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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19:19:12 作者: 微風幾許
滾燙的呼吸掃在陸斐下巴。
柔軟的唇也在眼前一張一合。
舒沅整個人帶著許久不見的甜美氣息,撕開名為堅強的外殼,散發出毒素一樣的吸引力。
陸斐沒能抵抗得過這種吸引。
第23章
玄關悶熱而潮濕。
舒沅被迫往後退了幾步,靠上了玄關的鞋櫃。
而陸斐低頭看著他,眼神狠而深。
在這樣膠著的、密不可分的氛圍中,舒沅有長達一分鐘的時間裡大腦都是空白的,他的心跳得咚咚直響,芝麻估計都能聽見,正對著他們兩個人嗚嗚的叫,無人顧及。
舒沅已經很久沒見過陸斐這樣的眼神。
曾經陸斐或許在他面前透露出過一兩分,但從未讓他感到如此刻這樣心神戰慄。
一種綿長而沉悶的痛苦席捲,將他們細細包裹,連指尖都品嘗到了苦澀滋味。
長達幾年的熱戀,果斷生疼的分手,以及分手後長達一年的空窗期,或許一個人對另一個徹底放手,本身就是是失望累積的結果。但是此時此刻,舒沅大膽地對幾個月前自己的猜測再次進行了印證——陸斐還愛著他,只是不想要他了。
所以陸斐放手,所以陸斐寧願子然一身。
所有的決絕,所有的冷漠,都是因為陸斐不想要了,因為這種不想要,陸斐不惜自我懲罰。
這種印證讓舒沅渾身發冷,不知道是為自己還是為陸斐。
陸斐又靠近了些,他呼吸很近,舒沅耳廓後側的皮膚泛起了小小的雞皮疙瘩,酥麻中身體下意識升起了奇異的熱度,他知道現在的自己臉一定紅得很可笑。在他以為陸斐即將要做什麼的時候,卻聽見陸斐在他耳旁說了幾個字。
陸斐說:「你該走了。」
這是一種警告。
不帶什麼感情。
狗又「汪」地叫了一聲。
舒沅手心攥出冷汗。
不知怎地,舒沅有一種直覺,一年後的他再次來到陸斐面前,已經將這一灘平靜的死水重新泛起了漣漪。
要是他現在真的走掉,那麼陸斐再也不會放他進門第二次了。
「我不走。」他抬起頭和陸斐對視,眼睛裡藏著一些濕潤的東西,「求你了……別趕我走。」
他眼睛裡那些濕潤的東西掉了下來,打濕了臉頰,分手後他在陸斐面前總是哭,他軟綿綿地伸出胳膊去抱陸斐的腰,軟綿綿地繼續哀求:「讓我多待一會兒,我真的要死掉了……」
陸斐沒有吻他。
舒沅掛在陸斐身上,被陸斐托起屁股抱了起來。
這樣的抱法觸碰到了舒沅最委屈的一點,他把整張臉埋在陸斐的肩膀,哭得很傷心。時隔一年的擁抱讓舒沅的身體止不住地輕微顫抖,好像重新被寵愛的孩子一樣難以控制自己。
他的鞋子不知道掉在了什麼地方,腳趾傳來濕潤溫熱的觸感,可能是狗在舔他的腳趾。
但很快陸斐關上了門,舒沅也被放在了柔軟寬闊的床上,他來到了陸斐的臥室,陸斐也隨之壓在了他的上方。
陰暗的天氣光線不好。
天快黑了,房間裡沒有開燈。
舒沅的眼淚沒有停止,也沒有得到陸斐的安慰。
陸斐又問了他一次要不要離開,他很堅決地搖了頭,然後主動去解開了陸斐的扣子。
舒沅的動作有一點變態的急切。
他渴望陸斐的觸碰,渴望陸斐的親吻,也渴望陸斐身上每一種他所喜歡的味道。他買過陸斐同款的男香,穿過陸斐留下來的襯衫,回憶過一百次陸斐撫摸自己的感覺,最終徒勞一場,除了陸斐本人,他什麼也不想要。
這不是一場有關於複合的序幕。
他們從來不是性生活不合拍的情侶。
相反的是,在陸斐的禁慾外殼底下,埋藏著炙熱的火種。
陸斐從抽屜里找到了潤滑液與保險套,舒沅被拓展身體的時候哭得更厲害了,他無知無盡地悲傷著,難以想像陸斐曾經有過別人,在被陸斐那漂亮的手指進入的時候心也被撕成了兩半,快要不能呼吸。
他們沒有說話,這場性事進行得很壓抑。
像這天的天氣。
舒沅蜷縮起腳趾,發出輕聲的呻吟,連哭泣都忘記了,貓一樣哼唧。
陸斐靠一根手指就能玩弄他的敏感點,不知道多少次惡劣地這樣做過,他對此記憶深刻。
可惜陸斐不怎麼溫柔有耐心,很快就抽出手指,在舒沅感覺到空虛的一剎那,就換上了真正的硬得發燙的東西,直接全根沒入。
舒沅咬了嘴唇,瞬間出了一身冷汗,這被撐開的疼痛大約比他們的第一次還要痛。
他感覺屁股被拍了拍,然後陸斐說:「放鬆一點。」
舒沅太疼了。
他不得不自己抓住自己,想以此放鬆,去取悅陸斐。但是他的手很快被拉開了,陸斐沒讓他碰,可能也不太想看,拉開他的手以後就抽身而去,冷聲對他道:「趴好。」
陸斐的嗓音暗啞,似乎乾涸得可怕。
舒沅想讓他去喝一點水,但在翻身的時候借著窗外的光看清了陸斐因為過於緊繃而顯得陰沉的臉,和暴風雨來襲般的眼神,便自覺放棄了不該有的提議。
趴好後舒沅開始覺得羞恥,好在陸斐沒有等太久,大手扶著他的腰,就這樣重新撐開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