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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19:16:40 作者: 鎘圓
    阮宿見少年從劍上下來,從袖中翻出來一藥瓶遞給對方,「嘗嘗。」

    沈彥鈞接過來倒出兩顆塞嘴裡,一股清香在嘴中悄然化開,泛著一點甘甜,隨即身上也是一輕,少年點了點頭,「挺好吃的,這是什麼?」

    「我給它起名為玄明丹,和玄明墜一樣是抵抗魔氣的,這是剛煉出來的第一批,兩顆能維持的時間大概是一炷香的時間,」阮宿站在少年對面,一身紅衣與對方的白衣形成兩個極大的反差。

    「你以後再去魔界,萬一玄明墜不能用了,這個可以幫你撐會兒,多吃也沒事,再給我幾年,我可以再把時間翻個幾番。」

    「師叔勞心了。」沈彥鈞收了藥瓶,歸置到不常用區域,他這段時間是不會去魔界了,少年轉身看向一邊的鼎,「這是我的藥鼎?」

    「對,它能讓你更輕鬆的掌控火力,提高丹藥的成型率。」阮宿應道,之前的藥鼎已經不能支持沈彥鈞現在的煉丹水平了。

    「多謝師叔,」沈彥鈞抬手摸了摸藥鼎,滿眼的喜愛,似是忽然想起來了事情,少年又扭過頭,「對了,我有件事想問一下師叔。」

    「什麼事啊?」

    沈彥鈞意識微動,赤月彎刃出現在他的手中,鞘上鑲著的紅寶石盈盈透著光,品階比之前高了一點,「師叔還記得它嗎?您知道這把匕首是什麼來歷嗎?又有什麼用處?」

    阮宿看到這把匕首後,回憶了一下,說道:「我也不清楚,我當時帶著你的幾個師兄去黑市賣藥,過程中我看他們拍賣的這把匕首挺好看的,就買下來了。」

    「拍賣者沒有介紹嗎?」沈彥鈞追問道。

    之前在魔界他主動提出要去抓魔鼠的時候,將這把匕首喚了出來,一開始他確實被那巨型魔鼠給嚇到了,但手中的匕首反應的更快,轉瞬間將碰觸到的魔獸吸乾了,那一刻刀刃散發出來的氣息竟是與洞穴中那些被魔氣侵蝕的魔鼠同出一源。

    好在後面他快速補殺了一隻糊弄過去,不然那副場面若是被楚傾寒和白鵲楓看到,他有理也說不清。

    沈彥鈞心中隱隱確定了一點——這把匕首之前呆地地方,多半是在魔界。

    那麼是誰把匕首送到的黑市?

    阮宿茫然的搖了搖頭,他當時根本沒有留意,「我可以找來當時跟著我的幾個徒弟,看看他們有沒有印象。」

    「好。」沈彥鈞剛將匕首收起來,忽然不自覺的打了一個冷戰。

    有種不祥的預感。

    少年扭頭向其他山門望去,什麼事也沒發生,一切都和平日一樣。

    「怎麼了?」阮宿問。

    「沒事。」

    ……

    少年在夢離門呆了一上午,一半時間用來尋找自己和新藥鼎的契合度,另外一半用來煉製師叔新教給他的丹藥。

    靈力熟練的在他身體中遊走,再由他的雙手揮發出來,控制著鼎內的火或大或小。

    一時煉的忘了神,等他再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超出了約定好的時間。

    沈彥鈞將半成的丹藥遞給了阮宿交差,之後御劍快速飛回鳩泉門。

    山門中其他弟子看著少年急匆匆的離去,又看了眼放在阮宿桌子前的那顆頭次煉製便已半成的杜雪丹。

    「杜雪丹不是三品煉丹師的入門嗎?」其中一弟子小聲問。

    「你確定他剛才煉製的是杜雪丹?」

    「我煉廢了那麼多顆,它就是化成齏粉我也認的出。」

    「我看他出爐的好像不止是杜雪丹,不過他沒交上來,應該是煉製失敗了。」

    「再成功的話那還是人嗎?

    「不是吧……他每天只來這麼一會兒時間,品階卻升的比我們這些天天練的都快!」

    「可能這就是天賦,不然師父怎麼會上趕著教人呢。」

    「說什麼呢?」阮宿輕咳了聲,房間內的討論聲戛然而止。

    沈彥鈞御劍飛在空中,阮宿帶著他找到了那幾個師兄,但是並沒有特別有用的信息。

    「系統,關於這個赤月彎刃,真的沒有其他信息了嗎?」

    [沒有]

    系統的聲音,冷漠又無情。

    「這把匕首留著終究會是個隱患。」沈彥鈞又喚出匕首,瞧了會兒,遲到太久後迎來的是破罐子破摔般的安逸。

    他也不急著趕回去了,御劍飛到鳩泉門後山的一處空地前,拿著鏟子施加上靈力剷出來一個大坑,然後將手中的赤月彎刃放在裡面,埋好,踩實,鋪上草,雙手合十拜拜,一氣呵成。

    「阿彌陀佛,下輩子投個好胎。」

    「什麼下輩子?」一冷颼颼的聲音從沈彥鈞背後傳了過來,少年渾身一激靈,手指微動,一顆丹藥出現在掌心,他抬手吃下去,裝作打哈切一般轉過身去。

    「魔族?!」沈彥鈞面上大吃一驚,一臉警惕的看著祝拓,「你是誰?為什麼會出現在我鳩泉門?!」

    祝拓在少年轉過身後,臉色就是一僵。

    他一整晚上沒睡,天剛亮便親自趕至露杉門,去找周希成,可他苦等了這麼久出來的,卻不是印象中的那個既能充分激起他的興趣,也能讓他氣到咬牙切齒的人。

    可看那個周希成的樣子,並不像是在撒謊,或許少年從一開始就沒有告訴他自己的真名,那人也確實是會做出這種事的人,好笑的是他居然一直信以為真,從未懷疑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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