

    「別餵多了，免得等下要上廁所。」

    兩人這種事情干多了，很是有經驗。

    要保證新來的女人，不至於餓死，又不能有太大的力氣。

    這樣就算想跑，也沒有力氣，跑不遠。

    還得保證水分，不能渴，又不能又太多水分。

    不然，要去上廁所麻煩，憋不住拉身上就更麻煩。

    清粥就是最好的食物了

    反正也就一天，到了晚上，等競價最高的男人，將女人拉回去了，就不關她們的事了。

    ——

    村子的大草坪，其實也就是用鋤頭，清空雜草的一塊不大的空地。

    一大早，大草坪上就聚集了不少人。

    整個村，一共二十多戶的人口，似乎全到了。

    有些人也是剛起來，端著碗就來了。

    碗裡，手上的吃食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就是一些糙米粥，或者是一個梆梆硬的窩窩頭，或者一點野菜，啃得津津有味。

    看得出來，村里是真得窮。

    村民們身上穿的衣服，還有不少是打了補丁的。

    家裡有成年男丁，有意參與這次競價的家庭，手裡都揣了一個麻布包。

    麻布包裡面是全家人很多年辛苦攢下來的積蓄，一捆捆的疊放在一起。

    「你也準備給你家兒子買個媳婦回去呀？」

    「可不是嘛，攢了不少年的錢呢。」

    「聽說這次是兩個大學生，長得特別標誌，比廖皮子家的婆娘還要好看呢。」

    「真的？那不是我手裡的這點錢還不夠要真不夠，你借點給我……」

    「滾蛋，我家也有男丁要娶媳婦。」

    周圍議論的聲音，在村長來了之後消散無痕。

    村長輕咳了幾聲，對於自己在村子裡的威信極為滿意。

    「大家都應該知道，今天一大早將你們召集過來是為了什麼吧？」

    「知道。」

    村長：「你們的婆娘應該都回去跟你們說了吧，這次村子裡來的是兩個好貨，長得那叫個水靈，買回去絕對不虧。」

    「還是按照以前的老規矩，價錢誰出的多，就歸誰。」

    村里還沒娶親的男人們蠢蠢欲動，笑著朝村長大聲調笑道：「叔，那你總得讓我們瞧一眼吧。」

    「成，那就叫你們看看。」

    蘇離跟蘇媛被阿麗跟阿娟抓著帶到大草坪上。

    蘇媛軟趴趴的身子，要倚靠在阿娟的身上才能走動。

    她臉上帶著明顯的焦灼，害怕跟恐懼。

    她搖著頭，想要往後退，但只需阿娟手上稍稍一用力，蘇媛就是不想往外走，也只能被動的被帶了出去。

    蘇媛不斷的朝蘇離使著眼色，想要她想辦法。

    在阿娟跟阿麗自己的述說中，兩人都知道，被帶到大草坪上，就跟一件商品一樣，沒了後路。

    只是，兩人出了土屋的門，一大群村子裡的女人將兩人夾雜在其中。

    她們都是干慣了農活的，身強體壯的。

    換了一個成年男人被包圍在裡面，也跑不了。

    蘇離的臉上還是一如既往的沒啥表情，讓村裡的其他女人大為驚奇。

    「確定不是傻的？要不然，我還是讓我家當家的選另外一個吧。」

    蘇媛：「……」

    蘇離注意到，蘇媛聽到這話之後，暗地裡對著自己的眼神出現了一絲憎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