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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19:23:31 作者: 江洋大刀
    江扉回去後還要和副將聯絡,所以匆匆說了幾句就先走了,藺析獨自站在空蕩蕩的實踐基地,心上湧起了不具名的煩悶和鈍痛。

    江扉就要走了,這種感受像是藺析失去了一個良師、唯一的朋友,或許情感比藺析想像的還要更複雜。

    第二天藺析心不在焉的,看到江扉時就很慌亂,但也捨不得把目光從他身上移開,連周圍的人都察覺到了他的異樣。

    藺析只好斂起來心裡起伏的情緒。

    今天江扉抽空和他說晚上有事不帶他訓練了,不過給了藺析出入基地的權利,但藺析自己熟練操作機甲的時候卻完全沒有了往日的樂趣,仿佛只要江扉不在,那就失去了全部的意義。

    真奇怪,藺析本該對這樣的機會如獲至寶,可他現在卻在珍貴的時間裡發起了呆。

    江扉,江扉今晚會有什麼事呢?

    藺析知道江扉身為聯邦的中將一定非常忙碌,他的時間比自己更加寶貴,卻不惜每天都騰出時間來教授自己。

    這是多少軍校學生都夢寐以求的事,如今藺析得到了應該感激,卻和人類的本能一樣,他居然開始貪婪的想要得到更多了。

    在實踐基地待了一會兒後他實在受不了心裡的煎熬了,從機甲上跳下來就毅然就往外面走,然後徑直朝著江扉的辦公室走去,步伐急促的暴露了他狂跳不止的心情。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想在江扉離開前再儘可能的多看他幾眼。

    但是江扉的辦公室鎖住了,藺析愣了一下後,猶豫著往他的宿舍走了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這是一個必定要搞事的漫長夜晚

    第89章 我只是一個長得好看的alpha09

    聯邦軍校的老師宿舍都是有門牌的, 以防學生出現什麼突發情況來找老師, 不過藺析從來都沒有來過江扉的宿舍,這次倒也忘記了侷促, 只一門心思要見到他。

    找到江扉的宿舍後他猶豫的敲了敲門, 敲了好幾下都沒有人回應,裡面的燈卻是開著的。

    藺析心裡一緊,來不及細想就推門進去,掃視了一圈空蕩蕩的屋子後就緊接著朝傳來響聲的洗手間闖了進去, 焦急叫道。

    「中....」

    聯邦學校的教師宿舍都是統一的配置, 洗手間裡是洗漱台和馬桶,裡面的小台子上是淋浴的地方, 熱氣騰騰的裊裊煙霧將整個洗手間都蒙上了一層氤氳的水汽, 洗漱台前的鏡子都模糊不清。

    藺析開門帶進來的冷風吹散了一片朦朧,他在這樣虛幻般的水霧裡目瞪口呆的望著愕然回過頭的江扉,驟然間渾身的血液都沸騰了起來,然後就一股腦的全往太陽穴和下面涌。

    江扉不著寸縷的立在花灑下淋著, 他心裡記掛著蟲族俘虜的事, 一時出神沒有聽到藺析的敲門聲,現在被巨大的聲響驚到也忘記了關花灑, 淋下來的熱水打濕了他烏黑的頭髮,然後沿著瓷白俊秀的面容一直漫過精緻的鎖骨。

    他生的高挑, 骨節勻稱,皮肉細膩,身上的皮膚白皙如玉, 唯有潮濕的黑髮柔順的貼了下來,烏黑的眼眸與被霧氣薰染的薄紅嘴唇是這迷濛水霧裡的唯一艷色。

    江扉只愣神了片刻就反應了過來,下意識從旁邊的架子上拽下來乾淨的浴巾蒙在身上,又關掉了花灑,蹙著眉頭冷聲道。

    「出去!」

    他沉下臉的神色很嚴厲,甚至還比白天訓練學生時還要冷漠。

    但藺析莫名的就能看出他眉宇間未散的羞赧與驚惶,嘴唇也因為緊張緊緊抿著,仍然光裸的上半身還淌著濕熱的水痕,泛著富有光澤的暖光。

    藺析從腳趾到頭頂全都麻了,連一根手指都動不了了,他直勾勾的盯著江扉,沒有意識到自己目光里的侵略性有多麼強悍,還帶著露骨的痴狂慾念。

    這目光將江扉釘在了原地,他臉色微變,不自覺往後退了一步,面如寒霜的沉沉說。

    「藺析,滾出去。」

    清晰的字眼冷冰冰的,還帶著咬牙切齒的警惕與戒備。

    藺析瞬間就意識到自己親手把這些天和江扉拉近的距離又推遠了,甚至江扉以後對他會比任何人更加防備。

    心沉下來的同時又湧出了自暴自棄的自嘲,藺析心上沉甸甸的情愫卻全部都消失了,他感到非常的輕鬆,輕鬆到甚至都失控的不像自己了。

    這可能是他和江扉最後一次的親密接觸了。

    藺析的胸膛劇烈的起伏著,年輕的alpha氣息止不住的全部涌了出來,他的信息素是烈酒似的味道,平時都非常克制的隱蔽著,但現在被催發的如海嘯般驟然漲滿了整個洗手間。

    Alpha之間的信息素會不由自主的互相對抗,江扉在他信息素襲來的瞬間就繃緊了身體,試圖也將自己的信息素盡數釋放了出來。

    但很奇怪的是他卻隱隱有些使不上力,信息素凝滯的瞬間就不留神被藺析的信息素包裹住了,光裸的皮膚猶如沾染了什麼毒藥似的非常不舒服,尤其是後頸那塊皮肉突然間跟火燒似的。

    他不舒服的伸手揉了揉,反而被那燙手的熱度驚到了,而掌心皮肉觸碰的剎那間從後頸傳來了酸麻的觸感,猶如觸電般驟然傳到了四肢百骸。

    這從未有過的奇異感覺讓江扉頓時起了疑心,他將花灑調到涼水,然後開到最大。

    冰冷的水從頭澆下來讓江扉止不住的戰慄了一下,他擰著眉頭忍了一會兒,感覺後頸的熱度沒有半分消退的跡象,反而愈加難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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