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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19:23:31 作者: 江洋大刀
    成戌的心口一窒,臉上是錯愕的茫然,一想到他這些年對江扉的報復竟是都是因為自己的一場誤會,他就羞愧的簡直恨不得鑽到地縫裡去。

    他張了張嘴,片刻後才勉強找回自己的聲音,艱澀的說。

    「沒事,我去和他說清楚就行了。」

    成亭看著他有些難看的臉色,無奈的嘆了口氣,溫聲說。

    「小戌,你急躁的性子這麼多年還是沒有改,怎麼能光靠自己的推測和別人的隻言片語就對一個人的品行下結論呢?我說了你很多次,可你怎麼還是沒有改,遲早有一天你會後悔的。」

    成戌沉默的任由他輕斥自己,一聲都沒有反駁。

    語重心長的教導了他幾分鐘後,成亭看了看手錶,最後確認的問。

    「真的不用我過去嗎?」

    成戌抬眼看著他,搖搖頭說。

    「不用,叔叔你別管了,我會處理好的。」

    從心裡來說,成亭其實也不想再見到江扉,他好不容易才把這朵只可遠觀的白月光從自己心上摘走,再看到他的話不知道自己又會生出什麼樣的情愫。

    之前為了討江扉歡心,他特意沒有用強取豪奪的方式去占有,而是想要用自己的耐心與陪伴來融化江扉的心。

    只可惜,江扉到底是不屬於他。

    腦海里的複雜心緒猶如沙灘上的腳印被一寸寸吹散了,餘下的只有無法彌補的惆悵,成亭微頷首,立起身說。

    「那我就去機場了,你有什麼事的話再聯繫我。」

    越過餐桌往門口走的時候,他忽然又想起了什麼,提醒般的溫聲說。

    「小戌,江扉這個人從裡到外都是冷的,他不會記恨別人對他的壞,也不會在乎別人對他的好。你若是無意與他深交便離他遠些吧,任何人和他在一起久了就會迷上他的,但這種迷戀卻只會讓自己受盡折磨,自食苦果。」

    等成亭離開之後,成戌才苦笑了一聲,捂住了眼低低嘆了一聲。

    叔叔說錯了,即便是只見過江扉一眼的人,也會深深的迷上他的,而這種迷戀一旦滋生,便永生難消。

    回到劇組的時候裡面已經開始拍攝晚上的戲份了,成戌出場的晚,抬眼便看到已經換上服裝的江扉正在花樓里和煙花女子對戲。

    這場是成戌期待了很久的戲份,阿憐為了刺探對方的情形於是扮作女子混在了三皇子的歌伎里,卻被對方發現了,在一番嚴刑酷打威逼利誘下假意歸順,後來藉機逃離出去回到了民間皇子的身邊。

    江扉生的肩窄腰細,穿上女子的衣服雖然有些緊,不然看起來並沒有多少違和感。

    他的臉是天賜的姿色,化妝師特意將他的眉眼以女子的妝容修飾,又在他的唇上塗了胭脂,再將古裝的長髮梳成了女子的髮髻,最後定妝的時候整個劇組的人都驚呆了,連女主角都讚嘆的笑著說。

    「我看我這『天下第一美人』的稱號得讓位了,不過看著江扉這模樣,我也沒什麼好說的。」

    她的玩笑引起了旁邊人的調侃,而立在劇組門口的成戌愣愣的看著江扉抿唇含笑的模樣,心如擂鼓,仿佛這輩子第一次有了心動的感覺。

    玩笑話只是氣氛的調味劑罷了,勾導很快就舉著大喇叭喊著準備下一場戲,成戌猛然驚醒,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就要上場了。

    他匆忙接過經紀人塞過來的戲服去休息室里換上,出來的時候還在繫著腰間的佩帶,卻怎麼也系不好複雜的扣子,急的額頭上都出了一層汗。

    旁邊的助理連忙過來幫他系好,他窘迫的抬起頭,卻發現江扉並沒有在看自己,不知為何又有些失望。

    這場戲開始了,每個人都迅速進入了角色,成戌也露出了往常的專注態度,只是不自覺分出了一抹心神恍恍惚惚的掛在了江扉身上,只覺得面前低眉順眼化著精妝的女子陌生又熟悉。

    按照劇本,他這時應該察覺到阿憐的異樣將他揪了出來,但伸手一把抓住江扉手腕的時候,他看到江扉的眉幾不可察的蹙了蹙,手腕也不自覺顫了一下。

    像是正被他抓住了什麼傷口似的。

    成戌下意識觸電般的鬆開了手,正打算開口問他怎麼了的時候,勾導已經恨鐵不成鋼的怒罵道。

    「成戌你想什麼呢你!誰讓你鬆開手的!」

    成戌遲疑的看了他一眼,又看向了江扉,猶豫的低聲問。

    「你手腕怎麼了?不舒服嗎?」

    江扉抬眼看向他的神情裡帶著一分詫異,然後如常的笑了笑,說。

    「沒有啊。」

    歌伎的衣服是輕薄的紗衣,覆蓋著手臂的時候依然能隱隱看到白皙的肌膚,的確沒有什麼異樣,成戌只好疑心剛才是不是自己的錯覺,揉了揉眉心道歉說。

    「不好意思,再來一遍吧。」

    作者有話要說:論小江扉的迷人日常(/▽\)

    第9章 我只是一個長得好看的大明星09

    這次倒是沒有再卡,只是在最後的時候成戌又走神了,這段劇本進行到了他將試圖逃出去的阿憐鉗制住了,可這鉗制的姿勢不由得又讓他心猿意馬了起來。

    他由上而下的將人按在了地上,一手按著他反背在身後的兩隻手,一手掐著他的脖頸逼問,徹底掌控的姿勢在懷了不可明說的微妙情愫下多了一分曖昧。

    江扉的手腕又白又細,甚至能被他一隻手掌牢牢圈住,稍微用力就會印下明顯的紅痕,而他這樣弓起身子跪趴在地上時被輕薄的紗衣勾勒出了姣好的身形,溫熱的肌膚隔著薄薄的材質觸手可得,宛如毫無反抗的溫順羊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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