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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19:23:31 作者: 江洋大刀
    他遲疑的揉了揉太陽穴,總覺得這個單薄瘦弱的七皇子有些眼熟,不是那種在朝中偶然瞥一眼的耳熟,而是他之前征戰沙場時遇到的某些人,或是某個外族的眼熟。

    江扉只把楚棹牽出廳堂就鬆開了手,楚棹心裡失落,又試探性的去碰他的手。

    江扉不著痕跡的避開了,溫和的開口問。

    「你何時回宮?」

    楚棹悶悶的說。

    「今日宮門下鎖前就要回去了。」

    他處理完江湖藝人的事就眼巴巴的過來找江扉了,卻被告知江扉和霍晟及小世子一大早就去郊外騎馬了,他就一直心懷妒忌的在這裡等著。

    原以為江扉不住在宮裡便不必見到楚頤,自己雖然想的緊些卻也安心,可當看到那個高大英俊的霍將軍的瞬間他又後悔了。

    哪裡是更安心,分明是給了其他人有機可乘的機會!

    他一想到這裡便心裡嫉妒的發酸,忍不住出聲說。

    「二哥,你住在這裡住不慣吧,我向父皇請旨讓他允你和我同住好不好?你是他的孩子,他不會忍心看你獨自落在宮外的。」

    江扉推開自己的房門走了進去,坐在桌邊倒了兩杯茶,推給他一杯回答說。

    「不必了,我已經是個庶人了,進宮沒名沒分的到底是不好。你別擔心,靖安王夫婦對我都很好,待我也極周到。」

    楚棹的指甲無意識的摳著茶杯,皺著眉不贊同的說。

    「可是那個霍將軍看起來凶神惡煞的,戾氣又極重,二哥你不要同他待在一起了,他不是什麼好人。」

    他這話就不自覺僭越了,江扉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楚棹也猛然意識到江扉並不喜歡他干涉自己的事情,神色一下子就慌張了起來,怯生生的不安說。

    「二哥,我、我只是擔心你。」

    江扉低頭摩挲著茶杯光滑的邊緣,沒繼續這個話題,轉而問。

    「皇上壽辰快到了吧,你的禮物準備好了嗎?」

    楚棹見他沒有原諒自己,情緒低落的回答說。

    「已經準備好了,是我尋來的四尊無量壽佛。」

    他想到江扉這時已經沒有了皇子的優待,便殷殷的主動說。

    「二哥,我替你也準備一套禮物可好?到時候父皇龍顏大悅,說不定就會復了你的皇子之位。」

    江扉思忖了片刻,搖頭說。

    「你不用為我操心,我自己獻禮便可。天色不早了,你也快些回宮吧,免得誤了下鎖的時辰到時候被皇上責罵。」

    聽到他這樣趕自己走,楚棹自然是萬分不舍,賴著又同他說了好一會兒話才戀戀不捨的離開了。

    江扉立在府邸門口望著他的馬車駛離後轉過身,看到霍晟正倚著門框低頭沉思著什麼,瞄見他準備進府後忽然開口問。

    「七殿下的生母是誰?」

    江扉奇怪的看著他,回答說。

    「是宮裡一個地位卑微的宮女,後來早早就死了。你問這個做什麼?」

    霍晟摸著下巴若有所思的說。

    「我以前沒留意過,今日見了七殿下忽然發覺他和我以前在南方遇到的一個善用蠱毒的外族族長有些相像。」

    江扉啼笑皆非的說。

    「楚棹他從未離開過京城,又哪裡會去過南方,這天下間沒有血緣卻相像的人多了去了,興許只是偶然罷了。」

    霍晟也笑了,漫不經心的說。

    「那就是我多慮了。」

    他閱人無數,對於人相貌里的特點記得尤為清楚,當初那名亦敵亦友的外族族長左眉與耳後分別長著一顆不起眼的小痣。

    方才他在一旁看楚棹與江扉分別時細細觀察過,楚棹在同樣的地方也有一模一樣的痣。

    作者有話要說:更新了!【捂頭別打我jpg.】

    固定的更新時間是早上八點,所以要是哪天沒更新,那當天就別等了!乖!

    三人行的福利已經寫完發在老地方了,也當做是國慶福利好了嘻嘻嘻!~國慶快樂鴨!愛你們鴨!O v O

    第51章 我只是一個長得好看的二皇子11

    傍晚的時候外出的靖安王夫婦也回來了, 見到霍晟後欣慰不已, 晚膳時五人圍坐在一起歡悅的噓寒問暖著,江扉即便只是個客人也感受到了家人般的溫暖。

    因為靖安王夫婦回來了, 所以江扉就不必再時時看著小世子, 他便整日待在房間裡為皇上畫萬壽圖。

    霍晟這次回京是受到了皇上的傳召,但以前等他述職後不久就會回邊關,這次拖了些時日一是因為捨不得江扉,二是因為皇上親口要他再留些時日, 說是有要事要商議。

    可到底是什麼要事, 皇上也沒有說。

    霍晟樂於這樣清閒的日日找江扉聊天,看他安靜的執筆作畫就能這樣痴痴的看一下午, 慣於舞刀弄槍殺人浴血的心也平靜了下來, 頗有些歲月靜好的眷戀。

    不久後到了皇上壽宴,群臣皇子都進宮赴宴,皇上提前讓宮人送來了江扉赴宴的衣服,居然是皇子規格的華服。

    江扉不明白皇上究竟是什麼意思, 但也領旨收下了。

    霍晟換完衣服後就在他門口百無聊賴的等著他, 等聽見門開了後抬眼看去,整個人都僵住了。

    江扉這幾年穿慣了簡樸的衣物, 乍然換上這矜貴的華服還有些不習慣,怕自己穿的時候哪裡穿錯了, 不禁忐忑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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