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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柔心裡複雜萬分，曾經那個被自己一句話就能左右的人，現在就像是天上的雲，她再也夠不著。反而自己成了地上的泥……

    溫柔陷入了思緒中，久久不能回神，還是黃正喚了好幾聲，才把她的意識叫喚回來。

    「小姐，我想問，你怎麼成了現在這幅模樣？」

    面對這幅模樣的溫柔，黃正說話間也大膽了許多，心裡不斷閃過許多的猜想。

    「別提了，男人都不是好的……」溫柔並不想多說，特別是眼前這個小乞兒。

    登雲梯自己都給對方遞上了，混來混去，還是個小乞兒的樣子。

    溫柔眼裡的鄙夷自以為藏得很好，其實全被黃正盡收眼底。

    原先對溫柔身份上的敬畏，現在也消散了許多。

    黃正想著，左右不過是被當初那位大人物厭棄了罷了。

    不過不打緊，溫姑娘也算是幫過自己一把的，他也不嫌棄對方。

    黃正年紀也不小了，在蘇家的小院裡蹉跎了幾年，別的像他這個年紀，兒子女兒都好些個了，他還連女人的滋味都沒嘗過。

    心裡有了主意，黃正對待溫柔黏糊的態度就更甚了。

    對她愛理不理的態度也不介意。

    此時溫柔還沒想到，自己小心謹慎了這麼久，反而在一個自己看不上的人面前栽了去。

    其實黃正也沒別的壞心思，只不過他正好缺一個老婆，溫柔又孑然一身，可不就是為自己準備的嘛。

    況且，說起來自己也算是當過蘇想丈夫的人了，還配不上一個被人厭棄的婦人？越想，黃正越是理所當然的認為自己此舉也算是給了溫姑娘一個好的選擇，也沒想過對方願意不願意。

    就算不願意，拖著往床榻上滾上兩圈，也就從了。市井中的葷話，黃正也沒少聽，正心痒痒的呢。

    「溫姑娘，現在要是沒去處的話，不如上我家暫時歇息一番？」

    黃正的話，溫柔不疑有他，在她眼裡，眼前的人還是之前那個對自己小心翼翼討好的小乞兒。

    只不過思索片刻，溫柔便同意了。

    一碗茶水下去，溫柔再次醒來，發現旁邊睡著的正是黃正，自己也是不著寸縷。

    一聲尖叫聲將黃正吵醒，見著旁邊的人醒了，奸笑著又撲了上去，「那滋味不錯，咱們再試試。」

    被迫成了黃正的女人，讓溫柔很痛苦，但這次她再想逃，卻不是那麼容易的了。

    黃正把她看得很牢，直到她生下了他們的第一個兒子，也沒放鬆對她的看管。

    隔著一堵牆，外面的世界似乎與她相隔了很遠。

    她只有從黃正口裡零星半點的知道一些，蘇離又做了什麼大事件，在民間的呼聲也越來越高了，連帶著黃正在家中詛咒對方的話越也越來越少。

    這一切都不應該是這樣子的，溫柔總感覺現在的所有一切都不真實，她恍惚間覺得，自己應該是要鳳袍加身才對，而不是一灘死水的被眼前的小乞兒糟蹋。

    這種想法一冒出來，溫柔跟瘋魔了一樣，等她再回過神來，自己手裡握著的是一把滴血的刀。

    瑟瑟發抖的縮在一起的幾個小孩子眼裡是對自己深刻的恐懼。

    而被她幾位憎恨的黃正，睜著眼睛驚懼萬分的倒在血泊中。

    ——

    番外（三）

    「啟帝上位，蘇離被冊封為右相，成為歷史上的第一位入主朝堂的女性，正是的掀開了女性思想解放的帷幕。」

    「這個劃重點，期末考試上是一定會考的。」

    「還有，蘇相在位期間所提出來的舉措，所起到的作用跟含義也是問答題必考考點，你們務必要背熟。牢記在心。」

    已經頭髮禿頂的歷史老師扶了扶鼻樑間的眼睛，嚴肅的對著下面高三的學生在此強調了一次。

    不過認真聽他說講的人不多，又不是重點班，就算面對即將到來的高考，普通班裡的同學們也都不慌不忙。

    面對老師講的正史，坐在下面的同學們更感興趣的還是野史。

    趁著講台上的老師不注意的時候，下面的幾個女生小聲的討論道：「你們說啟帝一生在位，中宮無主，是不是為蘇相所保留的。」

    「啟帝一定對蘇相愛在心口難言，不然為什麼每次只要蘇相提出來的舉措，他都一排眾議，大力支持。」

    「聽聞由著名編劇改變的大型歷史劇大啟帝國就要開播了，據說裡面就有啟帝跟蘇相的愛恨交纏。影帝朝歌已經接下啟帝軒轅白啟這個角色了，聽說蘇相的角色會有影后雪莉扮演。」

    「由雪莉扮演？她能撐的起這個角色嗎？據野史上說，蘇相的相貌美貌絕倫，是個傾國傾城的大美人。」

    「好期待啊，千古一帝的愛恨情仇，都是爆點啊……」

    下面的女生們討論得越來越起勁，臉上的興奮之情清晰可見，講台上的老師忍無可忍的輕咳一聲，「注意聽講，野史有很多不實之處，不可盡信。」

    下面的女生被老師這麼點撥一下，總算收斂了許多。

    旁邊的一眾男生則是輕蔑的嘲笑道：「也就你們女生滿腦子都是情情愛愛的想法，蘇相都已經位及人臣，權勢滔天，何必委屈自己入住皇帝的後宮，當一隻富貴的金絲雀呢。」

    「當個權臣不知道多好呢，連皇帝都要對她禮讓三分，而且由她教化的學生布滿整個國土，要不是蘇離沒有謀反之心，恐怕啟國的帝王由誰來坐都不一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