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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19:19:36 作者: 蓮衫
    「別接。」肖景序說。

    「這麼晚了,或許有急事呢。」

    「能有什麼事,還不是勸我回家那一套。」

    戴禮看著他:「那你難道就一輩子不回家了嗎?不回家你去哪兒?」

    「我看你這兒就挺好。」

    「……你醒醒吧,我可不會養你一輩子。」

    聽到「一輩子」這三個字,肖景序眉毛輕輕挑了一下,望向戴禮的眼神里透著什麼複雜的情緒。

    戴禮這邊已經接起了電話。

    「戴禮!肖總在你旁邊吧!」陳樺的聲音聽上去確實像是有急事。

    「怎麼了?」

    「夫人派出去抓肖總的保鏢已經到你們那兒了,我怕你們出事,特地通知一聲。」戴禮有點兒沒聽明白,正要再問得時候,忽然就看見肖景序身後有一個黑衣人舉著一根棍子朝他腦後打來。

    「我操?」這一刻戴禮想也沒想,撇下手機,一把揪住肖景序領子將他扯到自己身後,同時抬手擋了一下,棍子在他手臂上狠狠抽了一道,隔著衣服都聽到了皮開肉綻的聲音。

    「噝——」

    這他媽是什麼新型武器啊?真雞兒疼!

    戴禮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肖景序反應過來,一把摟住戴禮,托起他手臂,掀開袖子一看,紅了一片,還微微滲血。

    肖景序的瞳孔微微顫了一下。

    「肖總,請您跟我們回去。」

    頃刻間,已經有五個高大的黑衣男人手持器械來到了他們面前,他們手中的棍子是用特殊材質做的,略有韌性,又堅硬無比。

    肖景序看著戴禮滲出血的手臂,眼眸刷地附上一層狠厲,他抬起頭來,將戴禮護在身後,然後扭了扭脖子,說:「找死是不是?」

    黑衣人被他突然散發出的要殺人一般的氣場震懾住了,一時間竟猶豫著要不要上前。可惜,肖景序並沒有給他們思考的機會,直接一個健步衝上前,在為首的那個黑衣人愣神間快速奪過他手中的棍子狠狠抽向他左臉,「砰」地一聲,那人的腦袋直接被抽歪了,一道粗粗的血痕清晰地印在他臉上,他整個人被這股力道摜倒在地。

    其餘幾人見這陣仗都吃了一驚,握著棍子的手緊了緊,互相使眼色讓對到先上。

    肖景序的臉在夜色下仿佛戴著冰冷的面具,完全不帶一絲感情,出手快准狠,每一下都仿佛要把人往死里湊,很快,五個黑衣人全都被打翻在地。

    肖景序一腳踹上其中一人的肚子,聲音結冰一般:「我最討厭別人插手管我,你們還追到這兒來,怕是活的不耐煩了。」

    說完也不給地上的人任何機會,舉起棍子又是一下,那人猛地吐出一口血,已經被揍得幾近昏迷。

    戴禮心中一驚:不對,這樣的狀況不對!

    副人格的肖景序是心狠手辣的,暴戾且陰狠,看樣子完全沒有收手的打算,再這樣下去絕對會鬧出人命。

    他連忙上前扯住肖景序胳膊:「好了!住手!」

    肖景序轉頭,眼底儘是停不下來的殺意。

    戴禮低吼道:「你想活活打死他嗎?」

    可是副人格就像是在野外生存的野獸,根本難以操控,他推開戴禮,面無表情地說:「今天不解決,明天還會來煩我,你到一邊兒去,別礙事。」

    戴禮被他推得趔趄了幾步,待到站穩後,他終於知道,為什麼肖氏一家人都在極力壓制副人格的出現,因為這就是一個不受控的易燃易爆裝置。

    望著肖景序腳底下奄奄一息的人,他皺起眉——再這樣下去會出事的。

    有什麼辦法能讓主人格回來?

    戴禮無比焦心地想。

    他握緊雙手,死死盯著肖景序的背影,胸膛起伏了一下,忽然像是下了什麼決定,快步走回他身旁,扳著他的肩膀強迫他面對自己。

    「我說過,別礙……」肖景序話沒說完,忽然被一隻手繞過脖子,壓著自己的頭低了下去,戴禮的氣息一下子縈繞過來,緊接著就感覺唇上一軟。

    有什麼溫熱的東西,貼了上來。

    此時此刻,破罐子破摔的戴禮:不管了,老子豁出去了。

    第26章

    一時間,空氣像是凝固了,戴禮都不敢動,說實話,他都不知道萬一主人格沒回來,那要怎麼收場。

    這個姿勢持續了十秒鐘,他甚至連眼睛都不敢眨一下,手還放在肖景序的後脖頸,壓下對方的頭來配合自己的高度。

    肖景序也沒有動,很安靜地任他親吻,沒有拒絕,也沒有主動。只是略沉重的呼吸噴在他鼻尖上。

    這讓戴禮思緒更亂了。

    他把手從肖景序的後頸上拿下來,退開一步,在內心暗暗糾結到底有沒有換回來的同時,頗有壓力地抬頭看了一眼,只一眼,就發現,眼前之人的氣場完全變了。

    肖景序愣愣地看著他,良久,臉上浮出一抹可疑紅暈,小聲說了句:「禮禮,你親我幹嘛?」

    戴禮眨了眨眼睛,瞪著對方好一會兒,鬆了口氣:「……回來了。」

    這傻逼回來了。

    肖景序低頭看著一地傷員,很是疑惑:「他們怎麼了?」

    「我說被你揍的你信嗎?」

    「??」肖景序雙手托腮,直搖頭,「我一抽血都怕的人,怎麼可能幹出這種事!肯定不是我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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