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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19:16:40 作者: 鎘圓
    祝拓直接躺了下去,臉朝著沈彥鈞,二人的臉離得極近,有些曖昧,「送給我吧。」

    遠處看著的楚傾寒眸子一瞬間化為了金色,天上烏雲緩慢匯集。

    「嗯?」沈彥鈞挑了一下眉,他直接站起來,自己手抓著椅子的一邊向上一翻,直接將椅子連帶著男人同時掀了起來,祝拓一時不查差點摔在地上,不過人還是從椅子上離開了,青年「哼哼」了兩聲,「想得美,想要的話拿錢買。」

    說完,青年便將椅子放回了自己的納戒中,他抬頭看了看天,對著祝拓提醒道:「走路回去吧,這天氣御劍容易被雷劈。」

    沈彥鈞整張臉都被酒精熏得通紅,脖子耳朵也紅的厲害,因為眼前看不清,他揉了揉眼,結果一下子碰到受傷的地方,疼的直咧嘴。

    「我先走了,」直覺告訴沈彥鈞他該快點走了,趁著酒精還沒徹底占據大腦,青年揮了下手,「明天再見。」

    說著,沈彥鈞從納戒里喚出來一個玉牌,輕輕一捏,人沒了影。

    在場的只剩下祝拓和楚傾寒二人了。

    劍拔弩張之際,方曲水的房間忽然傳來聲音,「非我鳩泉門的人,快些離去。」

    兩人對視一眼,同時御劍飛到了別的地方。

    這天,虬岩派附近不少人發現前半夜的天光打雷閃電,就是不下雨。

    因為之前祝拓剛被沈彥鈞毆打過,此時面對完好狀態的楚傾寒,幾招下來最終還是不敵,連連敗退。

    不到一盞茶的功夫,祝拓被逼退至一棵樹下,笑著說道:「冷美人對小小豬倒是護得很。」

    「與你何干。」楚傾寒冷眸凝視著他。

    「無關還是有關,還是要再看看~」祝拓擦了一下唇角的血跡,喚出一張傳送符溜了。

    楚傾寒御劍在原地站了會兒,整張臉都隱在陰暗中,看不清神色,等他捏著玉牌離去後,天上的烏雲才慢慢退散,露出來一片皎潔的月光。

    他在回了家之後,盯著隔壁的空地看了看,像是想起來了什麼,又捏著玉牌去了露杉門,之後拿出老房子的玉牌,去了以前和沈彥鈞一起住的地方。

    今天的果子沈彥鈞還沒給他。

    剛到院子,少年下意識的看向茶棚,然後他看到桌子上擺了二十多顆果子,是他接下來一個月的量。

    之前問沈彥鈞的時候,對方說自己種的果子長得慢,一天只有兩顆,一顆還債,一顆自己吃。

    可現在這又是什麼意思?

    沈彥鈞不想在以後都和見到他了嗎?

    楚傾寒的心猛地空了一下,渾身抑制不住的冒著寒意,向來沒什麼表情的面容破碎了,眸中是一些難以置信的情緒,眼底的金光忽明忽暗像是寒風中隨時都會熄滅的蠟燭。

    正在這時,他忽然聽到了輕輕地敲門聲。

    少年當即收回了外露的情緒,凝神望向了聲音發出的方向,他看到了一個白影,是沈彥鈞。

    喝醉了酒的沈彥鈞拿錯了牌子回到了老房子,之後半坐在地上臉貼著楚傾寒以前住的房門,手舉起來一下一下地敲門,嘴裡念念有詞。

    楚傾寒的心跳又活了起來,他小心翼翼地走近,對方念叨的話也漸漸的清晰起來。

    「楚楚,開門……」

    「楚楚,開門……」

    「楚楚,開個屁的門。」

    「什麼鬼的楚楚……叫誰楚楚呢?」

    沈彥鈞像是夢遊一般,閉著眼睛說著,說到最後,緊皺眉頭,整張臉都氣鼓鼓的,再加上之前和祝拓打架留的一臉的傷,看著有些喜感。

    聽著對方的念叨,楚傾寒心頭滾燙,他離近了些將沈彥鈞扶了起來,對方朦朧著眼,迷茫的問:「你誰啊?」

    「給你開門的。」楚傾寒攬著對方的肩膀,抬手拿出玉牌,結果卻被人搶了去,「不能開!不開!」

    沈彥鈞幾乎是吼出來的,刺得楚傾寒耳朵疼,他揉軟了聲音問:「為什麼不能開?」

    「不能開,叫楚楚的,都不給他開門!」沈彥鈞緊握著玉牌,說完這句話後,便一頭栽在楚傾寒的脖頸間,睡過去了。

    ……

    第二日,沈彥鈞醒過來的時候,整個人都快裂開了,「唔……嘶……腦殼好疼。」

    青年抱著被子整個人都蜷成了一個球,眉頭緊皺著,關鍵他的丹藥里並沒有治療宿醉的。

    他在被子裡掙扎了許久,掙扎著掙扎著忽然不動了。

    這被子的味道……不是他身上的味道,是一種說不出的香味,很熟悉。

    楚傾寒端著醒酒湯,看著披頭散髮的人整張臉埋在自己被子裡,用力的嗅著,睫毛微顫,耳根忍不住發燒,並且這股熱氣正不斷地朝他的臉上涌。

    少年忍不住乾咳了一聲,道:「醒了?」

    家裡突然傳出其他人的聲音,沈彥鈞渾身一僵,呼吸都停止了,他緩慢的睜開眼,入眼的被子一看就不是自己的,接著他又看向四周,最後將視線落在站在自己床前的楚傾寒。

    整個人都傻了,「我怎麼會在這裡?你又為什麼會在這裡?」

    誰來告訴他,他為什麼會在楚傾寒的床上?!

    「昨晚我來拿果子,結果看到你喝醉了非要住我的房間。」楚傾寒注視著對方漸漸垮掉的臉,心情漸漸愉悅。

    「我非要住你的房間,我?」沈彥鈞抬手指了指自己,感覺自己的頭更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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