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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19:23:31 作者: 江洋大刀
王伯還是有些不放心的叮囑說。
「教主,一切要以我們的大事為主, 您千萬不能真對他...」
「我怎麼可能會喜歡他只是想看看能讓堂堂的容瓊和上古尊者的神識都為之著迷的美人到底有什麼資本,王伯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只是玩玩而已。「
王伯看著鈴鐺滿不在乎的神色, 卻並不相信這次從他口中說的「玩玩」。
他的目光落在了鈴鐺空蕩蕩的手腕上,神色複雜的說。
「教主,若您真的不在意,那您的鈴鐺怎麼不見了「
鈴鐺之所以叫鈴鐺,是因為他手腕上的那串鈴鐺是親生母親留下的,鈴鐺從小到大活了近千年都沒有摘下來過,可是現在卻不見了。
在王伯的質問下,鈴鐺難得露出了心虛的神色。
他摸了摸鼻子避開了王伯的視線,搪塞的說。
「玉郎的皮膚白,我瞧他戴著鈴鐺怪好看的,就一時戴在他身上玩玩,一會兒就拿回來。」
王伯知道自己說再多都沒有用,只能語重心長的儘量勸阻說。
「教主,您要是喜歡就把他收到身邊,只是現在不是沉溺的時候,您要以大事為重啊。」
立在門口聽王伯訓斥了半晌,鈴鐺已經心不在焉的朝屋裡面看了好幾眼,王伯見狀也不再叨擾他,一句「那老奴就退下了」還沒有說完,鈴鐺已經迫不及待的關上了門。
王伯嘆息的搖了搖頭,背著手離開了院落。
下午鈴鐺總算出門去處理魔修的事務了,王伯則留下來為他守著江扉。
這段時間在屋子裡待的太久了,江扉也終於出門了,只是他也不願接觸別人,就只是在院落里待著,王伯在門口默默的坐著,毫不避諱的直接看著他。
天氣清爽,偶爾會風吹過會帶來一絲寒意,江扉安安靜靜的坐在躺椅上,望著高牆外的遠空發著呆。
他的模樣依舊白皙俊秀,神色也冷冷淡淡的,只是卻比王伯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有了不易覺察的改變。
高高的衣領還是能看得到下頜處被噬咬出來的痕跡,新舊的鮮紅色重疊在一起,在雪白的皮膚上顯得愈加明顯,薄薄的嘴唇也好似泛濫著汁液的薔薇似的,潮濕紅潤,即便沒有揚起一絲一毫的弧度,卻也令人覺得攝人心魄。
現在的江扉比起之前,更多了一份被浸潤過的糜爛風/情。
王伯看了他一會兒就不敢多看了,莫名感到心悸,忽然就明白了為什麼這麼多大天之驕子偏偏會對他念念不忘。
這樣一個薄情無欲的人,又擁有這樣災難般的美貌,對於處於頂端的強者來說具有致命的吸引力
修真者的時間漫長又無趣,任誰都想要將這麼一個與眾不同的美人折斷,然後捏在掌心裡肆意褻玩,可起先是興趣,漸漸的便會將他們的心都栽了進去。
明明手無縛雞之力,可其實江扉才是唯一的贏者。
靜謐的院落只有風兒吹過和花瓣落下的窸窣聲響,王伯低頭想了很久,然後慢慢抬起頭。
看到江扉白皙手腕處繫著的金色鈴鐺時,他終於下定決心,開口說道。
「江公子,容瓊和狄岸還在外面大肆尋找你,你應該不想被他們找到吧。」
聽完他的話,始終沉默的江扉淡淡的說。
「被他們找到和留在這裡,又有什麼區別。」
王伯並不清楚江扉與容瓊和狄岸之間發生過什麼事,不過從他隱隱流露出排斥的神色看來,他們做的應該也是和自己教主一模一樣的事情。
可王伯幾乎是看著鈴鐺慢慢長大的,當然要為他說話。
斟酌了片刻,他嘆了口氣,誠懇的說。
「老奴不知道你和另兩位的糾葛,但老奴知道教主是真的很喜歡你,他的鈴鐺從不離身,是頂頂重要的東西,可如今他卻給了你。」
手腕上的鈴鐺是在洞房那一晚鈴鐺為江扉戴上的,他用莫名的目光盯了江扉很久,新奇的好像是初見,又像是在思考為什麼江扉會令人如此迷戀。
之後他突然摘下來手腕上叮噹作響的鈴鐺,一串串的親手戴到了江扉的手腕上,看來看去後滿意的說。
「我就知道你戴起來很好看。」
之後這些鈴鐺就沒有從江扉的手上脫下過,還被鈴鐺用了法術加固,只有他才能摘下來。
鈴鐺很喜歡他戴著鈴鐺搖搖晃晃清脆作響的模樣,這些時日以來就沒有停歇過,江扉現在已經對這鈴鐺聲厭惡至極,可稍微一動就會發出聲音。
他只知道自己從見到鈴鐺起,這些鈴鐺就一直在鈴鐺的手上,原本他以為這只是鈴鐺為了配合女子的身份戴起來的裝飾,現在聽到王伯解釋才知道這鈴鐺居然如此重要。
可再重要又如何,對於江扉來說這只是他恨不得脫離的束縛。
他無動於衷的冷聲道。
「給了我又能怎樣,收回去照樣還是他的。」
「不,這是不同的,你對於教主來說是不同的。」
王伯語氣篤定的重複了好幾遍,滄桑的聲音在回憶起往事時流露出來了一絲傷感。
他怔怔的望著虛空中的一點,好似看到了什麼似的,滿是皺紋的臉上浮出了發自內心的笑容。
「教主從小歷經坎坷,九死一生才僥倖活了下來,這家人的女兒曾經救過年幼的教主,像姐姐照顧著他,後來卻因教主而死。教主便頂替了那女孩的身份繼續當這家人的女兒,他們年紀越來越大,被教主的法術矇混過去,便當真將教主當做女兒寵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