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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19:23:31 作者: 江洋大刀
    漂亮的青年毫無防備的趴在沙發上,薄薄的睡衣遮不住凹陷的腰身與挺翹的臀,顯出格外旖旎的弧度,微微露出的一小截腰側白皙光滑,一抹幽藍色若隱若現,看不清楚是什麼。

    片刻後,一隻修長的手撥開了睡衣的下擺,指腹輕輕摩挲著藍色的小鳥紋身,在那欲飛的羽翼上停頓了一下,似乎是在斟酌著什麼。

    一旦觸及到那溫熱的肌膚後,仿佛再多的觸碰就是理所當然的事了。

    那隻優雅的手如同在彈鋼琴似的,又如傲慢的國王在逡巡著歸屬於別人的領地,野心勃勃的不知在思索著什麼,最後落在了那柔順的後頸上。

    暗沉的目光移向了被壓住的雜誌,翻開的那一頁正是江扉的單人照,咬著魚玩具的神情懵懂天真,雪白的貓耳朵毛茸茸的,看起來帶著一股子未曾沾染塵世的稚拙。

    脖頸上的紅色項圈是滿眼裡最明艷的一抹紅,如硃砂痣一眼便點在了千萬人的心頭。

    於絡的手摩挲了一會兒那截後頸,然後收了回來,仿佛什麼都沒有做過似的低頭看了看眼巴巴望著自己的阿絕,難得輕輕笑了一下,說。

    「這個項圈舊了,改天給你做個新的。」

    阿絕不明所以,但看到他笑了之後也高興的搖了搖尾巴,親昵的蹭著他的小腿拽他往門外走,想要去外面遛彎散步。

    於絡頓了頓,才揉了揉它的腦袋,說。

    「走吧。」

    又朦朦朧朧的睡了半個多小時後江扉才醒過來,他揉著自己有些僵硬的後頸,爬起來把快掉到地上的雜誌重新放到了茶几上,然後扭頭問。

    「阿姨,飯做好了嗎?」

    傭人推開廚房門把飯端了出來,熱情的回答說。

    「好了好了,您快過來吃吧。」

    於是江扉穿好拖鞋往餐廳走,剛走了兩步就聽到汽車疾馳衝進來然後猛踩剎車停下的巨大聲響,緊接著是疾步走進來的腳步聲,一下一下如同砸在了地上,充斥著壓抑不住的濃重怒氣。

    江扉扭頭看到陰沉的於繹後愣住了,從來都沒有見過他這麼憤怒的模樣,瞪著自己的模樣像是要殺了自己似的,讓他不自覺往後退了退,遲疑的問。

    「於少,怎麼了?」

    於繹徑直朝他走了過來,然後沉著臉一把拽住了他的手臂,力道大的江扉甚至都聽到了骨頭咯吱咯吱響起來的可怖聲響。

    他能察覺到於繹的怒火是因為自己,可是為什麼?

    不等他困惑太久,於繹質問的聲音就像淬了冰渣子似的劈頭蓋臉的砍了下來。

    「你他媽和成戌是什麼關係?你敢背著我偷/人!」

    江扉心裡頓時瞭然他生氣的原因,連忙澄清說。

    「我沒有,我和他什麼關係都沒有。」

    「沒有關係?沒有關係你們為什麼會親在一起?要不是公司的人把狗仔的照片截下來了,你還想瞞我到什麼時候!」

    於繹怒極反笑,只是那笑容又冷又厲,又帶著江扉從來沒有見過的暴戾,盯著江扉的目光像是要把他咬碎了一口口吞下去似的。

    江扉的臉色微變,想起了在停車場時和成戌的爭執,看來那時有狗仔拍下了照片想要發出來,不過被於繹的人截住了。

    只是這個微妙的神情在於繹的眼裡就變成了心虛,被背叛的暴怒與難掩的嫉妒將他的整顆心都腐朽的疼痛難忍,氣的恨不得把江扉撕裂折磨,但僅存的理智又讓他克制著不要爆發,再勉強冷靜著聽江扉的解釋。

    他寧願相信江扉是被誤會的。

    江扉疼的手臂都在發抖,但他知道這個時候再小的動作都會刺激到於繹,於是忍著疼解釋說。

    「於少,成戌是想親我,但我拒絕了,至於你看到的照片是誤會,拍照的人肯定是故意拍出了曖昧的角度想要散播出去的。」

    聽到他的話後,於少的怒氣稍微緩和了些,但還是猶疑的緊緊盯著他問。

    「你和成戌真的什麼都沒有?你們兩個人之前在拍《逆宮》的時候也什麼都沒有發生嗎?江扉,我有的是辦法查出來,你可別騙我。」

    江扉凝視著他,眉頭微微蹙起,神色平靜的回答說。

    「於少,我沒有背叛你。」

    於繹的面容依然陰冷,擰著眉頭仔細思索著遇到過成戌的片刻,一旦生出一寸疑竇,便會掀起將所有過往都推翻要重新尋找蛛絲馬跡的瘋狂念頭。

    掐著自己的力道漸漸鬆了下來,江扉剛想暗暗放下心,忽然見於繹狐疑的揚起眉,不依不饒的問。

    「之前我們去法國餐廳的時候遇到了成戌,那個時候你們也沒有做背叛我的事?」

    怔了一下後,江扉的臉色微變,像是想起了什麼難以啟齒的事情垂下了眼睫,抿著唇欲言又止。

    還沒來得及解釋的一瞬猶豫就讓於繹剛平息下的怒火瞬間暴漲,甚至比剛開始看到照片時還要失控,因為單是隱瞞這件事本身,他就無法忍受。

    他目眥欲裂的用力掐著江扉喉嚨,似乎只要江扉敢承認,他就會毫不猶豫的掐死他。

    「你們果然有事!江扉,你和成戌背著我做了什麼?上/床了嗎?恩?」

    激烈的爭執聲把廚房裡盛菜的傭人都吸引了過來,驚慌失措的在旁邊小心翼翼的拉著失控的於繹不停勸著。

    江扉被扼的喉嚨發疼,好不容易在傭人的幫忙下竭力掙脫了出來,邊咳嗽邊去摸茶几上的水杯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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